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七分醉,三分清醒,知道自己說了一些離譜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嘴巴,她便擡頭看向靳澤,又眼前一亮,“靳醫生,你……你臉紅了呀……也是喝醉了嗎?
”
臉紅?
不可能。
靳澤松了松襯衫領口的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扯着領帶的時候,喉結在領口處若隐若現。
平添了幾分性感在。
這是宋晚星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原來也可以這麼性感。
靳澤說:“太熱了。
”
宋晚星則是看着他手下的領帶,說:“這條領帶和你真的還挺般配的。
”
說着,宋晚星從桌對面過來,坐在了靳澤的旁邊。
似乎是要仔細地觀察靳澤。
靳澤對于宋晚星的忽然靠近,是有點被吓到。
這人,不喜歡異性的靠近,往日總是以潔癖為由。
但今天,宋晚星用手捧着他的臉的時候,靳澤沒有推開。
在她迷迷糊糊親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将她推開。
她的唇,很軟。
像是觸電一般。
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後退後,一本正經地看着他,說:“沒有發燒呀。
”
靳澤:?
誰家檢查發燒是用親吻來檢查的?
這簡直颠覆了靳澤學了十多年的醫學知識!
怕是隻有宋晚星才做得出來這個事兒吧!
“檢查”完靳澤沒有發燒之後,她就很自然地放開了他。
在要因為醉酒昏睡之前,跟他說:“靳醫生,我好像喝醉了……你要……你要負責送我回家哦。
”
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補了一句:“嘿嘿……我們本來就住在一起……”
在宋晚星的腦袋要磕到桌子前,靳澤下意識的,把手伸了過去。
最後,宋晚星的腦袋是倒在了靳澤的手心裡。
喝醉了的,她臉上燙得很。
靳澤看着宋晚星醉倒的樣子,本應該是有點點不耐煩的,這點酒都能醉?
喝醉了還要胡來,還要睡着,還要他幫忙送回家。
但是,嘴唇上絲絲甜膩的味道,連同手心裡她細膩的肌膚,一同席卷了他的全身。
最後隻剩下了一句:“那是我的初吻……”
靳澤三四歲就開始上學了,那時候是學前班幼稚園,但他不喜歡跟小姑娘一起玩,喜歡看書。
後來不管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大學,他一直都隻喜歡讀書。
對于追他的姑娘,他都沒什麼興趣,他把别人談戀愛的時間用來讀書學習。
所以三十出頭的年紀,就能當上三甲醫院神外的主任醫師,手握十多篇SCI論文,榮升為海大醫學院的客座講師和名譽教授。
工作和愛情,總有有所取舍。
榮譽加身,就沒有戀愛。
所以剛才那個,的的确确是他的初吻。
而拿走他初吻的女人,現在醉了,倒在了他的掌心。
“宋晚星……”靳澤試着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他……
靳澤輕歎一聲,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将手機抽出來,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接他們。
兩人都喝了酒,宋晚星還已經醉倒了,他喝了點清酒,也是不能開車的。
叫的是老太太的司機,說馬上就來。
過了會兒,靳澤将已經睡熟的宋晚星從榻榻米上抱了起來,從包間裡面出去。
侍應生想過來幫忙,但靳澤一個眼神,侍應生就不敢說話。
靳澤則是小聲跟侍應生說:“記賬,帶我走商務通道,外面太吵。
”
餐廳在商場裡面,要是走普通的電梯,絕對能把宋晚星吵醒。
但是她在經曆了一天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靳澤覺得還是不要吵醒她的好。
侍應生小聲應道:“靳先生,您跟我來。
”
随後,靳澤順利地抱着宋晚星從餐廳出來,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司機已經将保姆車停在樓下,開了車門,讓他們家少爺抱着宋晚星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