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89 刺鞭,私自用刑
澧縣大牢内,充滿了另人作嘔的血腥氣,黑漆漆的大牢裡頭,牆壁上還挂着幾根火把,熊熊地燃燒着,一面牆邊挂滿了顔色灰暗讓人看一眼就的頭皮發麻的刑具。
混合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還有燃燒出來的味道,以及那些因着常年使用上頭沾滿了血漬的暗色刑具,整個大牢彌漫着陰森恐怖的氛圍。
“啪……”一條馬鞭破空而起,一個身着暗黑色服飾的獄卒手裡頭的馬鞭啪地一聲,打向了對面的人身上。
那人被捆綁住了雙手,低垂着頭。
剛才那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立刻将衣裳打的撕裂開來,露出了裡頭皮開肉綻翻起的血肉。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被鞭打的痕迹,鮮紅色的血已經浸染了身上的白衣,越發觸目驚心,血粼粼的。
可那人看着就跟個啞巴似的,哪怕是被抽的皮肉都翻了起來,他也隻是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你說不說,說不說!
”見吊着的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獄卒手裡頭的馬鞭揮舞的更放肆了,一下又一下,鞭子抽在皮肉上,皮肉炸開的聲音,聽的讓人熱血沸騰,那獄卒眼睛越發地鮮紅。
可無論他怎麼用盡力氣抽搭,吊起的那個人咬着牙,臉被埋在了披散的頭發,臉上還有兩道深深的血痕,由于低頭,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
“胡參領!
”用刑的人見胡興友來了,立馬收了馬鞭,谄媚地過去打了聲招呼。
胡興友冷冷地看着挂在刑房裡頭的人:“招了沒有?
”
“不招啊,胡參領,您看看,都被我打成這副樣子了,連哼都不哼一聲!
要不是知道他能說話,小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啞巴啊!
”那牢頭哭喪着臉說道。
不是他心軟,而是這個人就是死鴨子嘴硬,一句話都不說啊!
胡興友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
那獄卒被罵耷拉着腦袋不敢狡辯。
胡興友這罵完了,這才将目光轉向吊起的人,眼神透着兇狠毒辣:“把鞭子給我!
”
那人立馬将手裡頭的鞭子遞給了胡興友,胡興友掂了掂,随手就丢在了地上,呵斥道:“什麼破鞭子,給老子換一根來。
”
這樣的鞭子一鞭子下去就能将人的皮肉給抽的鮮血淋淋,可胡參領竟然還嫌棄,獄卒沒有遲疑,來到刑具旁邊,取下了另外一根鞭子,雙手畢恭畢敬地遞到了胡興友的手上。
胡興友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他繞着那個被吊起來的人轉了一圈,這才來到那個人的面前,見他低着頭,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強迫他擡起了頭。
眼前的一張臉已經被打的血粼粼的,兩道深深的血痕,一條在額頭,另外一條在左臉上,額頭上的那條流出來的鮮血将他的臉都給糊花了,隻能看到那一雙清涼的眸子,和不屈甚至不屑的冷意。
洪南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眼神中的鄙夷不屑讓胡興友看了很不舒服。
到了這種地方,還逞能?
“你不是澧縣人。
”胡興友狠狠地一用力,洪南感覺到下颌傳來一陣疼痛,骨頭都要被這個人捏碎了。
“說,那個夜闖縣衙的人去哪裡了?
”胡興友冷冷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說了,我放過你,你要是不說……”
他舉起了手裡頭的鞭子,那鞭子早就看不出它原本的顔色,由于沾染了太多的血迹,已經變成了黑色,“我手裡的鞭子可跟剛才的鞭子不一樣,我希望你不要試試這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
”
洪南擡起了頭,一雙不屈的眸子帶着玩世不恭的嘲諷:“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閑來無事到處轉轉。
怎麼,澧縣縣衙有規定宵禁嗎?
我沒事到處轉轉,也犯法了嗎?
”
“狗東西,還嘴硬!
”
胡興友大喝一聲,突然就是一鞭子,洪南感覺到自己的皮肉活生生地被人給扯去,疼得他不住地顫抖,剛才被打的時候他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可現在就一鞭子,他就已經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寂靜的牢房裡,那一聲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安靜的大牢裡的凄厲地四散開來,另人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胡興友看到洪南疼的面目猙獰,撕心裂肺地慘叫,他笑了。
張狂得意地大笑:“怎麼樣?
這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
那鞭子跟普通的馬鞭不同。
這鞭子是胡興友特意讓人定制的,專門對付嘴巴硬不願意張嘴的犯人,鞭子上頭布滿了細密的倒刺,隻要一鞭子下去,那些鋒利的倒刺就會刺進人的皮肉裡,再扯出來的時候,人的皮肉被倒刺帶出來,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咬掉皮肉一般。
而這鞭子上,密密麻麻地的布滿了上百根倒刺,一鞭子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傷口,胡興友多次用這鞭子審過犯人,還從未有一次失手過。
“怎麼樣?
這滋味舒不舒服?
”胡興友提着鞭子,鞭子上的倒刺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依稀能見上頭挂着的血紅色的皮肉。
洪南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吞噬你的血肉一樣,痛的錐心刺骨。
可他喊過了之後,依然咬着牙,看着得意洋洋地胡興友,他疼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個趕夜路的。
”
正巧,碰上了而已。
“趕夜路的?
”胡興友冷笑。
已經在洪南沖出來的巷子裡頭發現了鮮血的痕迹,在官兵到來之前,那個夜闖縣衙的人就藏在那裡。
而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騙走了官兵,讓那個刺客給逃了。
“不說是吧?
”胡興友轉了個身,突然又一鞭子下去:“我讓你嘴硬!
”
那一鞭子從洪南的眼角一直到他的胸口,血粼粼的傷口,立馬猙獰地暴露出來。
洪南忍着劇痛,嚎叫一聲依然沒有半個字。
再一鞭子下去,從肩上到肚子,又是一道。
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裳,如今被打的七零八碎,隻能看到被血浸透的白衣,以及那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傷口。
旁邊的獄卒心裡頭默默地算着,一鞭,兩鞭,三鞭……
這人還不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