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瞞着她
Burry的這一反應直接讓許之漾的一顆心又提到嗓子眼,
“姐,你不要騙我,我希望能從你這裡聽到真話。
不管是好的壞的,你們在那邊發生的事情我都要聽。
”
Burry默了默又開口,
“他先是裝作醫生在診室和我講了他幫我出逃的計劃,還給了我一把槍防身,但是我不會用啊,就還給他了。
我知道有人來幫我心裡就踏實了,他們救我出來的時候場面比較混亂……”
Burry講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下來,看了眼許之漾才又繼續,
“他們救我出來的時候,是Alex被抓,盯着我的那幾個雇傭兵和一撥人打了起來,是哥哥趁混亂把我從屋裡帶出來的。
”
許之漾聽得大喘氣,
“那霍庭深呢?
你沒見到他嗎?
”
Burry往被子裡縮了縮,
“漾漾,我困了,要不然明天再聊吧。
”
這一番話說得許之漾徹底睡不着了,聽着一側均勻的呼吸聲,她蹑手蹑腳地起床回到自己屋,霍庭深的手機依然打不通。
直到清晨,她聽到手機鈴聲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備注一下子精神了,
“霍庭深,你怎麼才給我回電話?
”
許之漾帶着着急的一聲怒吼,對面半天才出聲,
“漾漾,昨天有點忙,一直在處理事情,你擔心我了?
”
許之漾抹了把眼淚,說不清現在是什麼心情,聽到他好好的,繃着的那根神經放松下來,就是忍不住委屈,
“你什麼時候回海市?
”
“過段時間吧,這邊的事情比較棘手,沒那麼快處理完。
”
許之漾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鼻音,
“霍庭深,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敢告訴我?
你說過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我的。
”
霍庭深低笑了聲,
“不會。
過段時間回海市找你,别瞎想。
”
“好,那開視頻,讓我看看。
”
電話對面,霍庭深又怔住了,半晌才故作輕松道,
“漾漾,别看了吧,大早上的,我沒穿衣服。
”
他這口氣,許之漾一聽就是有事,
“别廢話,現在開。
我又不是沒見過。
”
“漾漾,我現在有點事,我……”
“别找借口,現在開視頻!
”
許之漾語氣堅定,霍庭深無奈道,
“好吧,我受了一點傷,你不要吓到。
”
許之漾眼淚飙出來了,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挂掉電話立馬把視頻撥過去,電話對面,霍庭深撐着精神讓姜政幫他扶起來,把上衣扣好,才按下接通,
“漾漾,真沒事。
”
他穿着條紋病号服,身後是醫院的白色床單。
許之漾眼睛紅得像兔子,看到霍庭深那張略顯病态的臉,一顆心揪着疼。
印象中,他總是意氣風發,渾身使不完的勁,哪裡有過這種病歪歪的狀态。
“你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
霍庭深拿攝像頭對準右腿,
“跑的時候摔了下,膝蓋傷到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恐怕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找你。
”
許之漾眉心擰着,手機裡,他的右腿綁着綁帶,看起來傷得不輕,
“你别的地方沒有傷到吧?
”
霍庭深輕笑了聲,
“沒有,若不是傷了腿,早就跑去找你了。
”
許之漾快擔心哭了,
“你别貧,拍上面給我看,脫了衣服。
”
霍庭深眼皮狠狠跳着,把手機交給姜政讓他拍,
“漾漾,你看我沒事,要不我坐着給你打一套軍體拳?
”
“别廢話,脫衣服!
”
霍庭深噎住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敷衍的,剛好護士進來換藥,他對着手機無奈道,
“漾漾,有人……”
許之漾聽到護士說話的聲音,暫時放他一馬。
“那你膝蓋傷得重嗎?
我,我明天去京市陪着你吧。
”
霍庭深抹了把額頭的汗,
“漾漾,别來,Burry那邊急需要配型,耽誤不得。
你先留在海市,我真的沒事,都是些外傷,養養就好了。
好了,先不跟你說,我要換藥了。
”
挂了電話,霍庭深松了口氣。
護士看着他直搖頭,
“霍總,都說了您現在不要動,才剛做完取彈手術,又滲血了!
”
霍庭深低頭,胸頭的衣襟染紅了一片。
姜政和護工一起幫他把髒掉的衣服脫下,衣服下的身軀燒得滾燙。
護士把小車推近,車上的那些瓶瓶灌灌都是等下要給他用的藥,上身,加膝蓋。
處理完傷口,點滴打上,護士收拾東西,
“霍總如果不能做到尊醫囑,還是把手機關掉,您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不能再這麼任性了,您現在需要休息。
”
霍庭深眼睛緊閉着,什麼時候他淪落到被一個護士訓話了?
護士出門後,姜政幫她掖好被子,
“霍總,那個小護士說得對,咱們還是遵醫囑吧,太太那邊我來應付,絕對不會說漏嘴。
”
霍庭深白了他一眼,
“你不懂。
”
她現在鬼精鬼精的,輕易不會上當。
姜政也為難,他聽到霍庭深受傷的消息,連夜從海市飛回來,霍子晉讓他貼身守子,這件事都不敢知會霍老爺子,怕他老人家受不住。
“霍總,你真的不能任性了,若那顆子彈再往左偏離一點,就直接射穿你的心髒了,你怎麼就不怕呢,你說這要是有個萬一,這……”
這讓一家老小可怎麼活?
霍庭深覺得耳邊聒噪,
“姜政,你跟了我幾年了?
”
姜政一聽這話,不敢說了,他跟在霍庭深身邊有八九個年頭,老闆的那些話術最清楚不過,再說下去,他的職業生涯該畫上句号了。
“霍總,您先睡一覺,手機我幫您保管!
”
姜政冒着被殺頭的風險從他枕邊奪過手機,出門,到房間外坐着。
霍庭深心裡罵了聲,他做完手術出來,也乏了,閉着眼睛醞釀睡意。
海市那邊,一家早,許家熱鬧的不像樣子。
家裡添了一個人口,老太太把日子當春節過,廚房的那些廚房們大顯身手,除了一個海市的廚師,一個京市的廚師,又連夜雇來個海外的,一頓早餐吃出了滿漢全席的陣仗。
Burrry和許之漾挨着坐在一起,身體原因,她一向胃口不好,今天的這一桌子都是家人的心意,她每樣都吃了幾口。
許硯京打完電話回來,
“醫院那邊都安排好了,我們吃完飯就去做配型,我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