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章 醫院來電話
一頓飯吃的熱鬧,結束的時候,沈鈞有了醉意,腳下步履不穩,靠在了方韻身上。
在飯店門口與友人分别後,景清從車裡下來,架着沈鈞上了車。
方韻坐在後面,說:“景助理,去我家吧。
”
景清心中訝然,從倒車鏡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問,啟動了車子。
在單元門口,方韻對他說:“明早上你來接沈總吧。
”
“方小姐,這……要不要問一下沈總?
”景清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方韻笑了笑,“景助理,你還沒看出來嗎?
”後面的話她沒說,但明眼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景清二話沒說,從車裡扶沈鈞出來,架着他上了樓。
把沈鈞放在方韻的床上,景清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方小姐,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先走了。
”
“景助理慢走。
”方韻送他到門口,輕輕地關上了門。
方韻回了房間,伺候沈鈞脫衣換鞋,給他擦臉的時候,她想起了那一晚,他也是這麼醉着。
也好,起碼等下和他做的時候,自己不會太尴尬。
給他簡單的收拾一下後,方韻去洗手間沖澡了。
水流暖暖地淌過身上,她閉着眼睛,想着等下要與沈鈞發生的事,渾身竟然有些顫栗。
回了房間,方韻把台燈擰到最大,暖黃的燈光照映着床上人的臉。
沈鈞皺着眉頭翻了個身,這一動清醒了點,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床邊站着的人,說:“給我拿杯水來。
”
方韻剛才洗澡前就已經給他沖好蜂蜜水了,聽他說,拿過水杯坐在了床邊,“三哥,給。
”
沈鈞坐起身,咳嗽了兩聲,許是因為熱,又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隻着一件背心。
他接過水杯,一口氣全喝掉了。
他看着方韻,眼神迷離,嗅到她的芳香,雙手情不自禁的捧上她的臉,醉醺醺地問:“你怎麼在這?
”
方韻小聲地回道:“三哥,我不在這,那在哪呀?
”
沈鈞呵呵一笑,帶着勾人的魅惑,“你竟然在這。
”他說完,一把抱住了她。
“小恬恬,你在這,我真高興。
”
方韻眉頭一皺,果然,他喝多眼花了,把自己當成單婧恬了。
這一刻,她是心碎的。
“三哥,我……”她開口想要否認,可話到嘴邊,她又讪讪地閉上了嘴。
與一個喝醉酒的人解釋有什麼用呢?
他把自己當成誰都無所謂,他高興就好。
沈鈞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像是很小心似的,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又一下。
方韻見不得他這股深情的樣子,心一橫,變被動為主動,雙手壓着他的肩膀,給他壓倒在了床上。
随即嘴唇親在他的臉上,額頭上,嘴唇上,胡亂親一氣。
沈鈞摟着她的纖腰,被她的樣子逗得呵呵地笑,等她親夠了,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含深情地看着她,輕輕地落下了吻。
方韻側過頭,閉上眼睛,他的深情始終給的不是自己。
隔天早上,方韻被鬧鈴叫醒,起來了。
拿着衣服蹑手蹑腳地出了房間。
沖了澡,換了衣服,進廚房準備早餐。
一個多小時後,她回房間叫沈鈞起床。
看他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得很香的樣子,方韻還真不想叫醒他。
“三哥,起床了。
”她拍了拍他。
沈鈞沒反應。
她又繼續叫他:“三哥,醒一醒,該起床啦。
”
“嗯。
”沈鈞懶懶地從鼻子裡發出聲音,慢慢睜開眼睛。
他看到方韻近在眼前,尴尬地擡手搓了搓額頭,又掃了掃頭發,坐了起來。
“我昨晚又喝多了。
”他讪笑地問了一句。
方韻柔聲說:“剛才景助理給你送來今天穿的衣服,你去沖個澡,過來吃飯吧。
”她說完,先出了房間。
沈鈞坐在床上,心情郁悶,這兩次都是醉酒後與她發生關系,這種感覺令他不爽。
他揉着眉心,歎了一聲,穿上衣服出去了。
方韻把早餐端到茶幾上,見他從洗手間出來,招呼他過來吃飯。
“我熬的粥,熱的包子,你将就吃一口吧。
”方韻把盛好的粥放到他面前。
沈鈞說:“挺好的。
”
兩人默默吃着東西,誰都沒提昨晚的事,彼此都心照不宣。
突然,方韻的手機響了,她放下碗筷,看了一眼來電,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起身回了房間去接。
“喂,李護士。
”
李護士在電話裡急急地說:“方小姐,你快來吧,你母親又犯病了,這次她把醫院的設備給打壞了!
”
“什麼?
”方韻一驚,“我媽她現在怎麼樣?
”
“沒人能靠近她,你快過來勸勸她吧。
”
“好,我這就過去。
”
方韻挂斷電話,又給上司打了電話請假,随即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
“三哥,你慢慢吃,我有事得先走了。
”她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對他說。
沈鈞看她一臉着急的樣子,納悶地問:“出什麼事了?
”
“沒什麼,我媽又犯病了,我得過去看一眼。
”她說完,出了門。
沈鈞放下筷子,也吃不進去什麼,給景清打了電話,叫他上來把早餐收拾了,随後也離去了。
方韻給母親住的醫院是家私立醫院,兼顧療養院,在這裡有專人專職看護,母親的專人護士就是李護士。
在這裡住,費用固然不低,可對病人的病情也是有好處的,把母親安置在這,她也放心。
之前父親還會偷偷地給她拿住院費,後來被那小三發現,就再也沒給過了。
斷了錢的那兩個月裡,她把母親轉到了普通的精神病醫院裡。
可隻短短的三天,母親就發病三天,醫護人員控制不住,就給她吃安眠藥,醒了就繼續發瘋,吵鬧,根本就沒人管,沒人問,更像是在這裡自生自滅。
剛養好點的身體,又急轉直下。
她怎麼能忍心母親在這裡受苦呢?
她咬咬牙,又給轉了回來。
她把能賣的包,能當的首飾全都處置了,家底掏得空空的,隻為讓母親有個好的療養環境。
她心疼母親所受的苦,所以她拼了一切,也要讓母親能重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