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疆又看了看霍立農,霍鎮川和周詠娴的位置,補充了一句,“當然了,還是我爸爸的兒媳婦,我奶奶的孫媳婦。
”
幾人臉色這才好看。
周詠娴低聲說:“我孫子是不是很調皮?
”言語中似乎很是得意。
“嗯!
”南绯點頭,很想說不但調皮,是非常調皮了。
怎麼說呢!
别人是皮一下爽一下,他是一直皮,一直爽。
“那就對了,人生漫長,以後的歲月還跟多,要是找個無聊的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周詠娴用過來人語氣說:“當然是要找我家北疆這樣的,人生才不會無趣。
”
南绯想了想自己經常被北疆氣的想動手的時候,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周詠娴說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幾乎就是聲音細如紋絲,隻有個氣音。
而且她并沒有像正常人那樣湊近,而是保持着一般人聊天的距離。
換做别人肯定是不可能聽見的,但是南绯毫無所覺的跟周詠娴說話,一切聽的清清楚楚。
其實别說是這點距離了,就算是隔着宴會廳外面她也一樣能聽的清楚。
南绯的眼睛和周詠娴的對上,老太太的朝着她露出一抹調皮的微笑。
南绯終于知道北疆那麼皮是從那遺傳來的了。
“奶奶,您是想要考驗我嗎?
”如果是以前她還不會多想,但是自從知道霍奶奶居然是特别行動處的第三代掌權人後,她就完全不能把她當成那個沒事串門,吵起架來犀利潑辣的老太太了。
“你的聽力比報告中說的還要好。
”周詠娴贊歎道。
南绯愈發疑惑,忽然想到三天前季長風來找自己時說的話,大概能猜到霍奶奶是什麼意思。
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沒錯,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解散特别行動處的。
台上霍北疆跟大家的互動還在繼續,而且宴會廳裡的氣氛被他炒的熱火朝天。
“媳婦,快上來。
”霍北疆朝台下的南绯招手,示意她上去。
南绯坐在位置上死活不肯上去,她一點準備都沒有,上去也不知說什麼。
“快上來媳婦,讓大家睜大眼睛看看,你長什麼樣。
”霍北疆這句話還真不是胡說。
這就像結婚為什麼要辦酒席,請客吃飯?
肯定不是要個借口大吃一頓,或者是趁機收份子前。
辦酒席就是為了要告知親戚朋友,讓所有人的親戚朋友知道,認識,免的見面都不知道。
鬧出什麼大水沖了龍王廟的事情。
上次倆人登記結婚誰都沒告知,結果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欺負南绯,這可把霍北疆氣壞了。
同時也把事情給暗暗記在了心中,之前不懂,也沒覺得有什麼,經曆過一次他才知道身份有多重要。
所以這次隻是剛剛登記,他就迫不及待把親戚朋友喊了過來。
為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江南绯是他霍北疆的女人,是霍家女主人,霍家如何,她就如何。
從此以後他霍北疆的榮耀,霍家的權勢有一半是江南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