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繼續辯駁:“你胡說!
我沒有害死我爺爺!
都是你的錯!
”
楊夏月也有一些倦了,就擺了擺手,讓人把二丫帶走。
二丫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慌了起來,跪在了地上:“我知道我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我哥哥是無辜的。
”
“求求你,就救救我哥哥!
他是被人綁架了,是有人用他來脅迫我這樣做的!
”二丫繼續道。
楊夏月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管這家子的事情了。
人上過一次當,就得吃一塹長一智。
于是楊夏月就道:“如果你哥哥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你的莽撞和自以為是害的,和我沒有關系。
”
“你兄長若是真的被人綁架,你若是真的被人威脅,你大可以來告訴我這件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
“但現在……你們的事情和我何幹?
”楊夏月神色冷漠地說道。
她是善良,可也不代表沒有底線。
“我又不是神仙,管不了所有的事情,你到了官府,大可以和官府的人去說這件事,我想官府的人會想辦法去救你哥哥的。
”楊夏月淡淡的道。
總之,這件事和她是沒關系了。
“楊夏月,你怎麼可以這樣冷血?
”二丫紅着眼睛看着楊夏月。
楊夏月已經不想聽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說話了。
松風也覺得此人十分過分,忍不住的呵斥道:“要不是我家少夫人慈悲,你現在就算是有一萬條命都不夠賠的!
”
說話間,松風就把人拎出去了。
他已經不想讓二丫在這繼續礙楊夏月的眼了。
等着屋子裡面空了,楊夏月就坐在那,靜靜的飲茶,不知道想什麼。
杜鵑小聲道:“姑娘,你心中要是不痛快,就說出來吧,别一個人憋着。
”
“還有,姑娘,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知好歹不知道感恩,我就記得,是姑娘你把我從泥沼之中帶出來,給了我現在這樣美好的生活。
”
“我會一輩子都感激姑娘的,永遠都不做背叛姑娘的事情。
”杜鵑繼續道。
她不善言辭,更多的時候,是默默地陪着楊夏月,為楊夏月做任何她能做的小事兒。
現在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楊夏月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是有些不痛快,但隻是有一些而已。
”
“我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害群之馬,就放棄自己的信仰,動搖自己的本心!
”楊夏月忽然間語氣堅定的說道。
她以後,還是要做那閃閃發亮,努力去照亮别人的那個人。
總不能因為一個白眼狼,把自己也變成陰暗的人。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這白眼狼得逞了?
楊夏月道:“收拾一下東西,從今天開始,我要去郊外的莊子上養胎。
”
楊夏月覺得,建安太複雜了,自己繼續留在這,指不定還會有什麼明槍暗箭的。
至于二丫到底是誰指使的,自然有刑部和監察院的人去調查。
就算是一時間查不明白也沒關系。
陸雲淮總會回來,她也總會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有了足夠的精力,自然就可以秋後算賬了。
杜鵑點頭道:“好,不過杜太醫那……”
楊夏月道:“我會親自和杜筠說這件事的。
”
沈氏和楊春蘭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
沈氏道:“這樣也好,到時候我陪着你去。
”
楊夏月知道,自己的身邊也需要親人照顧,于是就道:“那就辛苦娘你了。
”
沈氏無奈地笑道:“你這孩子,總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
我如今也沒什麼事情做,能給你們兄弟姐妹做一些事情,我心中高興着呢。
”
楊春蘭也想跟着去,但是她還有自己的家。
孩子們也還好,需要她的照顧。
所以也隻能,戀戀不舍的讓楊夏月自己去。
楊夏月臨行之前,特意去找了杜筠一次。
杜筠知道了之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你隻管放心去,建安的一切事情的都有我,等你生産的時候,我會帶着太醫院的人過去。
”
楊夏月道:“多謝師兄體諒。
”
杜筠目光溫和地看着楊夏月,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心疼:“你最近瘦了很多。
”
楊夏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有嗎?
我覺得自己胖了好多呢!
”
不過楊夏月的身邊,也不可能一個醫者都沒有,楊夏月就從四季學堂,選了兩個人跟着自己。
這兩個人分别是橙一和橙二。
如今四季學堂,已經分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部,這橙字部的人,已經有幾十人了。
當然,這排名越是靠前的人,這入門時間就越早。
如今這兩個人,已經可以出診了。
自己的人,楊夏月用着也安心。
除了醫者之外,楊夏月還帶了陸雲淮之前留下的護衛,還有松風等人。
她沒有選擇直接在建安外面的莊子處修養。
而是選了離建安有三日距離的撫州府,下面的一個叫做林山村的小山村。
這個地方山清水秀,早前的時候有個财主在這蓋了個莊子,後來轉賣到了楊夏月的手中。
楊夏月就選擇,在這安心養胎的,等着平安生下孩子,再回到建安。
當然,她是隐蔽行事的,别人不知道,她已經離開建安了。
如今的建安楊府之中,還有一位“楊夏月”,正在府中安胎呢。
那位楊夏月,是楊夏月特意安排人扮演的,隻管稱病,不見客。
至于真正的楊夏月,她會在這,安安穩穩地等着陸雲淮回來。
林山村素來閉塞,已經很久沒有外面的人來過,忽然間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讓村子裡面的人,都忍不住的往這邊張望。
“哎?
這是什麼人啊?
”村裡的張老漢,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人,瞧着是奔着那楊府老宅去的。
”
說來也巧了,之前賣楊夏月宅子的人,也姓楊。
楊夏月也知道,自己一行人來這小山村裡面,難免會讓人好奇,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
隻說他們是楊财主的後人,如今舉家搬回來了。
左右那位老财主,已經不在人世了,在這撫州也沒什麼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