聽到顧瑾淩的這個問題時,時特助一下子對答如流,隻不過在心裡面,時特助卻是提前給莫驚瀾點了一個蠟燭。
“那是天賜樂團的大提琴首席莫驚瀾,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跟小姐認識,具體的原因我還在調查,他們倆的關系……”
說到這裡的時候,時特助也忍不住的猶豫了起來。
要說這位天賜樂團的大提琴首席跟顧瓷關系好吧,他從魔都回來給人帶了棺材。
要說這位天賜樂團的大提琴首席跟顧瓷的關系不好吧,他從魔都給人帶回了棺材來……
最終,時特助還是沒有得出兩人的關系究竟是好是壞的結果,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後,時特助開口對着顧瑾淩道,“Boss,我們定的那個棺材也快到了,您看現在……”還需不需要了?
總歸現在顧瓷也已經解決了問題,這個棺材應該也不會再用到了……吧。
然而,卻見顧瑾淩的手指曲起,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面。
這般神情,莫名的讓時特助感到了一陣的心驚肉跳。
就在時特助的屏氣凝神之中,顧瑾淩緩緩開口,“要。
”
時特助的額頭,不禁滴落一滴冷汗。
“把,棺材給那個姓莫的送去,記住,”顧瑾淩一字一頓,“看着讓他睡。
”
時特助下意識一個機靈,連忙應了下來,随即,他又拿出另外一個文件夾。
“Boss,您上次讓我挑選的千金名單,您看您有沒有喜歡的?
”
顧瑾淩的目光的從那一張張名單上劃過,随手點了其中一個,“就她了。
”
“是,我這就給您安排下去……”
時特助總算是如釋重負一般的松了一口氣,說完之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
…
“江心,你到底還有沒有辦法幫我湊齊那些錢?
”
施薛桐憤怒的将書包砸到了江心的身上,之後整個人又煩躁地在小巷之中來回踱步。
這些日子,她簡直都快要被周圍同學嘲笑的目光給逼瘋了!
現在她覺得每一個人看她的時候,都像是在看什麼小醜一般,嘲笑她窮的還不上錢來,隻配用霍舒悅以前施舍下的東西!
看着施薛桐這憤怒的樣子,江心不知道該如何勸。
就在這個時候,施薛桐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一下子抓住了江心的手。
“你說,你是不是也在暗地裡悄悄的看我的笑話呢?
我上次就看你好像跟顧瓷他們的走得比較近,你是不是已經背叛我,投靠她們了?
”
江心的眉頭皺着,“我沒有,施薛桐,你魔怔了。
”
“我魔怔了還不是你們一手逼的嗎?
”施薛桐雙眼跟着發紅,“你知道現在學校裡面的人都怎麼看我嗎?
他們全都在笑話我,排擠我!
”
“同學們沒有……”
“不!
就是有!
他們的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面一定是在暗暗嘲笑我!
”
施薛桐直接嘶吼出聲,她的手指甲更是死死地掐進了江心的手臂之中,半點沒有手軟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空瓶子直接朝施薛桐腦袋的方向砸了過去,施薛桐感覺自己的後腦勺一痛,随即瓶子掉落在地的嘭嘭聲便響了起來。
施薛彤原本就氣急敗壞,這一下更是火上加油,她一下子轉頭看向了身後的方向。
直接對着後面吼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拿瓶子砸我?
”
然而,她這句話剛出,一道涼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呦,這是誰呀好大的威風?
”
施薛彤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正站在巷口的顧瓷和霍舒悅。
而很顯然的,剛才說話的人正是霍舒悅。
至于那個瓶子,施薛彤不知道是誰砸的,但是她猜也一定是霍舒悅動的手!
隻是剛才的時候,施薛桐背對着兩人沒有看清,江心卻看到了,扔出那個瓶子的人,是顧瓷。
霍舒悅的話,準頭沒這麼高……
剛才江心原本想要替施薛彤擋下着一擊,隻不過施薛桐按着她手臂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一時之間,她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施薛彤卻不知道這一點,隻以為都是霍舒悅做的。
可偏偏,面對霍舒悅的時候,施薛桐氣短。
她的眼神閃爍了幾分,色厲内荏道,“霍舒悅,你好端端的多管什麼閑事,這是我跟江心之間的事情,江心她都沒有意見,你裝什麼好心來給她出頭?
”
霍舒悅,“誰讓你不長記性,偏偏又在這條巷子裡面聒噪的叫,還把我們的路給堵住了?
”
“你!
”施薛桐憤憤的擡起手來,指着霍舒悅,“我是欠你錢了,但是這不是你欺負我的理由!
”
霍舒悅直接吹了一個口哨,“我要真想欺負你,還需要理由?
”
聽着這話,施薛彤更是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氣紅了眼,一跺腳直接跑了出去。
霍舒悅的目光又落在了江心的身上,沒過多久,便挪開。
兩人從江心的身邊走過,江心隻垂着頭,一聲不吭,就在這個時候,顧瓷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不走?
去看江奶奶。
”
聽到着,江心一下擡起了頭來,朝着兩人的方向追了上去,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她默默的開口,“剛才的事,謝謝。
”
霍舒悅擺了擺手,“又不是為了你,都說了是她擋了我的路,擾了我的安甯。
”
多的,霍舒悅也不想再說些什麼,左右江心榆木腦袋,不會聽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江心帶着幾分猶豫開口,“以後,你們不要再管我和小……施薛桐的事了,她的債我來還,你們也不要再打她,可以嗎?
”
霍舒悅隻覺得是自己的耳朵聾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