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
安彤鼓着腮幫子,在南安都沒輸過,這會輸給了姜荷,她心裡是不服氣的,卻也不是輸不起,她走上前,看着姜荷那嬌小的身形,道:“雖然我這一次輸了,但是以後,我肯定能赢你的。
”
“随時奉陪。
”姜荷落落大方地回答着,燕九都誇她,騎馬的天分很好,再加上今天的馬兒,格外給力,特别是馬兒額前那一道閃電的标志,更讓她覺得親切,和燕九的閃電挺像的。
“柳菁菁。
”
安彤離開之後,楚雲舒忽然就叫住了準備悄悄離開的柳菁菁。
“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楚雲舒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可一點都沒壓低,沒給柳菁菁留半點面子。
柳菁菁當衆提姜荷第一次來圍場,又提騎馬的事情,擺明了看不起姜荷,既然這樣,楚雲舒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好臉色。
“不就一百兩銀子嗎?
”
柳菁菁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裡疼得厲害,同時,被所有人注視着,如果換一個場景,她肯定會高興的,可是現在,她隻恨大家别看着她,丢人極了。
“怎麼會是一百兩銀子呢?
我和姜荷一人一百兩,你要給我們二百兩銀子。
”楚雲舒在‘二百兩’幾個字上,講得格外的清楚,笑容燦爛的,她看向一旁的九公主道:“九公主,我說得沒錯吧?
”
“沒錯。
”九公主點頭,她道:“菁菁,你确實答應輸了給二百兩。
”
“一人一百兩,我也沒說錯。
”柳菁菁才不會承認她舍不得給銀子呢,讓丫環拿了銀票送遞上前,她是一點都不想看到楚雲舒得意的樣子,柳菁菁道:“姜姑娘,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
”
“今日可能運氣好。
”姜荷笑了笑,似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一般。
九公主生怕她們打起來,果斷地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楚雲舒和柳菁菁兩個人一向不對頭,柳菁菁的姐姐是宮裡頗為受寵的榮妃,從前還有一個蔣夕瑤,三個人一見面,就要互相怼一番的,如今少了蔣夕瑤,沒想到,兩個人依舊是能吵起來的。
“小荷,原來你騎馬這麼厲害,居然不告訴我,害我替你白操心了。
”
回去的路上,楚雲舒别提多高興了。
“你也沒問。
”姜荷摸了摸鼻子,道:“對了,還有今兒個這匹馬很好。
”
她給馬兒喂了帶靈液的草料,摸着馬兒額頭前的閃電标志,覺得親切極了,要不是馬兒配合得好,她怕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當真不知道馬兒是誰的?
”楚雲舒一頓,疑惑地看着她。
姜荷靈光一閃,不确定地道:“不會是燕九的吧?
不是,他的馬不是在京都嗎?
”
楚雲舒此時才肯定,她沒認出是燕九的馬,她斜睨了她一眼,道:“枉你騎馬騎得這麼好,連誰的馬都認不出,我要是燕淩,都替他不平,白做好事了。
”
“可是,馬鞍換過了,我也沒分出來。
”姜荷莫名有些心虛。
“行了,燕淩絕對不會生氣的,看着你這張臉,再大的氣,也氣不出來呀。
”楚雲舒打趣地說道:“唉,我要是一個男人就好了,把你娶回家,絕對走上人生的巅峰,成為人生赢家。
”
“呵呵。
”
姜荷淺笑,挑眉:“郡主,要不,你穿回去,做個變x的手術,再回來?
”
“我要是能随意地穿來穿去,我還愁個毛線?
”
楚雲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算給她機會穿回去,她也不會走的,在現代,她一個想要見的人都沒有,可是在西楚,她有疼的爹娘,哥哥和嫂嫂也是相處的和睦,還有她最愛的人。
“對了,你看到孫芷柔了嗎?
”楚雲舒八卦地說道:“今天我們說話的時候,孫芷柔就像是一個邊緣人物一樣。
”
姜荷看了她一眼,說:“雲舒,所以,你就是嫉妒。
”
“切,誰嫉妒了,我的出身,也不是她能比的。
”楚雲舒一臉驕傲。
姜荷默默地沒有戳穿她,也不知道誰嫉妒她和陸錦書議親呢,嘴上說要和陸錦書成為陌路人,實際上呢?
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想通。
南安的使者,什麼時候才獻血參啊?
“可惡!
”
柳菁菁回到屋子裡,将茶具全砸了,人前那名門貴女的模樣,在此時,全部都被憤怒給填滿了。
砸完了茶具,她還不高興,還要砸東西。
“姑娘,使不得,這不是柳府。
”丫環提醒着,這裡是京郊的圍場,柳菁菁真把賬蓬裡的東西全部砸了,到時候,姑娘的名聲還能要嗎?
“哼。
”
柳菁菁擡手甩了一個巴掌。
丫環直接跪了下來。
“賭彩頭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拉着點?
”
“不是說姜姑娘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嗎?
怎麼騎馬就這麼厲害?
”
“連南安的長公主都比不過呢?
”
柳菁菁越想越不服氣,兩百兩讓她心疼,丢掉的面子,卻讓她覺得比打她一巴掌還要難受呢!
……
夜。
楚雲舒試了姜荷身上騎馬裝之後,怎麼都舍不得脫下來,最後,姜荷隻好拿楚雲舒的衣服,連夜改成了騎馬裝。
漆黑的林子裡。
“少爺,吳王……”華笙正想說,吳王那邊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呢,就聽到吳王的聲音了。
燕九立刻朝着旁邊的樹林裡躲起來,今天的他,穿着一身暗青色的衣服,在這漆黑的樹林裡,還真是不顯眼。
華笙屏氣凝神。
“查清楚了嗎?
那姑娘是誰?
”吳王的聲音響起。
随即,是另一個男聲,“殿下,查清楚了,今兒個騎馬第一的姓姜。
”
“姜?
”吳王喃喃道:“京都好像沒有哪位官員姓姜啊。
”
“她不是京都官員的女兒,是顧将軍的義女,燕家的那位出身鄉野的準兒媳。
”
“什麼?
燕淩的未婚妻?
”
吳王蹙起了眉,道:“燕淩看着就不是長壽相,這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便宜他了。
”
吳王冷哼一聲。
躲在暗處的華笙:你才不是長壽相,你全家都不是長壽相。
不對,吳王全家,豈不是還包含當今皇上?
呸呸呸,吳王瞧着就不是長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