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顧月紅驚叫的像隻受驚的兔子。
“月紅你怎麼了?
”付淑珍不解的問。
“媽?
”顧月紅回過頭來,暗暗松口氣,“家裡……家裡怎麼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
提起這個,付淑珍就是一臉晦氣,“你爺爺住院了,突發心髒病。
”
“那……那也不應該來警察和律師到家裡啊!
”
“這誰知道,你爺爺做事,我們那有資格知道。
”語氣酸的讓周圍經過的律師都蹙起了眉頭。
“我哥呢?
”
“還忙着處理事情呢!
一會還要去醫院。
”
“那我們要過去嗎?
”顧月紅身體慢慢朝後縮,心中又是後悔,又是害怕,又是驚懼。
各種複雜的心湊到一起還透着一絲興奮。
壓在一大家子身上的沉重大山,終于就要倒塌了,她能不興奮嗎!
付淑珍冷笑,“我們那有資格去!
老老實實在家裡等消息吧!
倒是你不是要住校嗎?
最近怎麼老是往家裡跑?
學校裡不忙?
”
“不忙,不忙。
”
母女倆說着話的時候,顧思年已經把最後一批警察和律師送出門,經過倆人身邊時停下腳步。
一雙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從顧月紅身上掃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哥。
”顧月紅壓下心中的驚慌,态度挑釁的打招呼。
“你在忙什麼呢?
”
“爺爺立了遺囑。
”
付淑珍母女倆一驚,不約而同的問:“上面說了什麼?
财産怎麼分?
”
顧思年嗤笑,“遺囑,還是等爺爺死了以後再看吧!
”
“顧思年你什麼意思?
”付淑珍大怒,“你眼中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
”
“沒有!
”冷酷無情的話瞬間壓下付淑珍的怒氣,她差點沒站穩幸好顧月紅在旁邊及時扶住,母女倆心中都是大驚。
顧月紅臉色煞白,雙唇顫抖的看着顧思年,倆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到一起。
顧思年笑的意味不明,可顧月紅卻瞬間明白了。
她被顧思年算計了,在她想着怎麼除掉爺爺這坐大山的時候,顧思年已經把整個顧家攥進了手掌心。
爺爺不死最好,一旦死了,那她肯定會被顧思年推出來。
可恨!
顧月紅狠狠的咬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說她不是兇手?
說她并沒有大逆不道?
别說她真的做了,已經留下證據在顧思年手裡。
就算是沒做,也是一樣的結果。
“你好狠毒。
”她咬牙切齒的瞪着顧思年。
“是你太蠢。
”明明愚蠢之極,卻偏偏自以為是。
“你才是幕後黑手……”顧月紅伸手指着顧思年的鼻尖,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我不會放過你的。
”
“你還是想想怎麼明哲保身吧!
”顧思年冷哼一聲,帶着人離開。
付淑珍聽着倆人打了半天的啞謎,也沒弄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人走了,憤怒的說:“月紅你别擔心,思年他不能怎麼樣。
家裡還有你爸跟你大伯,他當不了這個家。
”
她就不相信,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厲害。
平時看他是老頭子指定的繼承人,所以才給他點面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