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序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自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四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别和我生氣。
”陸序甯當下賠不是。
陸雲淮道:“三哥想要我不生氣,倒也簡單,往後多照應一下這酒樓便是,也要多帶我來這酒樓用飯呢。
”
陸序甯聽了這話之後,遲疑了一下,這才道:“四弟,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打掩護吧?
”
陸雲淮微微颔首:“暫且,還不想讓除了你之外的人,知道這件事。
”
這話說得陸序甯很愛聽。
他的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豪情:“成!
這件事就包在三哥的身上!
”
“那就謝謝三哥了。
”陸雲淮笑着道。
陸序甯聽到陸雲淮的稱呼,又驚了一驚,四弟他原來也是會喊哥哥的嗎?
看起來這楊掌櫃,在四弟的心中,不是一般的存在。
這樣想着的時候,陸序甯就做出了決定,往後一定不能得罪楊夏月,反而還要和楊夏月處好關系!
隻要和楊夏月的關系好了!
四弟和自己也就親近了!
楊夏月來建安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酒樓的生意也穩當了起來,楊夏月就開始想着開醫館了。
如果說開酒樓,是為了賺錢。
那楊夏月開醫館兒,那就是為了“崇高的理想”了。
她前世的時候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如今也要做個醫者。
有了開酒樓的經驗,開醫館兒就容易多了。
楊夏月選的位置就在四季酒樓的對面,門面不大,也是二層木樓,原先的時候,這是一處胭脂鋪子。
但是掌櫃不善經營,就想把這鋪子租出去。
楊夏月本來是想直接買下來的,但是掌櫃不同意。
楊夏月為了方便,也就租了下來,租金是貴了一成,可是這樣也可以照應酒樓,她要是不在跟前的話。
也不放心申景楓領着自己的兩個妹妹管酒樓啊!
在楊夏月看來,這三個人之中,最靠譜的,還要數楊三妮呢!
申景楓一身的纨绔公子習性,怕是一時半會的不好改,至于楊四妮那就更不用說了!
動不動的就要拿大闆磚拍死人。
楊夏月也想過了,這醫館和酒樓,實在不方便用一個名字。
不然大家提起四季酒樓的時候,不免也會覺得晦氣。
雖然說醫館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誰也不希望自己去醫館!
所以楊夏月重新給醫館起了個名字,就叫仁心堂。
名字和千千萬萬的醫館一樣普通,可楊夏月有信心,隻要自己在這醫館,早晚有一天這醫館會揚名立萬!
會在千千萬萬個醫館之中,脫穎而出!
醫館的匾額挂出來的之後兩日了,楊夏月這醫館,也正式開業兩日了,可依然沒有人來找楊夏月看病。
杜鵑在一旁來來回回地擦拭着的桌案,開口道:“姑娘,咱們開醫館還不如再開一處酒樓呢!
”
杜鵑說着的時候,就指了指四季酒樓外面排着隊的家丁。
楊夏月故作高深莫測:“你不懂,現在沒人來,是因為沒人知道我的好!
”
杜鵑雖然很敬服楊夏月,但是說實話,杜鵑本人對楊夏月會醫術這件事,也抱着懷疑的态度。
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女醫者!
要說離醫者最近的女子,那也就是穩婆了。
穩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管女子生育的醫者了。
當然,在如今這個朝代,穩婆這個行業,也不是特别讓人尊重就是了。
一般好人家的姑娘,是沒人會去學這個的。
楊夏月一邊看醫書,一邊聽到了腳步聲,她猛然一擡頭,就笑着道:“來人了……”
可話還沒說完呢,楊夏月就瞧見了陸序甯。
她神色複雜地看着陸序甯:“陸三公子來這,是找我的嗎?
還是說身上有什麼不爽利的地方?
”
陸序甯還是第一次單獨和楊夏月相處。
他探究地看着楊夏月,他到底有一些不明白,陸雲淮到底是看上楊夏月什麼了。
要說楊夏月會開酒樓賺錢,可是這建安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大戶人家的姑娘,誰的手底下沒管着兩個鋪子,學着怎麼掌管家中中饋?
要說漂亮,陸序甯不得不承認,楊夏月生得不錯,可是也沒有到國色天香的地步。
“陸三公子?
”見他一直不說話,楊夏月又說了一句。
陸序甯回過神來道:“你當真開了一個醫館?
”
楊夏月點頭:“你不是已經在我的醫館裡面了嗎?
”
“可我瞧着……你這醫館,好像也沒什麼病人。
”陸序甯繼續道。
“陸三公子找我,不是來看病的,那是來做什麼的?
”楊夏月問道。
瞧着他這樣子,應該也不是為了陸雲淮來的。
陸序甯笑了一下:“我就是路過這,聽說你在這開了醫館,所以來瞧瞧。
”
“還希望楊姑娘不要責怪我唐突。
”陸序甯繼續道。
楊夏月明白陸序甯應該對自己很好奇,她笑着道:“怎會。
”
看在陸雲淮的面子上,楊夏月對陸序甯也應該客氣一些。
兩個人正說着話呢。
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驚呼聲音:“掌櫃的!
掌櫃的,你快去看看吧!
不好了!
”
這來喊人的,是四季酒樓的夥計。
楊夏月當下就道:“什麼不好了?
”
說話間,楊夏月已經往外走去。
夥計也把事情說了出來:“剛才那正在那排隊等位的譚府家丁,忽然間就昏倒了過去!
這可怎麼辦!
”
楊夏月見那圍攏了幾個人,這會兒就走了過去。
“給我們掌櫃讓個位置!
”夥計喊了一句。
大家都認識楊夏月,所以這會兒就自覺地讓開了路。
隻見一個十八九歲的,仆從打扮的少年郎,此時倒在地上,臉色青白,似乎已經沒了呼吸。
旁邊有一個膽大的人,正在不停地摁着人中。
楊夏月走了過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脈上,不過幾息的功夫,楊夏月就收回了手。
她已經随手拿出銀針,往這少年郎的身上紮去。
“楊掌櫃!
你這是幹什麼呢?
”人群之中有人驚聲問道。
楊夏月沒有時間解釋,也沒有心情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