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珊把挎包之中的紙拿出了一部分給軍醫,道:「我寫字的東西,就是這個紙,是我家作坊生産的,你要是喜歡,這些就送給軍醫作為見面禮了吧,以後要是還需要,可以去藍雲城的清書坊購買。
」
軍醫愣愣地接過紙,臉上震驚極了。
這東西居然叫做紙?
這攜帶起來也太方便了吧。
南宮安珊見軍醫震驚地說不出話,又道:「至于你說的讨教醫術,幫你救治病人,也可以,不過要等我休息好再說。
」
軍醫點頭:「好,就聽你的。
」
南宮安珊也确實是累了,和軍醫說完話之後,便去了封遠安排的營帳休息。
她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封景在門外喊道:「南宮姑娘,您醒了嗎?
」
南宮安珊快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道:「我醒了,有事?
」
封景道:「主子喝了您的藥,情況好多了,現在已經可以坐起來用膳了,主子派屬下過來問問您,您要不要和他一起用午食?
」
南宮安珊摸了摸肚子,笑着道:「好,我正巧餓了,我梳洗之後就過去。
」
「是,那屬下派人給您送水進去。
」
「好。
」
很快,一個小兵便端着水盆走進了南宮安珊的營帳。
南宮安珊梳洗後,便直接去了獨孤環旭的營帳。
隻是她剛進去,裡面正在說話的人便看着自己。
賀将軍道:「旭公子,你先用膳,等會兒末将再來找您商量。
」
剛才獨孤環旭下令,隻要南宮安珊在,以後就隻稱呼他為旭公子,千萬不可暴露了他世子的身份。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隻能照做。
獨孤環旭道:「沒事,阿珊不是外人,你直說便是。
」
賀将軍瞬間就明白了他們二人的關系,道:「是,旭公子,永王和齊王現在正打的不可開交,但在我們邊境的軍隊也一直沒有退兵,依我看,現在永王被齊王打的無暇顧及我們,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和齊王一起,把永王一起滅了,以免他反應過來之後,再次對我們出手。
」
獨孤環旭道:「我也正有此意,隻是我先前派人出去确認一件事,确認之後,再決定是否對永王出手。
」
「是,那末将就先下去了,您先用着。
」
「好。
」
等賀将軍走後,獨孤環旭道:「阿珊,坐下吧,這裡的菜沒有你做的好吃,你就将就吃點吧。
」
南宮安珊點頭,快速坐到了獨孤環旭的對面。
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南宮安珊問:「阿旭,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怎麼賀将軍都對你那麼客氣,恭敬。
」
獨孤環旭輕咳了一聲道:「我和璃王殿下是親戚,賀将軍對我客氣也是正常的。
」
「原來如此。
」南宮安珊又道:「阿旭,我父兄他們的下落,真的還沒有嗎?
」
獨孤環旭搖頭,「沒有,我也派人去了你們之前在永王封地的住處,青山村看了看,那裡現在全都是被火山吞噬的痕迹,村子也早已不複存在。
」
南宮安珊頓時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突然進來,把一份竹簡放在了獨孤環旭的面前。
獨孤環旭瞧了一眼竹簡,頓時皺緊了眉頭。
南宮安珊疑惑道:「怎麼了?
」
「我這裡剛收到消息了。
」
南宮安珊立刻坐直了身體,激動道:「什麼消息?
他們在哪裡?
」
獨孤環旭道:「你……你真的想知道?
」
「想。
」
「好吧,璃王殿下的人傳回來
消息,說之前永王封地内亂的時候,一個将軍在死亡名單上看到了你父親南宮松和大哥南宮賢的名字。
」
「什麼?
」南宮安珊倏地站了起來,一副震驚的模樣道:「他們……他們死了?
」
這怎麼可能啊?
她的父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死了啊?
獨孤環旭道:「你先别太激動,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很多,聽說那二人一個死在永王封地的南方,一個死在永王封地的北方,而且在其他死亡名單中,也看到了這兩個名字。
也就是說,在永王封地陣亡的,有好幾個南宮松和南宮賢,你父兄不一定在裡面。
」
南宮安珊皺了皺眉,居然還有好幾個同名同姓的也死了。
雖然獨孤環旭說的有些道理,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但是那些死了的人裡面,也極有可能有他們啊。
突然想到什麼,南宮安珊的神識快速進了空間,問:「泰樂童子,我的父兄他們可都還活着?
」
泰樂童子道:「還活着,你放心好了,和你有關系的人,不會那麼輕易死去。
而且你的父兄,這輩子是自然老死,不會死于意外的。
」
南宮安珊陡然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正色道:「阿旭,替我多謝璃王殿下。
不過我不相信我的父兄真的就那麼容易死了,他們肯定還活着,所以還請你幫我轉達,讓璃王殿下的人繼續幫我找人吧。
作為回饋,以後我會做出更多可以造福百姓的東西。
」
獨孤環旭見她不像是受到打擊的模樣,道:「好,我一定幫你轉達。
」
南宮安珊吃了午食之後,軍醫便來請她了。
獨孤環旭也還要休息,休息之後還要處理事,正好沒時間陪着她,便放她去了。
軍醫請南宮安珊來到自己治療的帳篷,看着床上昏迷的人,道:「姑娘,麻煩你幫他們看看吧,他們其中有的是中毒,有的是傷口感染,遲遲沒有愈合,還有其他的毛病,我給他們用了很多的藥,都沒什麼效果。
」.z.br>
南宮安珊點頭,「好吧,我看看。
」
說完她便去給每個人都看了看。
南宮安珊邊看邊道:「昨天你問了我那麼多的問題,我現在一一地回答你。
我的師父有很多人,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的醫術,其實我也不覺得有多好,可能就比一般大夫好一點。
還有昨天那個藥方,其實隻要大膽點,那種藥方很容易想到。
至于讨教醫術,我可以說出一些我的見解。
」
說着,她便把她在醫術上面的一些心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