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别給我們丢人。
”
“去死!
去死……”
白歐蘭無處可躲。
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被砸的青菜葉子。
精心梳理的頭發也散亂了,衣服上面都是污漬,從來沒有過的狼狽。
她衣服也髒了,趴在地上到處躲避,可是四周都是人,根本就沒出躲。
她早就習慣了當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放不下姿态求饒。
“住手,你們瘋了嗎?
敢這麼對我,孟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
“打死她,打死她……”
“賤人,真不要臉,你以為這個時候孟家還會幫你?
”
白歐蘭忽然擡起頭,看向自己之前一直相處很好的戰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白天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自己幹過什麼缺德事,就沒想過哪天萬一被知道了怎麼樣嗎?
”
白歐蘭終于明白了,是她跟沈豫的事情讓人發現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做的那麼隐秘。
難道是在司令部那次?
冷汗順着白歐蘭的臉頰不停的往下流,她整個都縮成了一團,在瑟瑟的發抖。
這個可怕的事實讓她生不如死。
“你們在幹什麼?
給我住手!
”副團長暴怒的聲音傳來,吓的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
“你們這個樣子像個軍人嗎?
實在是胡鬧。
,每個人給我寫一份檢讨。
”
“是!
副團長。
”
“白歐蘭你跟我來。
”副團長轉身氣勢洶洶的離開,也不管白歐蘭是否能夠跟的上,一直走到人少的地方才停下來。
“副團長,您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孟繁的事情。
”白歐蘭驚慌失措的解釋,那還有半點白天鵝的高傲。
“别跟我提孟繁,你不配。
”副團長打斷她的話,“團裡決定停下你所有的訓練和活動。
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們前進歌舞團的人了,至于組織部怎麼安排,你等通知。
”
“你……”白鷗蘭一把拉住副團長,“副團長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從來沒做過,您不能這麼道聽途說。
”
“道聽途說?
”副團長忍不住諷刺說:“你還真是好大的臉,還以為你是白天鵝呢?
”一巴掌揮開白歐蘭的手甩身走人。
天堂和地獄原來真的隻有一線之隔。
白歐蘭恍恍惚惚的走出團部,走出軍區,一路上面對的是無數仇恨的眼神。
她沒有帶任何行李,宿舍的東西全被人給扔了出來。
砸的到處都是,有她托朋友從上海帶的雪花膏,有沈豫送她的絲巾。
她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
對于她來說整個天空都是黑暗的,她不敢回家,更不敢去找蘇韻。
現在唯一能幫她的隻有沈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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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的這一招是真狠,他對輿論的了解和控制完全已經有了二十年後的水準。
很多紅色家族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本來,一個小小的白天鵝是不值得他們關注的。
但是白天鵝身後的男人,卻讓人不得不關注。
能夠走到今天,沒一個傻子。
跟白天鵝在一起的男人肯定是紅色家族的,至于是誰,現在白天鵝走投無路去找誰,那就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