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倒沒聽出什麼,赫連明德卻十分訝異。
要知道,從範老太嘴裡聽到不錯兩個字,簡直比看見嫦娥奔月還難。
“你們在門口守着,我進去把那老東西揪出來”範老太對随行的幾個大漢命令道。
“是,”那幾名大漢守大門兩邊,個個跟門神似的;。
進到廳中,範老太一眼就看見癱坐在椅子上的範老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拐棍狠狠的往上一杵,“就你這樣,也配坐在這裡審問新主母,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範老太的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同時也讓木香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不少。
赫連明德見局面僵持不下,隻得起來打圓場,“今兒是襄王妃入祠堂的日子,你們的事,還是回府去說吧”
“還不跟我回去”範老太一聲爆喝,震的屋頂的瓦片都在抖動。
範老扒着椅背,吓的面如土色,“老,老婆子,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不是挺好的嘛”
“哼,你老不要臉,老身還要臉,子孫們的臉面都被你丢盡了,來人啊,把他擡走”
老太婆一聲令下,外面的彪形大漢立即進來,四個人把範老舉起來,就往外面邊走。
說,一定要好評
範老太走到赫連晟面前,氣勢收斂了不少,“襄王莫怪,老身回去之後,一定好生管教,依老身看,這長老一職,早該撤了,就憑你們幾個,還想當長老,還不夠丢人現眼的”
她斜看了其餘三人一眼,眼中盡是輕蔑譏諷之色。
方坤跟赫連守信被她激的坐不住了,都罵到頭上了,誰還能漠視。
方坤黑着臉,隐忍着怒火,“你這話太欠妥當,長老一職,宗祠裡的族譜幾百年前就有了,這是祖上的規矩,豈是說改就能改的,說撤就能撤的?
”
“本夫人也覺得可以撤,夫君,老爺子,回頭咱們商量下,撤了更好,人多嘴雜,來,還不如不聽,咱們自己拿主意即可,”木香故意抵着方坤的話,霸權宣誓。
說,一定要好評
範老太對他們之間的紛争不感興趣,“你們慢聊,老身先去了,丫頭,老身看好你,有幾分老身當年的氣勢,好好幹,這幾個老東西,不必在意他們,若是說不過,那便打,打到他們不敢吭聲為止,有襄王給你撐腰,何懼他們幾個快要入土的人;”
老太太舞着拐棍,朗聲笑着走了,老遠還聽到她的大嗓門,似乎打了範老,隻聽範老頭嗷嗷直叫喚。
木香收回帶着笑意的目光,看向方坤,“現在輪到您了”
方坤面色依舊冷,卻有幾分破裂的迹象,“老夫行得正,坐的直,你真以為憑幾句話便可以打擊到老夫嗎?
妄想老夫若是不同意你做這個主母,你便做不得”他家可沒有惡婆娘。
“哦?
是嗎?
”木香看向赫連晟。
接到小娘子的目光,赫連晟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聽說最近有一批在運送到京官銀,在中途被劫了,方老可曾聽說?
”
“這種事,老夫怎麼會知道,家主莫要胡說,”方坤面色不改,眼神亦不回避。
可是木香卻注意到,他的手在悄悄的收緊,這是緊張與不安的表現,雖然他隐藏的極好,身體的不自然,卻背叛他的内心。
木香忽然笑了,“方老,您怎麼流汗了?
”
方坤面色一怔,擡手便去擦拭額頭,手心摸到的,卻是幹幹淨淨的,沒有汗,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
“方老,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罷了,老爺子,官銀被劫是不是大事?
萬一被抓到了,會判多重的刑法?
”木香狀似無知的問。
“這個……若是證據确鑿,是要株連九族,主犯腰斬,從犯割喉,女眷發配賽外,終身為奴……”赫連明德一看方坤的神态,便已猜到七八分。
他清楚的知道,赫連晟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
赫連明德了解赫連晟的為人,方坤又豈會不知。
他已由原先的故作鎮定,到此時的坐立不安,表現的并不明顯,心虛是肯定的了。
“方老,您家該不會有人跟此事有關吧?
”木香的一句話,戳破僵局,直戳重點。
方坤又急又怒,“胡說八道,老夫不過聽到消息之後太過震驚,我方家一門忠烈,豈會與匪盜為伍,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得回去,把有可能會牽扯到方家的線索,一一斬斷。
子孫多了,他總有疏于管教之處。
沒錯,犯下劫官銀大罪之人,正是他家的子孫。
此事發生時,他并不知情,是在事後才知道的,因怕牽連,就秘密将事情處理了,有關的人統統滅了口。
并放出話,栽贓給了其他江洋大盜。
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哪裡想到,當着赫連明德,已經另兩位長老的面,被赫連晟點名指姓的說了出來。
雖知道他們不會上報朝廷,可是從今以後,他便有了把柄在那三人手上。
線索非除不可,需得除的一幹二淨。
範嘯走了,方坤也走了,不過半個時辰,四個長老便已去了倆。
赫連守誠與赫連守信都有些坐不住了,氣氛好像不太對。
走了兩個人,木香便讓喜鵲将凳子挪到方坤坐的地方。
自然不是坐他的椅子,而是将他坐過的椅子丢開,放上她剛剛坐過的椅子。
故意而為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老頭,表情異常難看。
這是想取而代之,又嫌棄他們幾人。
在此之前,他們幾人在京城,是多有威望,多有地位,誰見了不得請安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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