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正文卷 第239章 誰信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

  桑淺淺才慢慢站起來,眼睛紅腫地出了停車場。

  阮承死了,最難的時候都過去了,卻沒想到,她和沈寒禦會變成如今這樣。

  她她失魂落魄地沿着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着,沈寒禦說的那些話,在腦海中反複地出現。

  忍不住又想流淚。

  她沒有注意到,路邊,一輛黑色的車,始終悄無聲息,隔着不太遠的距離跟着她。

  直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到,她到了所住的小院外,下車進小院。

  那輛車,才調頭離開。

  桑淺淺穿過院子,走上台階,還沒進屋。

  手機鈴聲響起,竟是薛主任打來的電話。

  “我來京城出差,還想說明天去看看你呢。
吃晚飯沒?
沒吃的話,找個地方聚聚?

  聽到桑淺淺的聲音,薛主任百感交集。

  他晚上剛到京城,就直接趕去醫院,沒想到撲了個空,桑淺淺竟是,真的醒了。

  桑淺淺打車趕到薛主任所在的飯店時,他連菜都點好了。

  一見面,薛主任就看出她情緒有點不對勁,“這人都醒了,該高興才是,怎麼眼睛這麼紅,哭過了?

  薛主任和桑淺淺的父親差不多大年紀,對她向來照顧有加,是長輩,也是師友,又随和親切。

  可一些不能和父親說的話,卻能和薛主任說。

  “我喜歡的人,他說不喜歡我。

  桑淺淺故作輕松地說,“實在沒忍住,就哭了。

  “誰這麼有眼無珠?
連淺淺都不喜歡?

  薛主任虛虛地一拍桌子,做義憤填膺狀,“他是想上天呢?
上天都找不到咱們淺淺這樣仙女般的姑娘!

  饒是桑淺淺心裡難過得不行,可還是被薛主任給逗笑了。

  她招呼服務員,拿了瓶紅酒過來,這才回答薛主任的問題:“那人您也見過。
不是他的問題,他很好,是我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薛主任試圖攔住,“你不是不喝酒嗎?
以前科室聚餐,我就沒見你喝過。

  “紅酒沒事,還能美容呢。

  桑淺淺說,“而且我都多長時間沒見您了,喝點酒也算慶祝我劫後重生。

  薛主任略一遲疑,沒堅持,“那行吧,你悠着點。

  他又回到方才那個話題,“你剛說的人,不會是沈總吧?
我早就猜到,你和他的關系不一般。
不過,他說不喜歡你,那不可能吧?
估計是氣話。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也沒吵架,但他可能确實在生我的氣。

  桑淺淺注意到薛主任話裡的重點,好奇道,“話說,您跟他也不怎麼熟啊,為啥不信他不喜歡我呢?

  “我隻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

  薛主任一副“我是過來人我有啥看不明白”的表情,“就那會兒你昏迷時,沈總守在你身邊哀莫大于心死的那模樣,要是大夫跟他說,用他的命能換你的命,我怕他也會立刻答應。

  桑淺淺當日昏迷不醒時,薛主任曾來京城探望過她兩次。

  那會兒桑淺淺莫名失蹤,幾個月都下落全無,薛主任誤以為她已經出事了。

  直到在網上看到謝時安要成婚的消息,看到媒體發出的那張謝時安和新娘的婚紗照,新娘的側臉像極了桑淺淺。

  薛主任試着聯系了謝時安,問他新娘是不是桑淺淺時,謝時安沒有否認。

  薛主任這才知道,桑淺淺還活着。

  他數次撥打桑淺淺的手機,卻始終無法接通,後來再打謝時安的電話,謝時安竟也不接了。

  薛主任不死心,仍是時不時撥打桑淺淺的手機号,沒想到有一天,還真給他打通了。

  接電話的,卻是沈寒禦,說桑淺淺中毒,昏迷不醒。

  薛主任大驚之下,立刻就趕到了京城。

  然後就看到了守在桑淺淺病床前,神色異樣憔悴疲憊的沈寒禦。

  薛主任從醫多年,看過無數因為家人或摯愛之人去世的各種反應。

  可沒有哪一種,像沈寒禦給他那麼大的觸動。

  眼睛裡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身上籠罩的,是一種死寂的氣息。

  何謂心如槁木,那大概就是吧。

  “我聽郭總說,是沈總送你去醫院的。

  薛主任至今想起那一幕,都忍不住生出恻然之意,“他從你進醫院開始,就寸步不離。

  桑淺淺好一會兒沒說話。

  她就說,自己隐約記得,昏迷那日,好像看到了沈寒禦。

  原來竟不是自己的夢境或錯覺。

  她真是他送去醫院的。

  所以那日她瀕死至極,看到他發紅的眼,也是真的?

  “後來,我又去過一次,那時沈寒禦已經不在了,病房裡守着的,是你爸和你哥哥。
我看他們心情都挺沉重的,也沒好意思問沈總去哪兒了。

  薛主任打量着桑淺淺,這個唏噓,“你說你自從來了京城,這都攤上的是什麼事。
先是差點被醫院開除,然後是失蹤,再後來,又是昏迷不醒。
這個地方跟你八字不合,要我說,你還是跟我走好了,别在京城呆了。

  “您說話的語氣,怎麼跟我爸似的。

  桑淺淺心情莫名好了許多,“我爸非讓我明早就回粵城去,還說讓我以後就呆在粵城,哪兒也别去。

  “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薛主任也樂了,“不過你最好别回粵城,還是去明城的好。
明城分部如今都正式開業了,你去那兒工作,也免得和沈總分居兩地。

  桑淺淺微怔,“明城分部?

  “怎麼,這事沈總還沒跟你說?

  薛主任微訝,不過很快就了然,“想來是你今天剛醒,沈總沒時間跟你說。

  桑淺淺很是意外,“怎麼突然想着在明城開分部?

  “倒也不是突然。
聶院長其實一直想再開分部來着,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資金,也沒地兒。
這不是遇上沈總,啥都給咱解決了,就開了。

  “這事,跟寒禦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忘了上次聶院長為你的事專門來京城?

  薛主任說,“沈總為了謝聶院長替你解決問題,在明城給了咱們醫院一塊地,資金方面也給了很大支持。

  桑淺淺愈發糊塗了,“聶院長來京城,不是您幫我求的情嗎?

  “我哪兒有那麼大面子?

  薛主任失笑,“是沈總讓郭總來了趟粵城,親自找的聶院長。

  桑淺淺:“.”

  知道沈寒禦曾經為她做過太多事,沒想到,他做的,遠遠超出她意外。

  若是沒記錯,那會兒她和沈寒禦還是分手狀态吧?

  她鼻子發酸,心裡也酸酸漲漲的。

  沈寒禦啊沈寒禦。

  就這樣,還說不愛她呢。

  誰信啊。

  “怎麼,被沈總的苦心感動到了?

  見她不語,薛主任打趣,“是不是現在就心動了,想立刻回明城?

  “沒有。
寒禦還在京城呢,我怎麼可能回去。

  桑淺淺正色道,“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薛主任笑道,“你倒是一點不矜持。
記得有好消息了,一定要通知我。

  桑淺淺點頭:“嗯,這次一定。

  薛主任莫名覺得這話怪怪的。

  什麼叫這次一定,難不成還有上次麼。

  桑淺淺恢複意識醒來,薛主任心裡高興,喝了不少,醉得不輕。

  桑淺淺打車送薛主任回了酒店,這才回家。

  她以前不怎麼喝酒,難得喝了兩杯,也有些醉了。

  下車時,她下意識看向隔壁沈寒禦住過的小院,腦子發熱般,徑自走了過去。

  小院電子門鎖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曾經和沈寒禦和好後的那段日子,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找沈寒禦,對屋内算得很是熟悉。

  秋夜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桑淺淺連燈都沒開,借着月色搖搖晃晃直奔二樓沈寒禦的卧室。

  明明知道沈寒禦不可能在,可呆在沈寒禦曾經住過的地方,莫名就覺得這裡好像還留着他的氣息,人都會踏實許多。

  桑淺淺着實有些醉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在屋裡晃蕩一圈,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想到這些都是沈寒禦曾經觸碰過的東西,心裡莫名有些暖暖的。

  最後,她隻覺頭重腳輕,搖搖晃晃地爬到床上,睡了。

  半夜十二點。

  沈寒禦的電話如同奪命鈴聲般響起。

  向來鎮定的桑明朗,此刻難掩焦急,“沈寒禦,你最好過來一趟,我妹不見了。
她五點多跟我爸說,要出去見個朋友。
九點多我爸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她說薛主任來京城了,她正跟薛主任吃飯,晚點回,可現在都十二點了。

  桑淺淺還沒回來。

  不止她的電話關機,就連薛主任的電話,也關機了。

  沈寒禦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明明晚上七點多,他親眼看着桑淺淺打車回去,看着她推門進了小院的。

  她是連門都沒進,轉頭又出門了嗎?

  幾乎是動作飛快地出門,車上,沈寒禦目不轉睛地對着電腦,查找着桑淺淺的下落。

  看到監控最後,桑淺淺出現的畫面,沈寒禦怔住,有些不敢置信。

  車恰在此時停在小院門外,沈寒禦來不及通知桑明朗一聲,就大步奔進屋。

  找了一圈沒見到桑淺淺的人,沈寒禦上樓,推開卧室門,一眼就看到了安靜睡在他的床上,臉蛋酡紅的女孩。

  沈寒禦緊緊揪着的一顆心,至此,才算重新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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