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詠娴十分贊同,立刻就跑去農貿市場給自己買了一根拐杖。
昨天回來怕吓到兒子,偷偷的藏在房間裡。
結果半天何瑾蘭回來了,她一想到被何瑾蘭推到的經曆,拐杖立刻派上用場。
元雪杉一聽還挺着急的,“那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北疆要是知道,該擔心了。
”
“我這是不被某些人氣的,看肯定看不好。
”
婆婆的意有所指,讓元雪杉臉色十分尴尬,“媽,您看瑾蘭她都這樣了,實在太可憐了,我們就暫時先收留她行嗎?
”
兒媳婦好言好語相求,周詠娴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歎口氣勸道:“如果她隻是單純的住下來,就算多長時間我都沒意見。
可她是那種能老老實實的人嗎?
”
“媽,瑾蘭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改過自新了。
”元雪杉急切的說:“這次我們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
說完又眼睛紅紅的道:“其實我……我這心裡也不好受,一想到景彤我恨不得把她打一頓。
可瑾蘭是無辜的,以前的事情跟她沒有關系,我們……我們不能事情算在她頭上。
”
“你……你腦子進水了?
”周詠娴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她,“我在乎的是這個嗎?
你就沒想過她一直喜歡北疆的事情嗎?
”
“感情的事情是沒辦法控制的,我理解她心中的苦……”
“行了!
你别說了。
”周詠娴直接打斷她的話,“你給我好好在家待着,哪裡也不許去,更不許聽何瑾蘭任何話。
”
這個兒媳婦是無可救藥了。
還心中的苦……她何瑾蘭到底是哪裡苦了?
從小好吃好吃的供着,把她當成這個家的小公主,親生女兒對待。
喜歡上自己哥哥,本來就是不應該的,居然還理解她心中的苦。
簡直是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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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公安局大門口被一群拿着鋤頭,扁擔的人圍着,鬧的不可開交。
從早上八點這些人就來了,一直到中午十一點,都還沒散。
“讨回公道。
”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
“賠錢,賠錢……”
一大群村民群情激奮,揮舞着手中的鋤頭之類的農具,很有兇悍一點的直接拿着鋒利的鐮刀叫嚣。
其中最前面的是一對夫妻倆,年齡在五十歲左右。
可男的已經脊背佝偻,皮膚黝黑布滿溝壑,一雙老鼠般的小眼睛泛着算計的光芒。
女的身材臃腫,穿着碎花的褂子,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一雙眼睛紅腫的像個核桃,正聲嘶力竭的哭喊着。
“女兒,我苦命的女兒你怎麼就死的那麼慘。
我二十幾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你怎麼就被人害死了呢!
我不活了,老天爺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大家啊!
”
她越哭越來勁,又哭又喊的,還用力拍着大腿。
聲音嘶啞,語調抑揚頓挫。
“我是熬過了冬天,度過了春天,眼看着夏天就要過去了,等着秋收呢!
你就被人害死了!
你這一死丢下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啊!
活不下去了,我身體不好,你爹早年幹活留了後遺症……啊啊啊……我不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