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道:「我還是覺得我的封地好。
」
獨孤環旭頓時笑了,「我也覺得。
」
南宮安珊挑了挑眉,看來璃王是打算回他的封地了。
他說的也沒錯,眼前的皇宮,還真比不上一座普通大戶人家的宅子。
不是這裡缺了一面牆,就是那裡一片洗不幹淨的血迹,很多大門也都被毀了。
聽說還有不少庭院被燒了。
要恢複成原來的模樣,估計要花費不少錢。
與其那樣,還不如重新找一個地方建皇宮。
而且璃王封地給她的感覺,和前世首都周圍的溫度差不多,隻不過冬天要更長一些。
京城的溫度實在是太冷了,她第一世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感覺這裡的溫度,就和前世東北地區的一樣。
她在第一世的時候看過史書,說的是璃王的祖父惠賢帝封地就是在京城,所以才會在這裡建皇宮。
惠賢帝定都這裡之後,就後悔了,不為别的,而是冬天又冷又長。
倒是凍不着皇帝,而是宮中妃子皇子公主又多,皇城周邊又全是大臣的住所,他們用的又是最好的炭火,去哪裡都帶着炭火,光是炭火一個冬天都需要幾十萬兩的銀子,更别說其他方面保暖的衣服了。
惠賢帝甚至是想過直接遷都到江南去,但又怕皇子公主養成驕奢Yin逸的性子,還以為全天下都和江南一樣好,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之前也有皇帝登基在自己封地建皇宮的例子,璃王的這個想法,應該會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馬兒走了許久之後,璃王一行人終于抵達皇宮。
皇宮現在算是易了主,以前不準騎馬入宮的規矩便暫時廢了,璃王帶着人馬直接去往太極殿。
太極殿是皇帝處理政務,接見朝臣的地方。
終于,一行人抵達太極殿。
璃王直接往龍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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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直接坐下,而是轉身看向一起進來的人。
部分大臣天亮之前就來到這裡等待。
一人上前道:「拜見璃王殿下。
」
所有人同時下跪。
另一人道:「現在該叫皇帝陛下。
」
璃王瞧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本王還未正式登基,就暫時先用之前的稱呼來稱呼本王吧。
」
「是。
」
璃王這才坐了下去。
現在全天下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坐龍椅也是正常的。
一人道:「王爺,既然您已經入主京城,那麼就該登基了,不如現在就吩咐國師,找一個合适的日子登基吧。
」
一個穿黑色道袍的人上前,道:「王爺,微臣便是國師。
」
「哦?
國師?
」璃王冷笑道:「你是否能掐會算?
」
國師道:「會一點兒。
」
「那你可算出,本王會在今日進宮?
」
「自然是算出來了。
」
「那你算算,本王昨晚吃的是什麼?
」
「這……王爺昨夜吃的肯定是肉啊。
」
「這個回答簡直和沒回答一樣,那你再算算,自己的壽命幾何?
」
國師一怔,「這……這微臣算不出來。
」
璃王冷笑道:「你今日就會沒命,來人,給本王将他拖出去砍了!
」
「是。
」
所有大臣一怔,内心都有些忐忑,都沒想到璃王進宮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殺國師。
國師臉色一白,滿臉慌亂道:「王爺,您為什麼要殺我?
」
獨孤環旭道:「既然你想知道,本世子就讓你做一個明
白鬼。
當初先帝還在之時,是誰在先帝面前進言說,我父王有反叛之心,讓先帝招我父王進京,實際上是想軟禁我父王,從而控制我們封地的軍隊,供先帝使用?
」
「我父王拒絕之後,又是誰向先帝進言,讓先帝出兵攻打我們?
要不是齊王先叛亂,殺了先帝和太後,現在我父王和我,還不知道有什麼結果。
」
當時的先帝還是有人擁護的,要是他下令其他封地對璃王封地出兵,那個時候又還沒有阿珊的炸藥在手,他和父王現在也确實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國師震驚道:「這種事你們怎麼可能知道?
」
說完他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殿内的璃王内應頓時像是看蠢貨一樣看着他。
「看來你是承認了。
」獨孤環旭繼續道:「你身為先帝的國師,為他賣命也實屬正常,但是你忘恩負義,先帝給了你榮寵,你在先帝逃走之後,居然主動投降齊王,暴露了先帝的行蹤,導緻先帝慘死,本世子說的對也不對?
」
話音一落,頓時一片嘩然。
先帝之死,居然是因為國師出賣了他!
國師陡然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在其他朝臣看來,他就是默認了。
一人怒道:「李生合,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是因為你的洩露,先帝才慘死!
」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你就是千古罪人!
」
「你千刀萬剮都不能贖罪!
」
「你該被五馬分屍!
」
李生合不敢說話,他知道自己死路一條,光憑陷害璃王這一條罪,他就沒機會活命了。
璃王道:「好了,來人,将李生合打入天牢,擇日淩遲處死。
」
「是。
」
國師着急道:「王爺,求您饒了微臣吧,微臣還有家人,沒了微臣,他們活不下去的啊。
」
璃王冷聲道:「他們要是活不下去,本王會讓他們下去陪你。
這些時日,他們仗着你得齊王的信任,做了不少錯事,等你走了,他們自會去找你。
」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國師的聲音漸漸遠處。
璃王掃了一眼其他朝臣,道:「當初在先帝朝堂上,陷害過本王的人,全都自己站出來,要是被本王的人親自動手抓你們,那下場可就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了。
主動站出來的,本王可以留你們一具全屍,也留你們全家一命。
」
朝臣中部分人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獨孤環旭道:「你們别有僥幸心理,朝堂上有我們的人,你們這些年在朝堂上诋毀我父王的話,我們都一清二楚。
」
林少府立刻跪了下去,哆嗦着道:「王爺,求您饒命,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初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