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7 是個什麼樣子的母親
“還有你謝玉蘿,我呸,你個狐狸精,我兒子做什麼了?
你們一個個的跟我這麼大的兒子過不去,你們還是不是人!
”田娥逮到誰就罵誰,似乎被偷的就是加害者,而她的兒子,則成了那個受害人!
蕭敬義氣得拍案而起:“夠了,田娥,你大吼大叫幹什麼,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情,你不教育教育你兒子,反倒來數落我們加害你兒子,我們是閑的,指使讓你兒子去偷錢?
”
“就是你們指使的!
”田娥罵:“他不過是個孩子,肯定是謝玉蘿和蕭钰,故意用錢去引誘我兒子,我兒子受不了誘惑,這才上了你們的當,你們就是故意的,你們就是看我蕭金在外頭掙大錢不帶上你們,一個個都眼紅死乞白賴了吧?
我告訴你們,你們妄想!
”
這世界上,還真有一種人,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田娥,依據大越律法,你兒子偷了五十兩銀子,就能夠蹲大獄了,你知道不知道!
你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我隻有把大民送到縣衙去了,請縣衙大人發落了!
”
不過就是五十兩罷了,大民之前偷了二百兩也沒啥事呢!
田娥一點都不怕:“你就吓我。
我兒子啥時候偷了五十兩了?
誰抓到了?
這捉奸抓雙,抓賊拿髒,髒呢?
你把髒拿出來!
”
“你……”蕭敬義沒想到這田娥竟然還懂這個,也是一時無言。
“哼,我告訴你,你拿不出來,你就是冤枉好人,我兒子受了這麼大委屈,你們要是不賠錢,門都沒有!
”田娥叉腰惡狠狠地瞪着謝玉蘿:“你個狐狸精,一天到晚就你最會惹事,你不惹事,你會死啊!
”
蕭钰大怒:“住口!
田娥嬸子,我敬你尊你,可你若是再對我妻子口出惡言的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
“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你個窮酸秀才?
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終于讓你考上了吧?
我呸,就你這樣的,以後還想要去當官,别做夢了!
老老實實地早點回來種地吧,你家那幾分地等着你去種呢!
”田娥挖苦道。
她說話專門從人家的心窩子上開刀,說的又狠又辣,直沖人的最軟最疼的地方。
蕭钰指着田娥,被她這一番話說的是氣的脾肝肺都疼,卻也做不來像這個潑婦一樣罵街:“你……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
蕭敬義也被田娥給說得沒詞了,擺擺手,已經不打算給田娥面子了:“既然給你面子你不要,那這樣吧,這事情就交給姚裡胥吧,讓姚裡胥來定奪!
”
“你說交給誰?
”田娥反問道。
從外頭走進來一個人,笑着說道:“交給我啊,大民他娘,有一段日子不見了,别來無恙啊!
”
“你……”田娥看着姚慶貴和姚大海,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哪裡還有剛才的雷厲風行:“你們,你們怎麼也來了?
”
“怎麼,我們就不能來?
”姚慶貴笑,看看田娥,“上回我們可是說好了的,要是一心向善,興許我們就不會再見了,可若是死性不改,我可就不會再顧念半分情面了!
”
姚慶貴的話一語雙關,聽的在場的人都有些征愣:“大民娘怎麼會跟姚裡胥認識啊?
”
“看他們那個樣子,好像還挺熟的。
”
“你們沒看到,大民她娘好像很怕姚裡胥嘛?
”
“難道說,上回那混混說的事情是真的?
大民真偷他同窗的錢了?
還被扭送到裡正那裡去了?
”
田娥被說了個正着,心裡頭怕了,可即便是怕,這氣場也不能輸,誰看到她兒子偷錢了?
“兒子,你偷了錢嗎?
”田娥問大民道。
蕭大民搖頭:“娘,我沒偷,沒偷!
我就是發了癔症,癔症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個陌生的地方!
”
“……”姚慶貴翻了個白眼:“癔症?
”
這孩子也太會說謊話了,自己跑到别人家裡去偷錢,倒編了個謊話,說什麼癔症!
“對,我兒子有癔症,他不是去偷錢,他是得了癔症,不小心去的!
”田娥也忙替蕭大民解釋。
“是嗎?
癔症?
癔症會把竹籬笆的院牆給挪開,那麼小的一個洞,還能鑽進來?
輕車熟路的進了别人的屋子,還知道櫃子在哪裡,直接去翻别人的櫃子,翻櫃子不說,還一口一個錢呢?
錢放哪裡去了?
這是癔症?
田娥,你當别人都是傻子啊!
”蕭敬義挖苦道。
“村長,我兒子就是得了癔症,他說他沒偷,就是沒偷,你們誰抓到我兒子偷錢呢?
錢呢?
錢我兒子偷了嗎?
”田娥:“我兒子沒偷到錢,那就不算是偷!
姚裡胥,我兒子沒偷錢!
沒偷錢!
”
姚裡胥冷笑:“那也行,既然這回沒偷,那我們就來算算上回你兒子偷的五十兩銀子!
”
“那關我兒子什麼事,蕭钰,你自己錢不見了,你可别誣賴人啊,你要是冤枉我兒子,小心我把你家給砸了!
”田娥大吼,威脅蕭钰。
姚裡胥一拍桌子:“是嗎?
我還在這裡呢,你就恐吓受害人?
”
田娥唯唯諾諾:“我,我這不是怕别人誣賴我兒子嘛!
”
“誣賴嗎?
”姚慶貴:“你兒子偷了五十兩銀子,人證也有物證也有,你怎麼抵賴!
”
“你胡說,我沒偷!
”蕭大民吼道:“我沒偷沒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
你們不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我頭上,我不服!
”
“你聽到沒有,我兒子沒偷!
”田娥也說道。
姚慶貴:“蕭大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如實回答,我念在你年紀尚小,還有悔改之心,蕭先生也會網開一面,可你若是還是不知悔改,依然謊話連篇,你就别怪我不給你機會!
”
蕭大民想都不想,梗着脖子說道:“我沒,我沒偷,蕭钰,你不能因為别人偷了你的錢,你就把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啊!
我沒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承認啊!
”
蕭钰挪開了目光,“大民,你若是能承認錯誤,錢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而且,我也不會肯請姚裡胥,給你一個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