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出門也不是不帶婆子的,如今診堂病人多了,這邊也請了兩個婆子給打下手。
那幾個婆子突然就動手了,子苓和茯苓忙擋住,尖叫着:“你們還敢動手?
!
”這邊兩個婆子忙上前擋,頓時這邊診治病人的屋裡就亂了套。
之前進來的那個病人是跟着家人來的,一位三十二三歲的漢子,應該是她的丈夫,原本因為不讓進就坐在外面,這會兒聽見叫聲跑過來看
,隻見幾個婆子擠在門口,看樣子是在打人,那漢子驚得大叫。
溫竹青往後站了站,還輪不到她動手。
南星已經将夥計找來了,從後面看見那些婆子張牙舞爪的已經動起手來了,夥計們誰還客氣,從後面上前将婆子揪住了,狠命的一甩,婆子就被甩出去了,然後跟上去就是兩腳!
屋裡這邊的混亂頓時就解了,那幾個婆子死命的叫着:“我們是永定伯府的!
你們敢打……你們要吃官司的!
”
屋裡的婆子丫鬟互相的看着有事沒事,溫竹青出來了,指着那個領頭的婆子道:“把那個婆子給我拖起來掌嘴!
”
夥計都是男人,成天搬搬抗抗的弄藥材,力氣自然不是那些婆子能抵抗的了的,一個人過去将那領頭的婆子雙手反剪了拖起來,那婆子頓時就疼的尖叫起來。
“我們伯爺饒不了你們!
你們這是犯上,這是犯上……”那婆子還嘴硬着。
“來個夥計,給我掌嘴!
”溫竹青催促了一句。
夥計們聽出來了,五奶奶是火了,其他幾個夥計下手的時候就更狠了點,因為要盡快的将另外幾個婆子打的爬不起來,不敢叫嚣。
幾個人狠狠的在婆子的身上踹了幾腳,來了另一個夥計,揚起手就給了那個領頭的婆子一耳光!
那婆子的尖叫聲一下就被打的沒有了,嘴角流出來血。
五奶奶沒說話,夥計就不停,大約打了七八下,溫竹青已經道:“行了。
”
旁邊的子苓還有點不甘心,覺着打的太少了。
應該狠狠的打,打的那個婆子皮開肉綻最好!
不過,溫竹青并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這幾個人到底是伯府的下人,打一頓出出氣也就罷了,不能真的給打出問題來。
溫竹青心裡清楚,現在伯府真正暴跳如雷跟自己過不去的,其實就是一個老太太,從那天拍賣會上世子妃的表現能看得出來,伯府其他的人,起碼世子、伯爺夫人全都是想要緩和關系的,盡管他們是
有爵位的高官,但并不想得罪自家這個豪商。
如果把婆子打的狠了,讓伯爺夫人覺着臉面上下不來,也許她也站在了老太太那邊咬牙切齒的恨自己,那就等于是給自己又結了個仇人。
雖然溫竹青不怕,但是仇人盡量能少一個是一個。
所以,示意夥計們松開,道:“叫她們滾。
”轉身進去看病。
這邊夥計就将地上的婆子踹了一腳道:“聽見沒有?
還不滾!
”那幾個婆子過來的時候雄赳赳的,也是仗着自己背後是永定伯府,覺着溫竹青怎麼也就是個商人,還敢跟自己動手不成?
因此态度很嚣張,但是現在發現人家不但不怕,還真的敢動手!
自己在這位五
奶奶眼裡就是下人,和誰家的下人沒關系。
婆子們人少,吃了大虧,盡管氣的一個個的亂哆嗦,但到底不敢說話,互相攙扶着趕緊回去,準備回去了好好的找老太太告一狀!
夥計們看見人都走了,這才哼了一聲去前面繼續抓藥。
溫竹青繼續看病。
還沒走到病人跟前,齊瞻聽見消息趕過來了。
這也是難得的一次他沒有及時趕到英雄救美,過來看見門口周圍一片平靜,叫着:“竹青?
”跑進了診堂。
那婦人病的是小腹,小腹長了東西,溫竹青正叫她解開衣裳,聽見齊瞻的聲音,忙将簾子拉上,出來了。
“你怎麼來了?
”
她詢問的時候,齊瞻正好也在問她:“你沒事吧?
”上下的打量她,然後道:“南星叫了個婆子去跟我說,永定伯府的老太太派了幾個兇悍的婆子過來想抓你去看病?
”
溫竹青點頭:“是啊,不過我叫夥計過來,已經給打走了。
”
齊瞻臉上都變色,怒道:“我找他們去!
”說着就要出去。
溫竹青忙拉住了他:“等一下,等一下。
我大約的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不過這會兒要看病人,沒時間跟你說,你先不用去……就算是去也不用這會兒吧?
不着急吧?
等我跟你說清楚了,到時候再說。
”
說着道:“我要看病人了,你要麼忙你的去,要麼在這裡等着。
”說着進去給人看病。
齊瞻根本就沒聽明白她是要跟自己說什麼,在身後道:“什麼呀?
你要說什麼?
”看她已經進去了,而這個時候又來了另一個病人,齊瞻隻好出來了,想了想,雖然很惱怒,但是不知道溫竹青知道了什麼想和自己說,且确實也是,就算是去找他們,也不用非這會兒,聽聽溫竹青說
什麼,再去好了。
他還有事情要忙,于是跟南星說了一下,叫她們三個丫鬟在這邊守好了,如果再有人來就趕緊去叫夥計過來,自己去辦點事,大約下午就能過來。
丫鬟們答應着。
之後伯府并沒有再來人,齊瞻急吼吼的把自己的事情辦完了,過來找溫竹青,發現她還忙着,在這邊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最後一個病人才看完了,這時候,都已經酉時末了。
上了車,齊瞻就問:“你要說什麼?
什麼想明白了?
”
溫竹青就道:“為什麼之前的一段時間都是好好的?
老太太病了也有兩個月了吧,咱們去長安城将近一個月,其他的時間都在鹹陽啊,為什麼那時候永定伯府的人不來請我去給老太太看病?
”齊瞻覺着挺莫名其妙的:“我哪兒知道?
”一頓就罵道:“橫豎就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作怪!
我去找永定伯,就算是翻臉也說明白!
我們家也不是任人擺布的,真要是惹急了我,拿出來幾萬兩銀子砸到京城去,我不信把他們家弄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