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聞言笑了起來:“姐,我會的!
”
楊春蘭見楊夏月一臉明媚,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楊夏月出門的時候,天色還不算晚,零零星星地有一些人在路上走。
她到杜筠家中的時候,杜筠正在院子裡面收藥材,這藥材不能放在外面過夜,會返潮的。
杜筠今日不隻教她識藥,還開始教她認識經絡穴位。
楊夏月學得認真,杜筠也教得認真。
之前的時候,杜筠是因為林潤行的緣故才答應教楊夏月的,但今日楊夏月在劉大壯這件事上的表現,讓杜筠也起了幾分愛才之心。
不管學什麼,都得講究一些天賦,在杜筠看來,楊夏月就是很有從醫天賦的,以後可能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醫者。
楊夏月把今天要學的東西學完之後,往外看了一眼,一身黑袍的白昌,坐在大槐樹上,一動不動的,不仔細看都不知道槐樹上有個人。
從她進院子的時候,白昌就在樹上了,要不是早有了心理準備,她指不定又得被吓一跳。
她站在樹下喊了一句:“白昌。
”
白昌動了動,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楊夏月:“何事?
”
“你摘一些槐花下來。
”楊夏月道。
白昌瞥了楊夏月一眼,直接就拒絕了楊夏月:“不摘。
”
楊夏月已經有些習慣了白昌這樣了,她看了一眼正在配制藥湯的杜筠,也沒好意思喊杜筠幫忙,所以就跳着腳去扯樹上的槐花。
她冷冷地想着,白昌不幫忙是吧?
等一會兒她蒸好槐花之後,不給白昌吃!
現在你對我愛答不理,一會兒讓你高攀不起!
哼!
白昌看着樹下那一跳一跳的,和一隻兔子一樣的楊夏月,嗤了一聲,手重重地往一些槐樹枝杈上拍去。
隻聽咔嚓一聲。
挺粗的一根枝杈,就斷裂開來,從樹上慢慢地掉了下來,砸到了楊夏月的頭上。
楊夏月被掉落的枝葉糊了一臉,手忙腳亂地把這一根大樹枝扯開,然後看着樹上的白昌道:“你做什麼?
”
“你不是要槐花嗎?
”白昌的聲音低沉好聽,帶着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在。
楊夏月看着手中長滿了槐花的樹枝,然後又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被砸疼的頭,這才道:“我隻是要一些槐花,你弄折這麼大的樹枝做什麼?
”
白昌瞥了楊夏月一眼:“若是不要,你便扔了,自己爬上來摘。
”
楊夏月暗自磨牙,決定不和一個病秧子計較。
不過說起病秧子……白昌明明病怏怏的,哪裡來的這樣大的力氣?
剛才她要是沒看錯的話,白昌是用手把樹杈敲斷的吧?
楊夏月一時想不通,索性就放下心中的疑惑,專心去摘槐花。
其他地方的槐花還沒有開,杜筠院子之中的這棵,明顯是開得有一些早,杜筠說,這槐樹下澆了不少藥湯殘渣,也許是因為這個,槐花才開得這樣早。
楊夏月剛才的時候就問過了,杜筠說這樹上的槐花是可以吃的。
潔白的,半開不開的槐花,被楊夏月一串一串地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