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0章 一對臭魚爛蝦
林夢顔神色一怔,許是沒想到當着别人的面,許菲兒說話也會這麼刻薄。
她莞爾一笑,“菲菲,出來吃飯就是圖個開心,你不要這樣說話嘛。
”
“林小姐這麼開不起玩笑嗎?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許菲兒知道她是存心過來給自己添堵的,說話也不客氣,“你别在這站着了,我還能開心點。
”
林夢顔深吸一口氣,委屈地說:“好吧,那我不打擾你和你朋友用餐了。
”說完,轉身回去了。
許菲兒隐忍着不發火,喝着悶酒。
“不吃了,咱走吧。
”江心瑤說。
“走什麼呀?
咱這一走,氣勢就走沒了。
繼續吃。
”許菲兒硬氣地說。
江心瑤卻說:“我是不忍心看你隐忍的樣子,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
許菲兒不置可否,端着高腳杯,窩在座椅裡,依舊遠眺着火光跳動的江面。
林夢顔那邊時不時的傳來女孩子的說笑聲,貌似很開心。
“……真的嗎?
連少送你的?
全球限量版呢。
”同桌的另一個小姑娘羨慕地問。
林夢顔單手撐在胸口,手指無意地把玩着項鍊吊墜,聞言後,又把那吊墜拿起看了一眼,笑着說:“當時我說不買的,太貴重了,可他看我喜歡,就非要給我買。
”
“連少對你可太好了吧?
”白芳婷更是一臉的豔羨,她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呢?
林夢顔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朝許菲兒那邊看了幾眼,聲音微微上揚幾分,“與他青梅竹馬的情誼,對我好也是情理之中。
”
白芳婷帶着惋惜的語氣對她說:“可惜,你們倆沒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被人鸠占鵲巢了。
”
“沒關系,阿戰跟我說過,他會跟她說的……”後面的說話聲,又漸漸小了去。
江心瑤冷笑:“破壞别人家庭的死小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呸!
”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許菲兒搖晃着紅酒杯,譏諷道:“他們倆是一對臭魚爛蝦!
”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江心瑤把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身子往後一靠,捂着嘴打了一個嗝。
“你就喝,東西都沒怎麼吃,全叫我吃了。
”她抱怨。
許菲兒看她呵呵地笑,“你這麼瘦,就應該多吃點嘛。
”
她話音落,便見那邊的三個人也有要離開的意思了。
而這時,又有人進來,林夢顔坐在那裡看到來人,歡快地揮了揮手。
許菲兒和江心瑤也看到了,進來的人,是連戰。
見連戰朝林夢顔那邊走去,江心瑤生氣地說:“太過分了!
這都騎你脖子上拉屎了!
”
說完,她挺直腰背,擡起手臂朝連戰揮了一下手,并高聲喊道:“連戰,這裡!
”
這一嗓子,聲音清脆,整個餐廳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連戰自是也看了過來,目光先驚詫地在江心瑤身上停頓一下,随後看到了背對着他的許菲兒。
他朝她們那邊走了過去。
江心瑤不再客氣,陰陽怪氣地說:“連總,喝完酒過來的啊?
怎麼自己老婆坐哪都看不清了呢?
”
連戰看她一眼,沒說話。
又垂眼看着許菲兒,探過身去拿走了她手裡的紅酒杯,“少喝點吧。
晚上早點回去。
”
許菲兒看着空了的手,冷冷一笑,轉過了身。
“連戰,和你的小月光好好去約會吧,還管我幾點回去幹什麼呢?
你又憑什麼來管我?
不妨告訴你,今晚我不回去了。
想來,你也沒打算回家吧?
”
連戰沉着臉,“你不回去你去哪兒?
我不管你,你都得上天!
”
許菲兒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她最讨厭他事事都管着自己的樣子了,好像多有責任感似的。
沉默片刻,許菲兒突地露出一抹譏笑,朝他身後點了一下下巴,對他說:“别在這裝了,你的小青梅過來了,快走吧。
”
語氣裡,帶着滿滿的嫌棄。
林夢顔走過來,看兩人劍拔弩張,弱弱地說:“阿戰,要不我先走了,你送菲菲回去吧。
”
“不用。
”連戰說道,“咱走吧,不用管她。
”說罷,轉身先離去。
林夢顔看着許菲兒,一臉的為難,嘴巴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跟着連戰離開了。
“真夠惡心的了,這丫的戲精學校畢業的?
”江心瑤氣得爆粗口問。
許菲兒說:“很心思缜密的一個人,在連戰看不到的地方,她都能把戲做足,為的就是給連戰身邊的人看。
是不是很厲害?
”
江心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菲兒身邊這都什麼人呐?
可氣的是,還不能離開。
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兩人也從餐廳裡出來了。
被連戰這一鬧,兩人都沒了去江邊的心情,直接從商場裡出來了。
在商場門前的停車場,許菲兒說:“心瑤,你回去吧,莫叔送我回去。
”
江心瑤一看,莫叔站在車邊,正等着她。
她抱了抱許菲兒,寬慰她說:“别為那種渣男傷心,不值得。
回家沖個澡,美美的睡一覺。
”
許菲兒點點頭,“回去慢點開。
”
莫叔開車朝家駛去,許菲兒坐在後座裡,昏昏欲睡。
今晚她喝得不少,有了醉态。
到家後,許菲兒從車裡下來,對莫叔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
“少奶奶,那我先走了。
”莫叔微微點了點頭,開車離去。
許菲兒看着毫無生氣的房子,一點想要進去的欲望都沒有。
她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便去車庫裡,開了一輛車出來,又走了。
“名都”會所。
二樓大堂,她坐在沙發裡,輕搖着紅酒杯,孤獨又美豔。
坐在她對面的夏正骢栽在沙發裡,低頭玩着遊戲。
“我說,你還要喝多久啊?
”遊戲一局完事,夏正骢擡頭問她。
兩人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剛恰好碰見了,夏正骢正要走,卻看她不太對勁兒,就主動留下來陪着她了。
“你有事就走吧,不用陪我。
”許菲兒喝着酒說。
“我一纨绔子弟,能有什麼事。
”他自嘲地說,“就是不想你喝這麼多,我看你好像都醉了吧?
”
許菲兒朝他一笑,“醉了的話還能在這坐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