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66章 好自為之
徐美溪帶着謝時安和桑淺淺,直奔那個小院,負責守衛的幾名保镖猝不及防下被控制住。
從他們其中一人身上掏出鑰匙,打開被重重鎖住的房門,桑淺淺一眼就看到了她曾在視頻通話中,許多次看見過的那個房間。
而她費盡心血想要營救的人,此刻正靠坐在窗前,聽到推門的聲音,聞聲回頭,頓時呆住!
“淺淺?
”
沈紹豐驚喜交加,“你怎麼來了?
”
目光落在桑淺淺的孕肚上,沈紹豐更是訝然,不可置信道:“你懷孕了?
是寒禦的孩子?
”
之前沈紹豐與桑淺淺視頻時,桑淺淺總是坐着,是以,沈紹豐壓根不知她懷孕的事,此刻乍然見到,怎能不震驚。
桑淺淺眼睛發紅,心裡多少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總算,總算見到了沈紹豐,總算,可以對沈寒禦有個交待,這麼久的忍辱負重,掙紮煎熬,總算,可以結束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帶您離開,回頭再跟您解釋。
”
桑淺淺讓保镖背起沈紹豐,與謝時安和徐美溪一起快速離開。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大門口,他們與氣急敗壞趕回來的黎仲錦撞了個正着。
“好啊,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竟敢闖到我的地盤來搶人。
”
黎仲錦神色陰鸷,一眼看到桑淺淺身邊的徐美溪,目光在她微微凸起的孕肚上停留了幾秒,語氣陰恻恻的,“原來你還在京城,是你給他們帶的路?
”
“是又如何?
”
徐美溪冷冷道,“你竟敢私下囚禁沈先生的父親,這等卑鄙龌龊事你也做得出來。
等着吧,沈先生不會放過你,法律也不會放過你的!
”
“沈寒禦能不能回國,還不一定,他現在最好自求多福。
”
黎仲錦神色猙獰,死死盯着謝時安和桑淺淺,“把沈紹豐放下,我就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你們誰也别想走出這裡!
”
“好大的口氣。
”
桑淺淺上前一步,嗓音清冷,“你的底氣,是誰給你的?
阮曉蝶嗎?
阮曉蝶許諾給你的好處是什麼?
幫你得到甄家集團?
”
沈紹豐是阮曉蝶劫走的,人卻被囚禁在黎仲錦的别墅,這兩人很顯然早就有勾連。
若非徐美溪無意中道破其中隐秘,任桑淺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沈紹豐的藏身之所!
黎仲錦臉色變幻,欲蓋彌彰地扯了扯嘴角:“桑淺淺,你說什麼呢?
我怎麼聽不懂。
”
“你真以為,你能得到甄家集團?
”
桑淺淺眼神中透出憐憫,“你隻是阮曉蝶手裡的棋子而已,她不可能将甄家集團給你。
你和阮曉蝶合作,不啻于與虎謀皮,我怕你根本不能得善終。
登高必跌重,黎仲錦,好自為之。
”
到此刻,桑淺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阮曉蝶最初選定的棋子是甄崇明,甄崇明入獄後,她又選擇了黎仲錦,繼續作惡。
她劫持了沈紹豐,将人藏在黎仲錦這裡,利用沈紹豐逼着她和沈寒禦分手,再在國外動用手段,利用競争對手的能耐,讓沈寒禦卷入官司中,不得自由,利用沈寒禦不在的時候,幫助黎仲錦上位。
若非甄以平因病去世,甄珠主動請辭,阮曉蝶絕對會對他們不利。
而以阮曉蝶的性子,又怎會真的将甄家集團交給黎仲錦?
阮曉蝶要報複的,不止是沈寒禦,還有甄家和鳳凰科技集團。
但凡和沈寒禦有關系的,她都不會放過。
她曾說過,要将阮家所遭受的,數倍還給沈寒禦。
阮曉蝶的真正目的,怕是要毀了甄家集團、鳳凰科技,讓偌大的公司,如同阮家集團一樣,分崩離析,再不複存.
“桑淺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斷言我和阮小姐的關系?
”
黎仲錦被桑淺淺眼中的憐憫激怒,“阮小姐對甄家集團根本沒興趣,她隻是要報複沈寒禦,才幫我而已。
集團現在已經是我的,甄以平死了,沈寒禦自身難保,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從我手裡搶走!
”
桑淺淺笑了笑,轉頭看向謝時安,“我們走吧。
”
“這恐怕由不得你。
”
黎仲錦神色陰鸷地一揮手,身後那些人迅速圍過來,“把他們都給我圍住了,一個都别讓他們走!
”
與此同時,謝時安身邊的人,也迅速上前,與黎仲錦的人形成對峙。
那些人手中俱都躲了一個東西,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黎仲錦和他的手下。
黎仲錦臉色微變,他們竟然人人都有槍!
槍這個東西,在京城時明令禁止的,謝時安竟有本事弄來這麼多槍。
他來得倉促,人雖然帶了不少,但沒帶槍,若真要硬杠,吃虧的隻能是他。
然而,沈紹豐要是被救走,那就麻煩大了,阮曉蝶那裡可不好交代。
“謝時安,這裡是京城黎家。
你敢開槍試試?
”
黎仲錦心一橫,色厲内苒道:“你若傷了我的人,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
謝時安今日來,還真沒打算傷人,但眼前這情形.
他看了眼身邊的保镖,保镖擡手,一聲槍響,森寒的勁風幾乎擦着黎仲錦耳邊而過,一名保镖悶哼一聲,捂着肩膀痛苦跪倒在地。
“還要再試試嗎?
”謝時安很是心平氣和地問。
黎仲錦後背冷汗涔涔,怎敢再硬來,咬牙讓路,眼睜睜看着桑淺淺和謝時安帶着沈紹豐上車離開。
待他們剛走,黎仲錦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将沈紹豐的事告知了阮曉蝶。
沒用的蠢貨。
阮曉蝶在心頭罵了一句,卻仍是不動聲色,“無妨,我前不久讓人送給你的藥,你可有定時給沈紹豐吃?
”
黎仲錦忙道:“吃了,早晚各一顆藥丸,我親自讓人盯着的。
”
“那就行了。
”阮曉蝶竟是不以為意。
黎仲錦有些詫異,“就這麼讓謝時安他們帶走沈紹豐嗎?
”
“一個将死之人,”
阮曉蝶輕描淡寫地說,“帶不帶走,也無所謂了。
”
疾馳的車上,沈紹豐看一眼副駕上的謝時安,再看一眼身邊的桑淺淺,再也等不及。
他沉聲道:“淺淺,現在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