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噴人!
”米月珍高傲的擡着下巴,鄙夷的冷哼,“哼!
你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是想要趁機訛詐吧?
好啊!
既然你這樣那我就當做事打發要乞丐了。
”
說着從身上把自己的錢包掏出來,打開裡面的錢一股腦的拿出來扔在地上。
“拿着這些錢滾!
”她必須要把江南绯給趕走,絕對不能讓她在這裡出現壞自己的好事。
“都給你,這下滿意了吧?
”
“閉嘴!
這是你應該有的态度嗎?
我平時教你的都進狗肚子裡去了?
”米老頭氣的暴跳如雷,對方雖然言辭犀利,可孫女的态度實在太惡劣了。
他們朝上數三輩,誰不是種田的?
誰不是農村人?
“給人家道歉!
”
“爺爺!
你怎麼幫着外人?
我可是你親孫女。
”米老頭越是幫着南绯說話,米月珍就越覺得危險。
現在就已經幫着她說話了,那要是知道江南绯就是畫《少女》的人,那自己這個親孫女還有什麼地位?
米月珍說着說着就開始傷心的抹眼淚,“爺爺,我隻是無意中碰到她了,不想讓亂七八糟的人來找你走後門,我有錯嗎?
想要獲得什麼不應該是自己去争取嗎?
”
“你沒錯!
”米老頭實事求是,“可你先推了人……”
還不等米老頭的話說完,米月珍暗暗得意的看了南绯一眼,立刻打斷說:“是她無賴我,說我謀殺的。
我平時在家連殺雞都不敢怎麼敢殺人。
明明就是她太過份。
”
南绯冰冷的視線從米月珍的身上巡視到米老頭和戴金海的身上,最後失望的搖頭。
“這就是國寶級畫家的孫女嗎?
這書香門第的教養我今天真是見識到了!
”南绯很想尊老愛幼,可卻不想讓自己的容忍,成為别人欺負的理由。
她算是看明白了,兩位老先生确實涵養很好,做人做事也很公正。
可這種公正是有先例的,在她跟米月珍的矛盾當中,倆人開始會保持公正。
但是越往後,他們心中的天秤就會越來越傾斜。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幹嘛跟他們在這裡争論!
她壓下心中的怒氣,紅唇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米老您跟郁敬儀教授鬥了一輩子,一輩子都被郁敬儀壓了一頭,現在看來真的是有原因的,一點都不虧。
”真可謂是言語犀利,字字見血,卻讓人無話可說。
這是米老頭的軟肋,當場臉色就變了,身體一震,幾乎站立不住。
戴金海也震驚的望着南绯,剛剛珍珍說人家是農村來的土包子。
本來他們就不相信,現在看來應該也是行業内的人。
要不然不會對米老頭和郁敬儀的恩怨這麼了解。
米月珍平時在家都不敢提郁敬儀,保送帝都第一美院也是瞞着家裡,爺爺至今還不知道呢!
米老頭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嚴肅的說:“對不起!
既然我孫女不願意道歉,那我來替她道歉。
”
說着就要彎腰鞠躬,南绯即使的讓到一邊。
“先生的道歉,我不敢承受。
今天就看在您的面子上算了,如果再有下次那我們就警局見吧!
”說完也不管三人的态度,直接拎着自己的包走進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