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然後很快地又搖頭。
不想被靳澤發現自己真情實感地在緊張。
靳澤倒是不意外,“正常,我以前考試的時候也緊張。
”
“你也緊張的嗎?
我以為學霸都不緊張呢。
”宋晚星不算是特别學霸的那種,她是非常努力的那種類型,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而靳澤一看就是特别聰明的那種,所有的知識點對他來說好像都特别簡單。
靳澤說:“我緊張的點在于,這次的成績有沒有超越上一次的自己。
”
果然,學霸的緊張和他們普通人的緊張是不一樣的。
“那你……怎麼化解的呢?
”宋晚星問。
“戰勝它。
”靳澤說得簡單。
如果克服不了,那就戰勝。
靳澤沒讓宋晚星去看書或者睡覺。
他晚上下了夜班,肚子挺餓的。
便問宋晚星:“想不想吃夜宵?
”
“好。
”
“那你等等,我去洗個澡然後再去煮兩碗面。
”靳澤道,不管什麼時候,還是不忘記回家要先洗澡的。
宋晚星沒想那麼折騰,說:“你去洗澡吧,我去煮面。
”
本來吃宵夜這個是靳澤提起來的,結果反倒是讓宋晚星去煮了,靳澤有些不好意思。
宋晚星覺得沒什麼,“不耽誤時間,不然等你洗好了在煮面,吃了得兩三點了。
”
“行。
”
兩人都是争分奪秒的人,靳澤去洗澡,宋晚星去煮面。
等面條煮好,靳澤也洗完澡從卧室出來。
陽春面,還給兩人各自都煎了一個雞蛋。
靳澤吃面的時候跟宋晚星說:“這兩天天氣冷,考場沒有空調,我順路買了幾包暖寶寶,你考試的時候可以貼上。
”
“謝謝靳醫生,你真細心。
”宋晚星瞥見了玄關那邊放着的袋子,心裡頭一陣暖意湧過。
“放在心上的事情,自然就記住了。
”
聽到這話,宋晚星心裡咯噔一下。
他一直記挂着她考試這件事嗎?
随後,靳澤将一條紅繩拿了出來,放在宋晚星面前。
他說:“這是老太太以前專門去寺廟給我求的,我每次考試都戴着,每次都考第一。
”
“這也太貴重了。
”宋晚星不敢要,這東西的價值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我現在不需要考試,你用得上。
就暫時把運氣借給你。
”靳澤說。
宋晚星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好,那我考完了再還給你。
”
想要沾沾學霸的好運。
靳澤笑了笑,他最近笑的次數還挺多的。
在一碗面快要吃完的時候,靳澤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周末調休,我可以送你去考場。
你自己開車的話,還要找停車場。
”
“啊?
”宋晚星愣了一下,因為小寶已經說好了要送她去考試的。
“怎麼了,不需要我送嗎?
”
宋晚星不想拒絕靳澤,但是……
“你知道我去做心理咨詢的那個孩子吧。
”宋晚星小聲地說。
靳澤點頭,“他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
“沒有!
”宋晚星連忙搖頭,“就是我跟他解釋我周末不給他去治療這個事兒,但他說要送我去考試。
”
靳澤擰眉,“一個小孩兒怎麼送你?
”
“還有他哥……”
傅景行。
靳澤知道。
宋晚星解釋:“傅先生是因為不放心小寶一個人去,畢竟這是小寶這兩年頭次去那麼遠的地方。
”
靳澤沒跟宋晚星說為了周末的時候送她去考試,所以他特意這幾天加班加點,把手術提前或者押後,就是要空出這兩天的時間。
結果她倒好,直接有人陪了。
不需要他了呗。
靳澤語氣淡淡地說:“哦,随你。
”
說完,靳澤的面也吃完了,起身回了房間。
宋晚星就覺得,靳澤是不是生氣了?
因為不需要他送她去考試?
可是……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