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不可以這麼說的。
”秦荷努力告訴着妞妞,不可以這樣說,她道:“我知道你喜歡姚公子做的草編風鈴,可是别人不知道,這……”
“小荷,我知道,我在别人面前不會這麼說的。
”妞妞偏着頭問:“難道我在小荷面前也不能說嗎?
”
“能,不過,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
秦荷再次提醒着。
“我不傻,我才不會跟别人說呢,我偷偷跟小荷說。
”妞妞捂着嘴,一副絕不跟别人說的樣子,那可可愛愛的模樣,看起來機靈又可愛。
“妞妞真乖。
”
秦荷誇贊着,将針灸的工具準備好了之後,才道:“妞妞,現在不許動,我給你紮針。
”
“不動。
”妞妞将身子坐得筆直的,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道:“我乖乖的,絕對不動。
”
秦荷手上拿着針,看着她乖巧的模樣,更期望着能讓妞妞像正常的姑娘一般。
……
熱鬧的婚宴完成了,秦荷當天晚上就回到了秦家,她陪着秦老夫人,繪聲繪色地說起了今天的喜宴,院子裡,時不時地傳來老太太的笑聲。
秦立修的夫人陶氏誇贊道:“你這個堂妹,還真是一個妙人兒,逗得祖母特别開心。
”
“小堂妹确實厲害。
”秦立修琢磨着等明兒個,就要和小堂妹提一提去醫院坐堂的事情。
夜,漸深了。
秦荷坐在軟榻上,将黑葫蘆放在月光下晾曬着,眼看着盤子裡的靈液已經裝出來了,她将黑葫蘆重新挂到脖頸上,将靈液水收集到葫蘆瓶裡。
“在等我?
”
燕九偷偷出現的時候,秦荷正好将葫蘆瓶收集好,放進她的醫藥箱裡。
她特殊訂制的醫藥箱,還是舅舅親手給她打制的呢,舅舅是木工,這手藝活真不錯,長方形的藥箱,雖然不大,卻沒有一處地方是浪費的,真是應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句話。
她的靈液水,隻要她不說,誰知道是不是什麼特殊的,無色無味的藥水?
畢竟,她現在是神醫的徒弟。
“不要臉。
”秦荷神哉哉地将醫藥箱放好,靈液水越積越多,做了好事的時候,時不時地給她來一場靈液雨,她覺得積攢靈液會上瘾,隻有滿當當的靈液水,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這些靈液水,關鍵的時刻,那就是救命的良藥。
“如果想見你,那就是不要臉,那我甯可不要。
”燕九認真地回答着,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龐上,今日見到顧雲西和林知歡拜堂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想象着,等他們成親的時候,他一定要比這還熱鬧。
“燕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
”
秦荷突然上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問:“快說,你跟誰學的?
這麼甜言蜜語,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
燕九:“……”
滿腔愛意,就像是被秦荷一盆冷水,潑得拔涼拔涼的。
“不過呢……”秦荷拉長着語調,明亮的眼眸比天上的星子還要閃耀:“我信你,有了我之後,肯定不會看上别人的。
”
她自信而又驕傲的樣子,神采飛揚,璀璨奪目。
燕九移不開眼,先前拔涼的心,到時就像是沸水一般,在心中不斷地翻騰着。
“也不知道我師父什麼時候回京都,要是他知道,我是祖母的孫女,是他師妹的孫女,師父肯定很震驚吧?
”
秦荷主動岔開話題,順帶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總覺得燕九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
“小荷。
”
燕九的手落在她的腰間,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攬入懷中。
“冷靜。
”
秦荷提醒道:“我們還沒成親呢。
”
燕九輕笑,低沉的嗓音惑人,專注而又深情的眼神。
秦荷咽了咽口水:“發乎情,止乎禮。
”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燕九真想仰天大笑,他的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
他傾身上前,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僵硬着的身體,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小荷,你想什麼呢,我隻是想說,胡神醫要是知道,肯定十分震驚的。
”
秦荷一臉尴尬:“……”敢情是她想歪了?
“誰想什麼了!
”秦荷心虛,但嗓門卻是高了幾度。
“姑娘,你還沒睡嗎?
”屋外傳來金玲的聲音。
秦荷示意他别說話,立刻揚聲回答着:“我再看會書,等會就睡。
”
“哦,姑娘,要不我給你送些點心?
”金玲的聲音再次響起,秦荷還沒說話呢,就聽到夕照把金玲勸走了,依稀還能聽到夕照的聲音:“姑娘看醫書的時候,不愛被人打擾。
”
“吃東西也不是被打擾啊。
”金玲的聲音漸漸遠去。
秦荷松了一口氣,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她的視線在燕九身上掃過,說:“是不是夕照偷偷給你放風?
”
燕九笑而不語。
秦荷瞪了他一眼,說:“以後不許來了,萬一被人發現,真是太丢人了。
”
“不會被發現的。
”不來,是不可能的。
除非将人娶回家,天天晚上能見着。
“萬一呢?
”
“沒有萬一。
”
……
“我?
去仁心醫館坐堂?
”秦荷指着自己,看向大伯秦正德,又看向大堂哥秦立修,那眼神似乎在問:沒開玩笑吧?
“對,你之前不是義診過好幾回嗎?
”秦正德笑道:“這次,可以到仁心醫館義診,普通的藥,醫館免費送。
”
“大伯,是醫館的生意不太好嗎?
”
秦荷的話音方落,就看到秦正德苦笑,說:“前些日子,因為一些事情,口碑不是很好。
”
“爹,你就别瞞着小堂妹了。
”
秦立修沒瞞着,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前些日子,醫館接診了一名婦人,明确地告知婦人需要治療,可對方沒錢啊,覺得醫館是在吓人,哪有一個小風寒就要人命的。
這不,這一家子沒抓藥,沒幾天,婦人就沒了,這下他們一家子慌了,說醫館的郎中治死人了。
秦荷嘴角抽了抽,說:“對方是想訛錢吧?
”
自己舍不得花錢治病,現在出事了,還想賴醫館。
“唉。
”秦立修歎氣,道:“那婦人也是可憐,剛生了一個兒子,産後一個月還出血,也沒去治。
”
秦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