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不覺得自己是被陸府的人發現了,當初她去的時候沒人瞧見,回來的時候倒是碰到一個人,但那人是個賊!
怎麼可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那說來說去,就是陸雲淮把這件事告訴了陸府的人!
楊夏月覺得陸雲淮這個人,實在是太兩面三刀了。
現在他這是要死了,想拉個墊背的嗎?
“哦,對了,我們已經把你那兩個妹妹請到陸府吃喜酒了,你就不用擔心她們了。
”紫衣婆子意味深長地說着。
楊夏月額角的青筋直跳,請到陸府去?
這話說得好聽!
不就是想用三妮和四妮來威脅她嗎?
楊夏月雙手握拳,恨不得一拳把這婆子的門牙打掉,但是她知道,這樣做沒什麼意義,這婆子隻是陸府的一個狗腿子。
陸府這樣的大戶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狗腿子了。
至于她,現在不過就是一個無父無母,帶着兩個幼妹的小農女,哪裡會是陸府的對手?
這擺明了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楊夏月知道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生死的大事兒她都經曆過了,今天的事情固然倒黴,但是也不會讓她太過于揪心。
楊夏月看了看那婆子問道:“你叫什麼?
還有我餓了,這有沒有什麼吃的?
”
“你喊我譚嬷嬷便是了。
”譚嬷嬷介紹着自己。
譚婆子又瞥了楊夏月一眼:“你現在不能吃東西。
”
楊夏月冷哼了一聲:“我說自己想吃東西,你一個當下人的,讓人給我弄吃的就是了!
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
譚婆子不耐煩地看着楊夏月,但最終還是從一個布包裡面拿了一些點心遞給楊夏月。
楊夏月昨天晚上走夜路回來的時候,肚子裡面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了,現在已經餓得眼冒金星了。
她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和陸府的人戰鬥不是嗎?
還有那個陸公子,他到底安了什麼心?
花轎到了陸府的時候,楊夏月也沒瞧見陸雲淮,按照譚婆子的說法,這會兒陸雲淮應該都起不來!
譚嬷嬷把蓋頭往楊夏月的頭上一蓋,然後又威脅了一句:“你最好給我安生一些。
”
楊夏月還是能隐隐約約地看到外面的情景的,她現在在的地方應該就是成親用的禮堂了。
主位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羅氏,至于另外一個,則是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陸老爺了。
沒有賓客,就意味着楊夏月不容易把事情鬧大,這裡都是陸府的人,她敢保證,自己要是敢做出什麼不合适的事情,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楊夏月隔着蓋頭,隐隐約約地瞧見羅氏的身旁還坐了一個人,那人有點眼熟,有一些像是趙庭的那“薔妹”。
楊夏月又想起來,趙庭之前的時候好像說過,讓自己去陸府給什麼薔妹道歉。
現在看起來,這位薔妹果然是陸府的姑娘,瞧着這模樣在陸府的地位還不低。
此時那姑娘已經擡起頭來看着楊夏月了,她的臉上帶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