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這人是真表妹?
那秦翠芬呢?
”蘇淮安不可思議的問,這太可怕了,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然是假的,是冒名頂替的。
”蘇海冷笑一聲,“可恨的是,她頂替了真正屬于盛甯的身份,卻跟蘇韻聯起手來對付盛甯。
”
蘇淮安倒吸一口冷氣,臉色一片鐵青,雙手憤怒的攥成拳頭,死死的握着。
“那怪我這麼多年都不喜歡秦翠芬,就覺得她不像我們蘇家人。
”
聽到侄子的話,蘇海臉上出現一抹羞愧,“是我眼瞎。
”
“小叔叔這不能怪你。
要怪就怪蘇韻好了,是她自己生的女孩,她都能人錯,當時是她回溧陽縣認女兒的,是她堅稱秦翠芬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
坦白說,蘇淮安對他這位姑姑這麼很不滿,這麼多年的不滿積攢下來,倆人的關系已經形同陌路。
明明一大把年齡的人了,可偏偏把自己當成公主。
不僅僅孟家的人要寵着他,蘇家的人也要以她為核心。
“小叔叔你打算怎麼報仇?
”蘇淮安幹脆利落的問,他們蘇家的人,脾氣再好,再溫文爾雅也會有仇必報。
“你等着吧!
”蘇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我要讓所有付出代價,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
蘇淮安打了個寒顫,堅定的點頭。
*****
此時的秦翠芬,聽了蘇淮安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暫時趕不過去,電話就被挂斷。
她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家門,和讓她大從心眼裡厭惡的秦二嬸,最終還是決定進去。
這麼多年來,她幾乎很少回來,跟親生父母當然要裝作陌路人,除了給錢給權之外,其他的對她來說,她隻剩下厭惡。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又怎麼配的上高貴的她?
“翠芬,你終于回來了。
”秦二嬸激動的搓着手迎了上來。
秦翠芬讓自己的司機等在車上,下了車快步往裡走。
“你這麼着急找我幹什麼?
煩不煩?
不知道我很忙嗎?
”
沈建國鬧着要跟她離婚,态度堅定甯願淨身出戶。
她當然不會答應,本來軍婚就是受保護的,她又有蘇家撐腰,沈建國想離婚也不是那麼容易。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讓她焦頭爛額的都快煩死了,孟平也不正常。
一個個的,全都給她添堵。
想到就連孟行之一大把年齡還要跟蘇韻離婚,她就覺得是不是最近流年不利?
怎麼……
難道是盛甯那個賤人臨時之前幹了什麼壞事?
也不對啊!
盛甯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翠芬啊!
你爸快不行了,我想讓你見他最後一面。
”
走在前面的秦翠芬猛然停住腳步,“我警告你,我是父親是秦有民,他隻是我二叔。
”
“是是是……”秦二嬸連忙道歉,“是我說錯了。
”
“以後給我記清楚了。
”
秦二嬸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還是低頭稱是。
這個女兒她是白養了,枉費她想盡辦法幫她攀上蘇家,結果卻是個白眼狼,這麼多年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秦翠芬拎着昂貴的手提包,來到别墅裡秦有德的房間。
一進門,裡面就是一股老人味,讓她厭惡的用着捏着鼻子。
*********
“都不打掃嗎?
保姆呢?
”
“老年人,再打掃還是會這樣。
”
秦翠芬耐心越來越少,走進去秦有德面容枯槁的靠坐在床上,見到她進來眼中卻沒有任何欣喜,隻有無盡的悲哀跟痛心。
秦二嬸也緊跟着進來,身後的門被人無聲的關上,緊鎖。
“不好好的嗎?
我還有事,以後沒大事别找我回來。
”她忙死了,那有時間在這裡跟人耽誤。
“秦翠芬,你沒良心。
”眼看周圍沒有外人,秦二嬸雙手叉腰,指着秦翠芬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可是你親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
“你給我閉嘴。
”秦翠芬絲毫的不退步,“就你這種人,也配當我媽?
也不看看你這粗俗的樣子。
”她上下打量着秦二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現在是秦有德跟蘇韻的女兒,别想朝我身上潑髒水。
”
“你……你你這樣,我要揭露你。
”親二嬸早就對秦翠芬不滿了。
“你去啊!
有本事你去啊!
”她才不相信她敢去呢!
離開了她,能過這麼好的日子?
秦二嬸一輩子潑辣,村裡就沒人是跟她沒吵過架的,而且她年輕的時候吵架從來沒輸過。
現在女兒是個白眼狼,她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讓你沒良心,我讓你缺德。
”秦二嬸說着一把抓住秦翠芬的頭發就扭打了起來,你來我往,居然一時之間沒分出高下。
一個年輕卻穿着高跟鞋不太好發揮,一個年齡大了,但是手卻很黑,專門朝着下三路招呼。
一直之間扭打,在地上滾來滾去。
秦有德的房間在二樓,有一整面的落地窗。
秦翠芬原本就嫌棄房間裡有味道,站的位置也是靠窗的,現在這麼扭打正好倆人都貼着開着的落地窗前。
秦二嬸雖然手黑,可畢竟年齡大了,不是秦翠芬的對手。
倆人打的精彩,秦有德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而他的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穿着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倆人打架。
手中拿着手機,把倆人精彩的片段拍下來。
“啊!
”
秦翠芬猛的一推,秦二嬸直接從二樓掉了下去。
整個人摔在一樓大門口,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殷紅的鮮血正順着頭部的位置慢慢滲出,漸漸朝着四周蔓延開來。
秦翠芬死死的瞪大眼睛,捂着嘴半天沒回過神。
怎麼?
怎麼可能?
窗戶是什麼時候打開的?
為什麼底下沒有護欄?
“秦翠芬,很精彩。
”男人鼓掌。
她猛然回頭,這才發現房間裡有人,剛才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你……你是什麼人?
你把手機放下,剛剛……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不管她的慌亂,笑着說:“想要我的手機?
”
“嗯!
”她狠狠的點頭,“請你把手機給我,你要什麼都可以。
”、
“真的?
”
“是!
求求你把手機給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
“那行,你把他也扔下去,我就給你。
”男人冷酷的指了指床上的秦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