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要怎麼說呢!
”傅辛伍忍不住抓了抓頭發,“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江爸爸從老家來了,聽說去了魏家。
然後小舅媽就追了過去,結果……”
傅辛伍遲疑了一下,車子失控的那一幕還在眼前徘徊。
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霎時臉色蒼白,恨不得立刻就上樓去問問南绯當時的情況。
在很多人看來,說是南绯故意開車撞江爸爸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反正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可是當時的情況……
傅辛伍仔細的回憶那一幕,非常确定南绯當時開車的情況好像是壓根沒看到人,也像是在恍惚。
難道是……大腦裡的血塊造成的?
不可能啊!
上一次檢查的時候雖然會有壓迫神經的危險,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快吧?
除非是加重了。
“你怎麼了?
怎麼忽然不說話?
你是想急死我嗎?
”何莎莎等了半天,發現傅辛伍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
甯迪也緊迫的盯着傅辛伍,聲音幹啞的問:“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
“我……”傅辛伍頓了一下,“我必須去問問我的導師。
”說完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何莎莎和甯迪面面相觑。
“要不……你跟我說說?
”何莎莎試探着問。
“這是嫂子的家事,别人管不了,我先回去,明天嫂子醒來我再過來。
麻煩你照顧好她。
”
“放心!
我保證完成任務。
”何莎莎一臉嚴肅。
甯迪嚴肅面龐稍微好看一點,朝何莎莎點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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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晚上,睡夢中做着各種奇怪的夢,好像被什麼東西一直在追。
可早上醒來卻什麼内容都記不清楚,隻是知道一直在逃命,醒來後脊背的冷汗涼飕飕的。
她坐在床上,烏黑光澤的及肩頭發帶着剛剛睡醒的淩亂美垂在肩膀上,還有一些翹着,配上她迷茫的眼神看起來格外呆萌。
宿舍裡窗簾是拉着的,透過窗簾的縫隙能看到外面隐約的光亮,帶着早晨天際的一縷幽暗。
南绯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才剛剛五點半。
冬天的五點半,天還沒徹底亮透。
可她卻再也睡不着,更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南绯悄悄的起床,腳步很輕的拿着自己的毛巾洗臉盆到外面公共洗漱間去洗臉刷牙。
回到房間後,換上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長款寬松版羽絨服。
踩着清晨的寒風從宿舍樓裡出時,正好遇到宿舍阿姨開大門。
“早啊!
”舍管阿姨笑着打招呼,“天這麼冷,還起的像你這麼早的人可少了。
”
南绯朝舍管阿姨點點頭,想要禮貌的笑一下,卻怎麼都沒笑出來。
最後腳步匆匆的離開,等出了宿舍區之後外大門方向走,就是一個偌大的操場。
操場上已經有早起的特招生在訓練,一個個隻穿着單薄的背心馬甲,露在外面的肌膚布滿晶瑩的汗珠。
南绯經過時已經把羽絨服的帽子都戴在了頭上,步履愈發匆忙。
挺括的設計的羽絨服越發襯托的她身姿纖細,弱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