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4 不去,沒時間
屋子裡頭就隻剩下兄妹二人,溫俊倧想到自己送糧食賄賂衙役逃脫了責任,這事情若是被常大人和三公子知道了……
溫俊倧想都不敢想。
溫靜安看到他臉上的緊張,笑道:“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宴會上,展現你的學識和才華,讓三公子賞識你。
”
“讓三公子賞識我?
”溫俊倧有些疑惑:“我為何要讓他賞識我?
”
“哥,他是三公子,雖然是最不受寵的那一個,但是這每一位公子,都有登上帝位的可能,我們隻有趁着這次接觸到三公子,得了他的信任,才能在京城站穩腳跟,況且,他是個最不受寵的,若是有我們盡心盡力地輔佐他,你說他,會不會感動?
”
“靜安,你的意思是,你要幫他登上帝位?
”溫俊倧吃驚地問道。
溫靜安搖頭:“目前幫他,但是後面幫不幫,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和運氣了。
等到那時候我們在京城站穩了腳跟,誰都不能耐我們何了。
”
溫俊倧默默地點頭:“我知道了,靜安,你說的對。
哥這就回去好好用功讀書,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屋子裡頭最後隻剩下溫靜安一個人了。
蕊兒端着茶進來,就看到小姐一個人坐在椅子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蕊兒好奇地追問道。
溫靜安擡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蕊兒,去請廖老闆來,帶上他店裡最好的布匹,最好的繡娘。
”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
”
溫靜安看了看銅鏡裡頭的自己,彎彎的柳葉眉、翹挺的鼻梁、櫻桃小口,嫣紅的唇,還有纖細的腰肢,身上的绮羅襯的她膚白貌美,整個晉昌府,又有誰能與她的美貌和家世一争高下。
除了那一個人……
一想到蕭钰對那個女人的寵溺,溫靜安眼中的嫉妒和怨恨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間成了火海。
那樣的長成狐媚子樣的女人,怎麼配的上蕭钰呢?
他一身正氣凜然,而那個女人,骨子裡頭,應該很騷吧?
清麗的眸子裡頓時迸射出一道寒芒,反射到銅鏡裡,有種不寒而栗的光。
第二日,蕭钰接到了溫家的請柬。
蕭钰打開看了看,随手就丢到了一旁,謝玉蘿也在看書,看到請柬,好奇地打開看了看,看到落款的時候,謝玉蘿腦門上的青筋,微微抽了抽。
溫靜安邀請蕭钰去溫府參加宴會?
“阿钰,你去嗎?
”謝玉蘿問道。
蕭钰擡頭,看到了謝玉蘿手中的請柬,說道:“你想去嗎?
”
謝玉蘿搖頭:“他也沒邀請我啊!
”
蕭钰笑:“所以我不去啊!
”
他走到哪裡必要将阿蘿帶到哪裡,沒邀請阿蘿的,他不會去。
“可是人家都給你下帖子了,看看,這請柬做的多好啊,估計是溫小姐親手做的呢!
人家的一番心意呢!
”謝玉蘿自己沒感覺到,她的話有些酸。
請柬是墨綠色的,上頭畫着繁複的花紋,裡頭的字寫的清麗婉約、溫婉迷人,一看,就出自大家閨秀之手。
溫靜安為了蕭钰,還真的時時處處都細緻入微。
蕭钰哭笑不得,他可壓根就沒注意過這些,他隻注意到了,上頭有他的名字,沒有阿蘿的名字,那就不去了。
“傻子,誰能比得過你的心意。
”蕭钰擡了擡衣袖,袖口上繡的竹葉,像是真的竹葉落在他的袖口上一樣,誰能比得過阿蘿對自己的心意。
謝玉蘿撇嘴,一副吃味的模樣。
蕭钰起身,将人抱着坐上了腿上,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梁,笑着問道:“你怎麼了?
”
他總有一種錯覺,每回隻要溫靜安出現,阿蘿的性子就有些飄忽不定。
蕭钰敏銳的察覺到了,雙手微微用力,捏着阿蘿的下颌,低頭輕啄了兩下嫣紅的唇瓣,聲音有些沙啞:“傻子,你這是怎麼了?
”
謝玉蘿順勢抱住了蕭钰的脖頸,啞着聲音說道:“說好了的,你這輩子隻能喜歡我一個人,隻能有我一個妻子的,不許納妾,也不準喜歡上别人的!
”
“傻子,我不會!
”蕭钰沒有絲毫的猶豫,堅定地說道:“活着的時候,我身邊隻有你,死了,我身邊躺着的,也隻有你。
”
謝玉蘿哼唧兩聲,“這還差不多。
”
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着蕭钰,一點都不肯松勁。
阿钰是她的,誰都别想,哪怕這書中的女主,也别想。
從來都是男主配女主,女配是炮灰,她偏偏要逆轉乾坤。
由于帖子上頭沒邀請蕭钰,蕭钰很快就回了溫家的口信,不去,沒時間。
溫靜安聽得眼睛都瞪的老大:“他真的這麼說?
”
回信的人點頭:“真是這麼說的,就是這麼回的。
小的一個字都沒記錯。
”
不去,沒時間。
就五個字,翻來覆去,他記得賊清。
溫靜安捏了捏手心:“他怎麼不來呢?
我親自下的帖子。
”就連帖子,都是她精心制作的,那上頭繁複的花紋,是她畫的。
她那麼用心,專門待他與衆不同,他竟然就用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來回絕了自己。
“當時他跟你說話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溫靜安忍着氣憤問道。
回信的下人想了想,說道:“他在教他夫人練字,二人有說有笑的,高興的很。
”
難道是真的沒時間?
不對,宴會就在兩日之後,他們已經安排了最快的時間了,不可能會沒時間啊!
“他們兩個人,關系很親昵?
”溫靜安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這樣的話,下人想了想,然後點頭:“嗯,好的很,我親眼看到蕭公子抓着他夫人的手,教他練字呢!
”
蕊兒在一旁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沒請他夫人,所以不來?
”
溫靜安想了想,倒是有這種可能。
畢竟他們就兩個人在晉昌府,一個走了一個留在客棧,總有諸多的不安全。
溫靜安差點咬碎了一口牙,默默地回到了書桌後頭,重新寫了一封請柬,遞給了那下人:“你再去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