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和靳澤的關系沒有到那一步,所以才會問一句。
問出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擔心。
不過聽到他說沒關系,宋晚星尋思着好像他們兩的關系,應該是到了就算不用公筷,也沒有關系。
就是下一秒,靳澤就說:“我不吃麻辣的,你獨自享用。
”
啊……是因為他根本不吃麻辣鍋裡的,所以她不用公筷也沒關系。
他兩的關系……大概也就是協議夫妻的關系吧……
宋晚星剛剛冒頭的想法,又沉了下去。
可不就是那樣麼,靳醫生是仁濟醫院神外的天才醫生,不僅在國内出名,在外國同樣有名。
三十出頭就是教授級别的優秀醫生。
又是海城十大傑出青年。
這一個個的頭銜,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
他太優秀。
如果不是老太太催婚,他兩唯一有關聯的可能就是她腦子得了疑難雜症去仁濟醫院挂靳醫生的專家号。
宋晚星想想,就覺得他們兩之間隔着一條太平洋。
隔着馬裡亞納海溝。
她要多努力,才能夠得上靳澤的高度?
宋晚星琢磨着琢磨着,把一盤羊肉都已經吃完了。
在宋晚星旁邊坐着的靳澤完全不知道宋晚星在想什麼。
他的注意力都在桌子上的毛肚黃喉鴨腸上面,他以前去吃飯的時候,當然也看過這些東西做熟了擺上來。
這會兒和它們一道待在一道兒,就讓靳澤有些……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很容易接受。
但宋晚星吃得好像還挺開心的。
半晌之後,靳澤問了一句:“很好吃麼?
辣味将食物本身的味道都完全蓋了過去,除了辣,就嘗不出其它味道。
”
“好吃呀。
”宋晚星不知道怎麼跟靳澤形容這個味道,“你可以試試的……你要試試嗎?
”
嘗試讓對方接觸自己熟悉的世界,似乎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宋晚星肯定是不可能讓靳澤吃豬腦的。
萬一吃出個好歹來,也是罪過啊……
所以宋晚星用筷子夾了一個毛肚。
但是吧,又忘記換公筷了……
在她遲疑着沒有将毛肚放進麻辣鍋裡的時候,靳澤輕歎一聲,“就這樣吧。
”
也隻能這樣了,麻辣鍋裡宋晚星無意間用了好幾次自己的筷子,現在換公筷,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靳醫生真的是妥協了不少呢……
宋晚星聽到靳澤的話之後,就用自己的筷子把毛肚放進了麻辣鍋裡。
她沒有松開筷子,而是說:“這個毛肚不能丢到鍋裡煮,大概燙個七八秒就能吃了。
最好是沾着蒜油碟吃,是最好吃的。
”
聽到蒜這個字的時候,靳澤的眉頭不自覺地擰了一下。
宋晚星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這頓飯的不知道第幾次笑了。
而且是發自内心的。
她笑着說:“算了,你要不想吃蒜也行,我知道你不吃蔥姜蒜,可以有一點點味道,但是不能在菜裡看到。
”
她将燙好的毛肚夾到靳澤的碗裡。
“謝謝。
”靳澤道謝,看着自己碗裡那一片深色的,上面有一個個小小凸點的毛肚,“你觀察還挺仔細。
”
說的,是他不吃盤子裡有蔥姜蒜的菜。
宋晚星也是給靳澤做過菜的,有次做了個蒜蓉生菜,裡面有明顯的蒜瓣,靳澤沒有動筷子。
但她知道靳澤是吃生菜的。
下一次做好了蒜蓉生菜,把蒜蓉全部都挑了出去,靳澤就是吃的。
那也是宋晚星第一次觀察除了自己班上學生的人,還是個成年男人。
宋晚星看着靳澤那隻拿着筷子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纖長,骨節分明,根骨明顯。
拿筷子的時候很好看,拿手術刀肯定會更好看。
不過她是沒什麼機會看到的。
她說:“還好吧,留意一下就能發現的。
你試試吧,應該涼了,但有點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