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正文卷 第229章 阮家的結局

  聽到這道聲音。

  衆人不可思議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見不知何時,阮曉霜手裡竟然多了一把槍。

  她的手微微哆嗦着,握着槍的掌心裡,早已被冷汗濕透。

  可是她握槍的力道卻很緊,手指因為過分用力都泛着白。

  阮承臉上的神色,可謂暴怒:“阮曉霜!

  就連邵錦也覺得難以置信,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二小姐,你要殺了誰?
承爺嗎?

  “大哥,對不起。

  阮曉霜的神色愧疚至極,情緒掙紮又糾結,“我們欠桑家太多,大哥,你就放了桑明朗吧......”

  阮承黑着臉,大步走到阮曉霜的身前。

  “想殺大哥是不是?

  阮承聲音冷厲,“現在我就在你面前,開槍啊!

  阮曉霜踉跄着後退一步,身體顫抖得厲害,眼睛紅紅的,“大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明朗不能有事......”

  阮承伸手握住阮曉霜的手腕,另一手便要卸下她手裡的槍。

  阮曉霜怎肯松手,痛苦出聲:“大哥,你别逼我.”

  阮承面沉如水,眼神陰鸷,“要麼槍給我,要麼就開......”

  “槍”字還未出口,“砰”的一聲。

  槍響了。

  有溫熱的血,刹那噴濺了阮曉霜滿臉。

  她頓時呆住,整個人都晃了晃,臉上血色全無。

  阮承有片刻的茫然。

  他低頭看向胸口,那裡一個血紅的傷口,正汩汩流着鮮血。

  邵錦已然沖過來扶住了阮承,目眦欲裂,對阮曉霜大吼:“二小姐,承爺是你大哥,你怎能真的開槍!


  阮曉霜好像是被暴風雨吹打的葉,瑟瑟抖得厲害。

  她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摸索着過來扶阮承,眼淚大顆滾落。

  阮承已然站不穩,倒了下去,邵錦眼眶通紅:“承爺!

  一道剛踏上山頂的身影,疾風般沖過來,來人猶自劇烈喘着氣,顯見得一路是跑上來的。

  他二話不說,蹲下身,為阮承檢查傷口。

  “時安,怎麼樣?
”邵錦急切地問。

  謝時安搖搖頭,望着阮承的目光,黯淡又複雜。

  再怎麼恨阮承操控他的人生,毀了他想要的一切。

  可阮承到底是他和姐姐的恩人,這些年如兄長般照顧他,容忍他,窮盡心力想要給他最好的。

  無論謝時安願不願意承這份情,可阮承,終究待他不薄。

  謝時安再恨阮承,卻也不希望阮承死。

  便是說服警方,拼命趕上山來,也不過是想要告訴阮承,不要傷害沈寒禦,不要試圖逃走。

  沈寒禦上山時,警方已然做了最周密的布置。

  四周的狙擊手密密麻麻,早已将山頂的每一個人,都納入了控制。

  但凡阮承或他的人有任何危險舉動,警方都會開槍。

  可惜,他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謝時安紅着眼按壓住阮承的傷口,試圖止血。

  這個舉動,竟讓阮承眸中露出幾分欣慰。

  “想不到死前,還能再見你一面。

  他艱難開口,聲音斷斷續續,“時安,好好管理謝家,别讓我和你姐......失望......”

  謝時安嘶聲道,“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你現在最好别說話!

  阮承扯了扯唇角,笑了。

  他沒有在說話,望向頭頂的天,目光發空,漸漸渙散。

  他的唇微微動着,喃喃地念着一個名字,眼睛緩緩地阖上了。

  謝時安按壓的動作猛然僵住,心髒好像被無形的手攥住,呼吸都停住。

  邵錦撕心裂肺地喊:“承爺!

  他猛地跳起來,拿槍指着沈寒禦,咬牙切齒:“他媽的我殺了你!

  謝時安臉色驟變:“邵錦,放下槍!

  邵錦手裡的槍,還沒有來得及響。

  一顆子彈已然裹挾着淩厲之勢,正正射中他的心髒。

  邵錦連聲音都沒能發出,身體僵硬着,倒在了地上。

  那些保镖見勢不對,紛紛拔槍。

  然而,一連串如爆竹般的聲音,接連響起。

  保镖們一個個中彈,根本沒有還擊的餘地。

  一輛直升機便在此刻,盤旋着降落在山頂。

  艙門打開,裡頭數人下了飛機,朝着這邊奔過來。

  看情況不對,他們邊跑邊拔出槍來。

  這個動作,給他們帶來了滅頂之災,狙擊手的子彈無情擊穿了他們的身體,槍槍斃命。

  林間鳥雀驚飛,原本清幽的山頂,瞬間屍橫遍野,血迹蜿蜒。

  謝時安看着邵錦,看着那些昔日阮家的保镖,一個個喊着他安少爺,對他恭敬有加的人,就這樣倒在他的面前。

  他好像失了魂魄般,隻是呆呆地站着。

  而跌坐在地上的阮曉霜,猶自緊緊握着阮承冰涼的手,臉色灰敗,沒有半分生氣。

  與此同時,大批警員沖上山頂,控制住了試圖駕機離開的飛機駕駛員。

  沈寒禦已然扶着桑明朗從車上下來,到了安全地帶。

  早就在山頂下待命的急救車,疾馳着上來。

  沈寒禦目光淡淡掠過謝時安和阮曉霜,沒有停留,陪着桑明朗上了急救車離開。

  山頂很快被清理幹淨。

  唯有阮承的屍身,阮曉霜不讓動,警方負責人到底還是尊重了她的意思。

  大批警力撤退,警車呼嘯着離去,偌大的山頂,又恢複了昔日的靜谧。

  隻是今日,卻又多了幾分凄冷。

  阮曉霜臉上的淚痕早已幹了,她的手,和死去多時的阮承的手,幾乎一樣冰冷。

  她仍是之前那個姿勢,坐在阮承身邊,握着他的手,不知坐了多久。

  謝時安站在一旁,也便靜靜地陪着她。

  “時安,”阮曉霜終于幽幽開口,“把我大哥的骨灰和你姐姐的,合葬在一處吧。

  謝時安啞聲道,“好。

  他頓了頓,“曉霜姐,我們帶承爺下山吧。

  這裡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阮曉霜點了點頭,因為坐得太久,她雙腿血液不暢,最後還是靠謝時安幫忙,才能勉強站起來。

  崖邊原本兩個前輪懸空的那輛車,已然被警方的人安全後退到了平地。

  謝時安扶着阮曉霜走到車邊,替她拉開副駕車門,這才走回去,抱起阮承的屍身。

  “時安,阮家的後事就勞煩你了。

  身後,阮曉霜很輕的聲音傳來,“還有我三妹妹,她在國外不是長久之計,以後,也拜托你照顧了。

  謝時安猛地回頭,瞳孔驟然緊縮,“曉霜姐,你别——”

  别做傻事。

  謝時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阮曉霜,已然頭也不回地躍下山崖,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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