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剛一聽眉毛都擰了起來,他可不知道在石溪鄉居然還有人敢跟他們家打架的。
難道是自己太久沒回去,有人忘了小閻王的名聲?
不對呀!
就算自己不回去,爹還在家呢!
身為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地痞無賴,人家走他們家門口過都是膽戰心驚的。
“因為什麼打架了?
我媽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
“沒什麼傷,就是頭發被抓掉了一撮。
”徐營山想到前兩天嬸嬸跟人幹仗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嬸嬸過去是地主家千金,聽說是學過四書五經的小姐。
後來嫁給叔叔連門都很少出,偶爾跟人吵架,那罵人也是不帶髒字的。
聽着就比一般的農村老婦女文雅一些,沒想到這次幹起仗來那家夥,那彪悍的。
兩個農村老婦女沒打過她,硬是沒抓成了花貓臉。
徐啟剛聽說沒受傷,不由得松口氣。
小甯還在病床上躺着呢!
媽可不能在受傷了。
“我嬸是因為有人說嫂子壞話,反正說的很難聽。
這我嬸都忍了下來,可那些八婆居然說嫂子生不了孩子……”
徐營山想到那些污言穢語就來氣。
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真不明白那些女人是怎麼說的,其中居然還有不少未出嫁的。
什麼水性楊花,什麼為人刻薄,什麼生不了孩子是因為婚前亂搞男女關系……嬸嬸給她們打架是對的,真以為在背後說,别人就不知道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狠狠的打一頓不知道他們徐家的厲害。
徐啟剛一聽有人居然敢說他媳婦的壞話,整張俊臉登時就黑了,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讓我媽跟我爹來接電話。
”
“好!
”
徐營山興奮的跑去喊人,徐先雄的速度最快,不到兩分鐘就跑來了。
主要是徐營山喊人的時候,他就在門口跟人唠嗑。
“兒子呀!
你終于知道打電話回來了。
”徐先雄大嗓門的說。
“爹,你是不是名聲變好了?
”徐啟剛冷峻的問。
“啥?
你啥意思?
”
“我現在不在家,都有人敢欺負我媳婦,我媽了。
這不是說明你名聲變好了,都沒人怕你了。
”
“誰說的?
”徐先雄把眼睛一瞪,頓時兇悍的吓人,“老子年輕的可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地痞流氓,誰見到老子不是退避三舍?
就算老子現在老了,那也還是餘威猶在。
”
徐先雄把胸口拍的啪啪響,嚴肅的捍衛自己一代地痞流氓的風采。
“那……怎麼會這樣?
”徐啟剛深谙他老子的性格,其他方面都能忍。
可就是不允許有人鄙視他,瞧不起他身為地痞的尊嚴。
這點跟小流氓确實很像。
“胡說,改明兒老子就拿着一把砍刀挨家挨戶去問候一下。
”
“嗯!
注意問候一下就行了。
”
“知道了!
老子一大把年齡了,難道還會跟個小年輕一樣嗎?
”徐先雄忽然覺得兒子很煩的。
這囑咐的語氣怎麼像身份倒轉過來?
他是老子,可不是兒子。
徐營山在旁邊聽着,已經能想象的到村裡未來一個月是什麼樣。
那必定是雞飛狗跳,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天黑就關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