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想想,自己沒能如約回去,楊夏月卻得不到自己的消息,還要被陸府那些人欺負……
他就知道楊夏月吃了多少苦。
他啞着聲音道:“小夏,是我不好。
”
說着陸雲淮就伸出手來,要去抱楊夏月。
楊夏月側身要避開,陸雲淮卻不由分說地把楊夏月拉到自己的懷中。
他的聲音低醇且認真:“我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委屈了。
”
楊夏月是不想理會陸雲淮的,可如今能瞧見活生生的陸雲淮,她的心中除了怒意,也是有一些高興的。
她也有一些貪戀陸雲淮的懷抱。
陸雲淮的懷抱,讓她有一種踏實的感覺,楊夏月掙了一下,也就放棄了。
就抱一下。
一下之後,她一定推開給這個不守信諾的狗男人!
申景楓在一旁瞧着兩個人,從争吵再到擁在一起,前後都沒有用上一刻鐘。
他都替兩個人覺得臉上發熱!
他輕咳了一聲,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這兩個人親熱的時候,能不能想一想,旁邊還有一個他啊!
他不是空氣也不是透明人!
再說了,他造了啥孽,要吃這樣一口狗糧?
楊夏月推開陸雲淮之後,就道:“所以,你以後想怎麼辦?
”
陸雲淮聽到這,就擰眉:“什麼怎麼辦?
你是我的夫人,當然要和我在一起!
至于那和離文書,你就不要再提了,那不是我寫的,我自然不會認!
”
楊夏月瞥了陸雲淮一眼:“在你沒把事情說清楚之前,這和離文書還是作數的。
”
“更何況,當初我們兩個本就是假夫妻,如今這和離文書,也算是應景。
”楊夏月心中依然有氣。
陸雲淮也不惱,他知道楊夏月定然受了許多委屈,才會這樣嗆聲說話的。
也幸好楊夏月還願意和他用這樣的态度說話。
要是楊夏月像是楊春蘭面對李山一樣,可以用不悲不喜的語氣說話了,那就說明,他真的要失去楊夏月的心了!
陸雲淮道:“我這就說給你聽。
”
申景楓:“……”他都要咳得斷氣了!
兩個人難道就沒發現他嗎!
申景楓忍不住開口了:“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
陸雲淮拱手道:“是我疏忽了兄長,我和小夏久别重逢,還有許多話要說,不如你先移步一下,等着改日我定然親自賠罪。
”
申景楓本來就噌噌冒火。
這會兒就更生氣了!
現在注意到他的存在了,竟然想趕他走!
沒門!
他就是要在這屋子裡面發光發熱,堅持不懈地增加存在感。
破壞兩個人久别重逢的這種氣氛!
這混賬玩意,根本就配不上小夏,申景楓想起陸雲淮剛才扯着自己的樣子,就很難對陸雲淮有什麼好印象好态度。
總之,申小爺表示,他現在很生氣,在這看到兩個人生氣,獨自出去就更生氣!
怎麼都生氣!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小二的聲音:“掌櫃的,有位陸公子奔着這來了,說是來找陸四公子的。
”
“攔不住,人馬上就要到了。
”
楊夏月瞥了陸雲淮一眼,就道:“來找你的?
”
陸雲淮點頭:“是來找我的。
”
“那你快出去吧,我們的事情改日再說。
”楊夏月淡淡地道。
感覺到楊夏月冷淡下來,陸雲淮的心頭一驚,這事兒要是不早日說清楚,以楊夏月的脾氣,隻怕不會輕易原諒他。
陸雲淮拉住了楊夏月的手,語氣堅定:“從前的時候,怕你來這受委屈受欺負,就想着等我處理好了,再接你過來。
”
“可你如今既然來了。
”
陸雲淮頓了頓,就笑道:“那我這夫人的名頭,就不能空着了。
”
楊夏月意識到陸雲淮想做什麼了。
她是個聰明人,已經猜到了,陸雲淮在這應該是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陸雲淮這是要把自己帶到他新的生活裡面去。
楊夏月頓時有一些慌張。
這才剛剛見面,許多事情她還沒有弄清楚,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想好,要不要徹底原諒陸雲淮,然後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翻過去。
現在就這樣……真的好嗎?
“四弟!
”陸序甯已經沖了進來了。
這一進來,陸序甯就瞧見屋子裡面除了陸雲淮,還有兩個人。
有人不是什麼值得人關注的事情,問題是,四弟的手在幹什麼?
是抓着那姑娘的手嗎?
而且瞧着那姑娘,好像很不喜歡四弟這樣,這會兒正用力把手抽了回去。
從他進屋,到兩個人的手分開,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快到讓他幾乎覺得自己看錯了。
陸序甯驚了又驚。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姑娘就是四季酒樓的掌櫃吧?
四弟不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嗎?
而且對姑娘們都是不假辭色的,怎麼忽然間,就對這楊姑娘另眼相待了。
不過這四季酒樓是從臨州府開來的,四弟剛剛來這酒樓的時候,表現得又很奇怪。
四弟和這酒樓的掌櫃,是舊相識?
陸序甯這樣想着的時候,就忍不住地問道:“四弟,這位是?
”
陸雲淮的臉上,難得地帶起了幾分笑意:“這是我的夫……”
“朋友。
”楊夏月強調了一句。
陸雲淮蹙眉。
楊夏月擡頭看了過去,目光清清冷冷。
陸雲淮敗下陣來,這會兒要是不按照楊夏月的意思來,楊夏月肯定要在心中,再記上他一筆。
他隻好道:“是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人。
”
話不用多說,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陸序甯當然明白,陸雲淮這意思。
他笑道:“原來四弟,你也會和姑娘做朋友,也會有在意的姑娘呀!
”
“這位是我三哥,陸序甯。
”陸雲淮介紹了一下。
楊夏月和陸雲淮還有矛盾沒有處理好,但是楊夏月的脾氣不會對着無辜的人發,這會兒就笑道:“見過陸三公子。
”
“不用這樣多禮,你是四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陸序甯笑着道。
“四弟,你能不能移步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陸序甯欲言又止了一下,這樣說了一句。
陸雲淮挑眉:“有什麼話,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