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正說的第二個法子還是比較靠譜的,衆人喜不自勝,尤其是錢文良。
他焦急問道:“先生,還請您告知此位高人是誰?
我現在就動身。
”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隻知道他是個男的。
”
董方正頭一回覺得難為情了,錢文良就像是從雲端跌落到谷底,一上一下,一下一上,好歹沒折騰出心髒病來。
“那師父您怎麼知道這個人就一定能做這個手術呢?
”沈嬌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董方正神秘兮兮道:“五年前上面有位大人物就做了這個手術,手術十分成功,現在還蹦哒得挺歡暢的,給大人物動手術的就是這家夥。
”
錢文良大喜:“先生能否告知這位高人在哪家醫院嗎?
”
董方正還是搖頭:“不清楚,這個手術當時是國家機密,我隻打聽到這個家夥是軍區醫生,不是普通醫生,其他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
老爺子表情十分遺憾,他這幾年也一直在打聽這位神秘大夫,其他的杏林聖手都不屑西醫,可他卻不這麼認為。
董方正其實是位包容性很強的醫生,不管是聲名在外的神醫,還是走街串巷的遊方郎中,隻要他認為有值得學習的地方,他就會虛心學習。
也正是因為老爺子的這種包容性,所以他才能在杏林界大放異彩。
沈嬌聽說是軍區醫生,就不由心中一動,為什麼她總覺得老爺子說的這個人,聽起來有些熟呢?
軍區醫生?
還擅長外科?
沈嬌問道:“師父,您知道這位醫生是哪個軍區的嗎?
”
董方正得意笑了:“這個我還真知道,讓我給打聽出來了,是南邊的,具體哪個軍區我還得再去打聽。
”
沈嬌沖韓齊修看了過去,韓齊修沖她微微颔首,示意她稍安勿燥。
“五年前的手術時間大約是幾月份?
”韓齊修淡淡問道。
“十一月,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董方正說道。
韓齊修心裡有數了,再問:“病人什麼時候可以移動?
”
董方正眨了眨眼,半天沒明白是啥意思,傻愣了好一會兒。
沈嬌忙解釋道:“師父,韓哥哥的意思是,我師母她什麼時候能去外地做手術?
”
老爺子再次眨了眨眼,可算是明白過來了,興奮道:“你找到那家夥了?
他叫啥名字?
在哪呢?
”
錢文良也十分開心,眼巴巴地看着韓齊修,韓齊修略皺了皺眉,冷聲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
”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答非所問浪費時間的人!
董方正縮了縮脖子,老實答道:“待休養小半個月,隻要不是太颠沛,去外地是沒有問題的。
”
韓齊修滿意的扯了扯嘴角,沖錢文良說道:“先睡覺,半個月後我送你們去南平做手術。
”
說完他便拉着沈嬌回屋,并對手下命令道:“三天内找到那孩子,找不到你們也别回來見我了。
”
“是!
”
年輕男子挺胸收腹,十分恭敬。
董方正急着嚷嚷:“你還沒跟我說那人是誰呢?
”
這要是不跟他老人家說出來,他這一晚上還能睡?
韓齊修理都沒理他,砰,門關了,夜深了!
董方正敢怒不敢言,隻得嘟嘟囔囔地罵了幾句,還是以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嗡嗡聲。
錢文良也很好奇這位神秘高人是誰,忍不住問兒媳婦:“四丫,你認識這位高人嗎?
”
他想着兒媳婦和韓齊修是一個軍區出來的,應該能知道一點吧!
這回倒是讓他給蒙對了,朱四丫還真認識這家夥。
“認識,他是G軍區的第一把刀,當年從洋人那邊回來的。
”
董方正興奮得直點頭:“沒錯沒錯,這家夥就是從洋鬼子那邊學過來的好刀法,咱們華夏目前培養不出這麼優秀的外科醫生。
”
錢文良一聽是留洋回來的外科醫生,頓時就松了口氣,放下了大半顆心。
盡管他非常愛自己的祖國,可也不得不承認,在外科一道上,目前華夏遠不如西方。
。
錢書涯狐疑道:“四丫,你說的不會是管曰吧?
”
“就是他,管醫生是G軍區最厲害的外科醫生。
”
朱四丫一臉敬佩,對于有真本事的人,朱童鞋向來是極佩服的。
董方正好奇問道:“小錢也認識?
”
老爺子有些郁悶,怎麼這個高人大家都認識,就他不認識呢?
高人不都應該是非常神秘的嘛?
錢書涯點頭道:“也不算認識,就是沈嬌和韓齊修婚禮那一天,管醫生和我同桌吃飯,聊了幾句,聊得挺開心的!
”
因為有着共同的留洋經曆,管曰和錢書涯可以說是一見鐘情,臭味相投!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有書信往來,也因為管曰的傾囊相授,錢書涯這個初哥才能在洞房花燭夜,放出一打炮滴!
董方正歪頭回憶了半天,這才想起管曰這一号人物,恍然道:
“這個管醫生不會就是那天和書涯你讨論拾八摸的家夥吧,長的還挺人模狗樣的。
”
錢書涯:……
他那天和管曰讨論了那麼多天文地理七言五律,老爺子您為什麼偏偏就隻記住了拾八摸?
因為魯萍的情況十分危險,董方正便在沈家住了下來,由沈家興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錢書涯和朱四丫也沒回研究所,兩人輪流照顧魯萍,讓錢文良十分欣慰,起碼兒子和兒媳婦還是好的。
至于錢書夢和于長河這倆人,現在大家都沒有心思處置他們,讓韓齊修給關在了房間裡,等恬恬找回來後,再辦了這兩家夥。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兩天過去了,恬恬依然沒有消息。
大家都已經有些灰心了,隻有韓齊修卻絲毫不受影響,信心十足。
“我的人怎麼可能連個小孩都找不到?
”
三天過去了,錢文良都快撐不住了,頭發白了一大半,又回到了當年得知錢書夢一定要嫁給于長河時的情形,憔悴不堪。
晚上韓齊修特意回來得早了點兒,一進屋就說道:“恬恬有消息了,三天後就能回來。
”
所有人都大喜過望,錢文良一下子就精神了,跑到昏迷的妻子身邊,開心喊道:
“小魯,你聽到了嗎?
恬恬要回來了,你快醒來吧,你不在,我一個人可帶不了恬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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