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甯來到後台時劉義蘭已經結束了演奏,正身姿筆挺的正在門口,見到她刷的一聲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三十九師文工團劉義蘭前來報道。
”
“三十九師文工團士官盛甯前來報道。
”
聲音铿锵有力,身姿依然英姿飒爽,一如當初在文工團時分别的樣子。
倆人敬完禮,然後相視一笑激動的互相擁抱。
“我們這算是紅軍終于會師了嗎?
”盛甯故作輕松的調侃。
“算,當然算。
”劉義蘭放開她,仔細的看着她的臉,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我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在這裡,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
“怎麼樣?
激不激動?
開不開心?
驚喜不驚喜?
……”
盛甯話還沒說話,被劉義蘭朝着頭上就是一下,把她腦袋都打了一歪。
邢總管在後面看到又氣憤又緊張,要不是礙于家主的面子非把劉義蘭給抓起來不可。
“你還好意思說?
誰給你的勇氣?
啊!
你給我解釋解釋。
”
劉義蘭兇相畢露,雙手抱胸冷着眼,看起來十分吓唬人。
她身後的一大幫工作人員都看傻了,這……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劉嗎?
“解釋什麼?
”盛甯陪着笑臉。
“還笑?
你居然還笑?
”劉義蘭柳眉倒豎,伸出纖細柔白的手指點着盛甯的額頭罵道:“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說啊!
你給我說說。
我就問你,在你心中到底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
“呃……你别這麼說,我們家活閻王要是聽到沒準會多想。
”
“咳咳……”劉義蘭差點被口水嗆到,幹脆在盛甯臉上捏了一下,“好啊!
這麼長時間不見,臉皮都變厚了,我看是沒人盯着你,教育你翅膀硬了是吧?
”
“不是,不是,我的好義蘭我給你賠罪好不行嗎?
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盛甯伏低做小,沒辦法誰要她沒第一時間通知劉義蘭呢!
一開始的時候,是沒辦法通知到遠在歐洲的她,可厚禮她是有能力的。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通知,隻是剛剛接替馮家,她忙的分身乏術就連孩子都沒時間陪。
而且她想着馬上就要回國了,到時候劉義蘭肯定也會回國過年,那個時候她們就能相見了。
可她卻忽略了一點,劉義蘭沒準已經得到陳華英的消息,說不定以為自己死了,心裡的難過可想而知。
這事自己做的确實不夠仔細。
“哼!
虧我的為了你掉了那麼多眼淚。
”劉義蘭不解氣,又捏了一下。
“别捏,你要知道我這臉有多金貴,不能捏。
”
“哎呦!
我倒是不知道馮氏的家主這麼金貴。
”
“不不不……是你的手金貴。
你這可是藝術家的手,價值千金要是碰到了,傷到了就完蛋了。
”
最後劉義蘭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表情立刻陰轉多雲,“盛甯,我從來不知道你嘴巴居然會變得這麼貧。
”
“我這是見到你,高興的。
”媽呀!
她兩個月以來塑造的形象這下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