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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7 安民堂怎麽就剩下這幾人了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3533 2024-10-28 10:10

  魏憫益感激地看着洪祿替自己說話:“洪大人,下官也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忠君之事,當不得洪大人如此誇贊啊!

  有一些老百姓也大聲嚷嚷道:“魏大人是好官,你們快點放了魏大人。
”一群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湧過來婦孺和老人,将蕭钰等人都給圍了起來。

  “魏大人為了我們連家都回不了,他這是為了什麼?
你們這群可惡的土匪,快點放了我們的魏大人!

  婦人和老者凄厲的嗓音在城門響起,叫嚷着要放了魏憫益。

  魏憫益動容地哭訴道:“鄉親們,多謝你們為魏某說話,這群土匪已經沒有人性,你們不要在這裡,回去吧,他們殺人不眨眼,若是傷到了你們,魏某人良心何安啊!

  “魏大人……”

  蕭钰看着這群義憤填膺的老百姓,搖了搖頭。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蕭钰冷笑道:“我剛才說的那三條大越律法,魏大人,你以為我隻是随口一提嗎?
既然你不承認,那也行,咱們就從第十七條開始,一條條地來說道說道,我說的有沒有錯!

  “大越律法規定,縣衙隻能設置吏卒二十人左右,你們這裡有多少人?
”蕭钰看着面前上百人的官兵,再加上之前在九天寨那些被俘虜的官兵,又豈止是二十人!

  “好像不止,咱們澧縣的衙役,有一百多人了吧?

  “豈止,怕是有兩百個人哦!

  普通的老百姓暗地裡頭嘀咕。

  他們不懂這些,隻知道衙門裡頭的人特别的多,聽說這是魏大人特意招募來的,說是為了保障一方老百姓的平安。
老百姓哪裡會有熟讀大越律法的,一聽說是為了保障他們的平安,也都默認了,心裡頭還默默地嘀咕這人多了,澧縣肯定更加地太平了,也就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

  如今一聽有人說出這于理不合于法不合,也都暗自嘀咕起來了。

  蕭钰繼續說道:“第二十九條,酷斂百姓,放賣官差,私役丁夫,妄取擾民,謊報災情,不報瞞報或者漏報,魏大人,您說說,您在這裡頭占了幾條?

  “胡說八道。
”魏憫益吹着胡子說道:“我在澧縣這麼多年,何時做過這些事情?
我勤政有為、愛民如子,這是全澧縣的老百姓有目共睹的,就連來考績的官員也都豎起大拇指說我的好……”

  “是嗎?
您說您做的好?
”蕭钰居高臨下地冷笑,他的目光從魏憫益臉上移過,看向了周圍的老百姓和對面的官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了洪山村那些可憐老百姓。

  他們做錯了什麼!
要為這樣一個虛僞至極的人獻出自己的命!

  “你說你沒有酷斂百姓,好,那咱們就說說,澧縣的那些窮苦的的可憐人去了安民堂之後,又被你送到哪裡去了!
”蕭钰壓下心裡頭的悲憤,大聲說道。

  魏憫益和洪祿一聽都愣住了。

  “這跟安民堂有什麼關系?

  “那些人去安民堂不是去過好日子去了嗎?
大家都知道啊!
他們沒在安民堂能去哪裡?

  老百姓嘀嘀咕咕,蕭钰擡頭看去,就見聽荷等人押着一群人過來。
為首的賀然就是那個馮管事。

  “那不是馮管事嗎?

  “那後頭的難道是在安民堂住的人?
怎麼就隻有那幾個?

  聽荷手裡頭拿着劍,另外兩個侍衛則拖着已經被打了個半死的兩個人高馬大的夥計,身後跟着五六個半大的孩子,還有幾個老态龍鐘的老人。

  那些人,加起來不過八九個而已,可年年去澧縣讨生活的人,又豈止這八九個?

  “人呢?
去安民堂的人怎麼就隻有這幾個?

  “從安民堂建造開始,這去那裡的,沒有上百個,怕是也有八九十個了?
怎麼就剩下這麼八九個人哦?
其他的人了?

  老百姓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交頭接耳,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剩下的幾個人。

  “各位,你們也發現了吧?
安民堂怎麼會剩下這麼點人?
”蕭钰大聲高呼:“安民堂從五六年前開始啟動,我曾問過,光是第一年第二年就有五六十人進去過,後來陸陸續續,除了街上的乞丐,還有在澧縣的那些沒有親戚的孤寡老人和孤兒寡母,他們在澧縣除了自己,無依無靠,官府是不是也遊說他們去安民堂?

  “是,我家隔壁鄰居董翠翠母女兩個就去了安民堂,奇怪了,她們母女怎麽不在裡頭,她們去哪裡了?
馮管事,你不是說翠翠母女兩個都得了風寒嗎?
怎麼風寒還沒有好嗎?
”一個婦人疑惑地問道,赫然就是上回去安民堂要讨翠翠當兒媳婦的那個婦人。

  蕭钰冷笑,指着魏憫益說道:“魏大人,不給全城的老百姓解釋解釋嗎?
這一百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青壯年,殘人,怎麽現在就隻剩下了這八九人,請問,其他上百人去哪裡了?

  “我哪裡知道!
”魏憫益吓的渾身都在哆嗦,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連安民堂的事情都能查出來,好在,洪山村那邊已經處理幹淨了,不會再有耗子了,他就是一口咬牙不知道,誰還能從土裡頭爬出來跟他對峙不成。

  “你說!
”聽荷推了馮管事一把,大聲呵斥道。

  馮管事早就已經摘下了面紗,露出裡頭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原本一張臉帶着溫和,可眼神裡頭的尖酸刻薄卻讓人倍感厭惡。
她被聽荷重重地一推,就給推倒在地,她的右臂上被聽荷的劍用力地劃了一道,整個手臂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一個婦人如此凄慘的模樣,本該有人同情,可是沒人同情她,都等着馮管事解釋,那上百人究竟去往了何處。

  馮管事眼神亂飄,在看到魏憫益的示意之後,開始哀嚎:“我就是個管事的,隻要管好他們吃吃喝喝就行了。
這麼多年,有些老死了,有些病死了,上回還有一次時疫,死了好多人,所以就……就剩下這麼多人了。

  老死了,病死了,得時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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