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明明是自己花錢享受,搞的偷偷摸摸像是養小情人似的。
此時季元傑正踩着昂貴的進口地毯,着急的走來走去,手中寫着能這自安四個字的信紙,都被他捏的皺巴巴的。
他一會看紙張皺了,立刻心疼的把紙張按壓平整,心中抱怨自安真是小氣,給他寫信就不知道用好點的紙。
巴拉巴拉……一整個下午就在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度過。
眼看着天都黑了,也沒有半點的動靜,季元傑心中愈發的着急,要不是有這張紙拿在手中,他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是自安!
一定是沈自安!
除了她,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筆記,不可能寫出能者自安四個字給他。
這句話,肯定是一種提示。
季元傑給自己倒了杯二鍋頭,一口悶了下去,臉色漸漸紅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心跳加速可腦子卻逐漸清晰了。
他在腦海中不停的想着,希望能把這麼荒缪的事情給想明白。
首先是,自安已經死了,并且死了十年了。
當初飛機事故現場,他親自去看過的,就是自安。
這一點不可能錯。
其次是,能者自安這四個字肯定是沈自安寫的。
這也沒錯。
那到底是哪裡錯了?
一個死了十年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給他寫信的?
難道是有人惡作劇?
季元傑猛的睜開眼睛,眼底的白眼球上布滿血絲,讓他神情看起來略微有些猙獰,把正湊近研究他的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吓了一跳。
實際上,季元傑也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孟平吓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
“我還想問你呢!
”孟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季元傑,“我說你,沒事喝什麼二鍋頭?
我送你的那些洋酒,你都哪去喂豬了?
”說話是眼角餘光掃到季元傑放在面前的紙張,眉頭微蹙。
“咦!
這個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
正要把紙張收起來的季元傑動作猛的停住,着急的問:“你看過?
你真看過?
在哪裡看過?
”
孟平想了想,堅定的道:“能者自安……确實很熟悉,我肯定見過,你讓我想想……”
季元傑一臉着急的盯着他。
孟平嫌棄的朝後退了一步,用手扇風,“你一身劣質酒味,離我遠點。
”
“什麼劣質酒味,二鍋頭哪裡對不起你了?
這是國貨,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我告訴你,你這種資本主義的思想要不得。
”
孟平都要被他的話給逗笑了,身姿潇灑的指着裝修奢華,全套進口的家具,“就你這樣……還說我資本主義?
誰給你的勇氣。
”
“行了!
我們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趕緊的,幫我好好想想。
”
孟平和季元傑這一對奸商,不知道被人罵過多少次資本主義了。
一個是奢侈愛享受,一個是一擲千金的花花公子。
無論是季家,還是孟家,提到他們倆就覺得頭疼。
“我正在想呢!
”其實孟平已經想到是在哪裡看過了,不過他今天的目的是給小舅舅當間諜來的。
别到時候什麼都沒打聽出來,自己反而被人先套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