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父親肯定會反對他跟宋晚星在一起。
當然,他也想好了回複父親的話。
那就是絕對不會跟宋晚星分開。
沒想到那頭的人說:“出了事情也不跟我說,你真當我是你的仇人啊?
靳澤,你始終是頂着靳家的姓氏,在外被欺負了,你覺得丢的是你的臉,還是我們靳家的臉?
”
“我自己能處理。
”靳澤聲音很沉。
這件事他的确已經處理好了。
因為京城那邊來了一個要做手術的大人物,點名要讓他做。
這件事,院方根本不敢承擔責任。
為了給那個大人物解釋,也不會繼續封他的刀。
而靳澤的要求很簡單,為封刀的事情,給他道歉。
公開道歉。
靳父說:“行,你自己能處理。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院方會針對你?
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麼隐情?
”
果然,父親知道了。
但這事兒也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靳澤說:“是,我結婚了,結婚對象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
“呵。
”靳父冷嘲一聲,“你才多大的年紀,就想着共度一生了?
”
靳澤眉頭擰得很緊,他的父親很會打擊人。
尤其是以他的經驗來打擊他。
不過這一招對靳澤來說,沒有什麼用。
就像他以前說靳澤,是不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的。
可他現在,的确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
靳父說:“我不會阻止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很清楚,我們越是反對,你就越是想要跟我們證明你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
他似乎将靳澤的性格,研究得很透徹。
随後,他又說:“我就看着,你們兩的婚姻能堅持多久。
你要清楚地知道,兩個階層的人,是沒有共同語言的。
您終究會後悔你現在做的選擇。
”
“您的話我會記在心上。
”靳澤語氣淡淡,“祝您新年快樂,再見。
”
說完,靳澤将電話挂斷。
果然,跟家裡人打過電話之後,心情會變得很差很差。
比起父親對他的婚事不聞不問的态度,他似乎更希望父親反對,強烈的反對。
因為隻有他強烈的反對,靳澤就會覺得他選擇跟宋晚星結婚,是對的。
靳澤并不想讓這種情緒影響到今天的心情。
他沉了一下,便很快從陽台進來。
此時的宋晚星已經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她沒有去打開床頭櫃拿那個盒子。
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酒勁上來,還是深夜困頓。
她坐着坐着,就困了。
靳澤過來的時候,她腦袋慢悠悠地往旁邊倒去。
眼瞅着就要倒在扶手上,靳澤立刻擡手,用手托住了她的腦袋。
她的臉頰暖烘烘的,還好他的手也比較暖和,不然肯定會被凍醒。
靳澤輕笑一聲,竟是不知道她這麼快就能睡着。
他動作輕柔地将宋晚星抱了起來,将她放在床上。
在沙發上睡覺很容易感冒,是萬萬不行的。
将她放在床上之後,靳澤又給她蓋上了毛毯。
蓋毛毯是他最後的溫柔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原則是,沒有洗澡沒有換睡衣,是絕對不能睡到床上去的。
這倒好,他主動将宋晚星給抱到床上,還蓋了毛毯。
靳澤輕笑一聲,一改剛才在陽台接電話時的嚴肅與冷漠。
随後,低頭在宋晚星殷紅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像是有感應一樣,宋晚星輕輕地攥着他的衣角,似乎是想要深入這個吻。
男人略顯無奈,到底是磨人啊。
好在,她是微醉的狀态,抿了抿唇之後就翻身背對着靳澤,似乎就打算這麼睡過去了。
靳澤輕歎一聲。
行吧,她親完了準備睡了,他還要出去安頓一下家裡的客人。
結果,等他出去的時候,靳澤發現家裡已經沒人了!
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