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靳澤才開了口:“所以呢,你的意圖是什麼?
”
跑過來跟他說這麼一番的意圖是什麼。
李钰有點點愣住。
他覺得老大好像在揣着明白裝糊塗。
李钰說:“老大,能不能讓時曦回來啊?
”
靳澤笑了一聲。
“讓她回來?
然後我說的那番話就是廢話?
”
“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啊老大,我就是覺得……”
“李钰,你跟了我也有不少時間,你該知道,我給過賀時曦機會,隻要她當時承認錯誤就行了,但是她非要把責任推給晚星。
其實問題也不是在于推給晚星,而是推卸責任這件事。
”
李钰忽然想到以前他們還在醫院的時候,那時候李钰在手術室裡面就是個打雜的。
靳澤也是給醫院前輩當副刀。
那台手術失敗了,當時那位前輩不想承擔責任,就把失敗的原因歸咎在靳澤的身上。
靳澤那會兒沒說什麼,後來那個前輩平步青雲,去了更廣闊的舞台。
後來在一次做手術的時候,同樣是出了問題。
而那個患者的家屬很厲害,将所有的記錄都找了出來,然後将那位前輩告了。
而因此牽扯出來的好幾件醫療事故,都跟那位前輩有關。
靳澤是不允許自己的人出現推卸責任的事兒的。
李钰抿抿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真的,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能有嗎?
老大,時曦是我們實驗室的出資人之一,要是……要是他們自家的人進來又被開除了,他們還會繼續支持我們的實驗室嗎?
”
靳澤說:“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不止賀家一家。
你要知道,有的是财團想要利用這個來賺錢。
”
雖然靳澤不願意把醫學跟生意扯上關系,但事實就是這樣,醫療系統裡面有的是賺錢的門道,而且賺的不少。
有的是人想要進來分一杯羹。
這些,靳澤以前不在意,也沒去管那麼多。
沒有再當臨床醫生,靳澤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靳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宋晚星并沒有睡覺,而是在等靳澤回家。
而且屬于一點困意都沒有的狀态,坐在沙發上,等着靳澤回來之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實驗室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賀時曦那個電話讓她陷入了無端的冤枉之中。
宋晚星等着靳澤走過來,問了一句:“研究所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
靳澤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事了,都解決了。
”
“那……”宋晚星想問問賀時曦那個事情解決了沒有。
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需要問了。
因為靳澤并沒有在回來的時候就指控她,說她不對。
那就意味着靳澤是相信她的。
所以宋晚星說:“那就洗個澡來吃飯吧吧,肯定忙了很久。
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長此以往這樣,胃肯定受不了的。
”
靳澤倒是覺得有點意思,輕笑一聲,“你就不問問我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的嗎?
”
“那你肯定是處理好了的啊,所以就沒有必要讓你再說一遍你已經處理好的事情,隻會讓你覺得疲憊。
”宋晚星一邊說一邊上前去抱着靳澤。
她将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靳澤啧了一聲,“怎麼就靠我身上了,又要洗個澡了你。
”
靳澤是覺得自己身上有外面帶回來的病菌,宋晚星跟自己有過接觸之後就要再洗一次澡。
“你的潔癖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呢。
”
“我這是為你的健康着想。
”
“那你去洗吧,我過會兒再去。
”
“一起吧。
”
宋晚星自然是拒絕一起洗的,畢竟洗着洗着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但是靳澤這會兒怎麼可能會把宋晚星松開,直接把人給抱到了浴室裡面。
還美名其曰:“一起洗,節約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