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伍在院牆上聽的火冒三丈,頭發都要根根豎起了。
她放在心尖尖上珍惜的人,連偷看一眼都覺得滿足人,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詛咒?
簡直是忍不了。
想着就要跳下去,卻被南绯一把按住。
“别沖動,我想魏秦不希望被人參觀。
”
南绯冷靜悅耳的聲音讓傅辛伍迅速冷靜下來,她狠狠的攥着拳頭,眼底血色彌漫,一字一頓的說:“我一定要讓陸冬心和魏安付出大家。
”
“嗯!
我支持你。
”她真怕這丫頭氣瘋了,到時候不好跟北疆交待。
不過今天陸冬心和魏安無恥程度她算是領教了,以前隻以為大伯母,何瑾蘭是她見過的奇葩極品,現在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這倆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養育之恩都能算計詛咒的這麼狠毒。
魏秦眼角餘光朝外面院牆上輕輕一掃,漫不經心的帶過,再無一絲痕迹。
南绯的警惕性在霍北疆刻意的鍛煉下,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再加上她的聽力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好。
所以剛才魏秦的動作很快,眼神很輕,雖然沒有敵意,可她還是察覺了。
低頭掃了一眼院子頂,發現周圍的院牆上都插着玻璃碴,隻有她們坐着的這一片是光秃秃的,而且位置很隐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南绯意外的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咬牙切齒的傅辛伍,心中重新有了判斷。
看來魏秦并不像面上表現的那麼無動于衷。
他肯定早就發現傅辛伍爬院牆偷窺的行為,卻一直都沒戳破。
換成一般人,肯定早被趕走了,不過一般人也沒這個膽子。
想到這裡,南绯意味深長的看了傅辛伍一眼。
“小舅媽你幹嘛笑的賊兮兮的?
”傅辛伍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白嫩的臉都快皺成了包子。
“沒什麼。
”南绯收斂情緒,指着院子裡面說:“陸冬心到現在還認不清現實。
”
“呵呵呵!
她是什麼貨色我從小就知道。
因為魏部長沒有女兒,她從小就以魏家千金的身份自居,處處想要壓人一頭。
現在陸家倒了,她要是失去魏家當靠山,對于她來說肯定生不如死。
”
傅辛伍一連聲的冷笑,坐在院牆上換了個姿勢,修長的腿蜷縮着不舒服幹脆直接垂下,大刺刺的恨不得被人發現,這樣她就可以從天而降把陸冬心跟魏安都狠狠的揍一頓。
“那就去死。
”南绯的話吐口而出,說出來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這種話……她從來都沒想過,最恨的時候都沒想過讓自己雙手站滿鮮血,更沒想過要人命。
她自嘲的苦笑,看來她就是太有做人的底線了。
傅辛伍輕輕的拍了一下南绯細長的腿,雙眼靈動的眨着,小聲說:“我有辦法,死的話也太便宜她了。
最好的懲罰是把陸冬心送去暗街當妓|女,這個職業才更适合她。
我覺得以她的厚顔無恥,肯定能混的風生水起。
”
“就是景彤曾經被賣的地方?
”南绯對這個稱呼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