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啊!
說靳醫生像天使一樣?
這種彩虹屁真的能這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嗎?
但宋晚星真的覺得,穿白大褂救人的靳澤,很帥。
在急症室穿梭的靳澤,在門診坐診的靳澤,穿着手術服從手術室出來的靳澤……
宋晚星腦海中閃過一系列的畫面。
可能正是因為這些畫面,所以才能那麼自如地說出那些誇獎的話來吧。
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宋晚星平複好心情,拿了車鑰匙開車鎖,上車。
想了想,她還是得跟陸昊辰說清楚,他打人這件事,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管小孩子還是大人。
……
靳澤在宋晚星走了之後,也從病房裡面出來。
有點說不上的感覺。
他當醫生這件事,身邊的人就沒有支持的。
就算是老太太,又或者是靳岚,她們都隻是慢慢接受,談不上支持。
但宋晚星那一句,真的是說在了心坎上。
本來一天一夜沒休息這會兒應該挺累了的,但這會兒挺精神的。
甚至還想等靳闊做完檢查回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靳闊做完檢查回來。
發現他這個從小到大就隻見過幾面的堂兄在等他,靳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靳闊從小就被家裡寵着的,天不怕地不怕。
加上他是同輩當中最小的一個,家裡人都挺讓着他的。
但這個鮮少出現在家裡的堂兄靳澤,卻是靳闊捉摸不透的,冷着臉,一副不會慣着他的樣子。
靳澤對護士說:“靳闊的所有報告出來,先送我辦公室。
”
護士:“好的靳醫生。
”
靳闊小聲嘟囔一句:“為什麼啊,你又不是我的主治醫生。
”
靳澤先沒說話,而是給了護士一個眼神讓她從病房出去。
等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靳澤目光淡淡地落在靳闊身上。
聲音清冷地說:“我電腦上也能查到,一手的。
”
靳闊眼神躲閃,輕哼一聲,“不知道的以為你多關心我呢。
”
“那倒不至于。
”靳澤說,“就是免得你犯蠢,在報告上作假。
”
“哎,我――”靳闊覺得挺無語的,雖然是有這麼想過,但被人說出來,就很尴尬了。
靳澤沒跟靳闊多廢話什麼,說道:“你差不多得了,人家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
要讓人把會所的收聲監控放出來?
”
“放不出來……”
“那你挺厲害。
”靳澤冷笑。
的确,靳闊也是有辦法讓會所的監控“莫名消失”。
什麼監控那天正好壞了,又或者那段監控沒有存儲……
隻要想,多的是辦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
靳澤說:“靳闊,我不是跟你商量。
話我隻說一遍,别動小宋老師。
”
靳闊想說你憑什麼管啊,你算老幾啊,你一個被家族抛棄的不孝子,有什麼資格在這兒頤指氣使的?
但當靳闊将眼神看向靳澤的時候,靳澤身上森冷的氣息,頓時讓靳闊偃旗息鼓。
好像,有點懼他是怎麼回事。
好半晌,靳闊才說:“我……我告訴奶奶。
”
“你看看老太太站不站你這邊。
”說完,靳澤從靳闊的病房出去。
他得回去休息了,上了快兩天一夜的班,再不休息就得猝死了。
而在病房裡面的靳闊,就還挺生氣的。
他不過就是要處理一個狗膽包天的敢打他的小服務生,咋就這麼難。
老太太疼他的,小孫子被打了,還不能讨回個公道了啊?
但是靳闊想到先前老太太知道打他的那個人是小宋老師的弟弟,破天荒地跟他說讓他疼着吧。
老太太不管他了嗎?
靳闊不死心,給老太太打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靳闊就哼唧了一聲,“奶奶,我頭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