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4 沒錯,我就是那個刺客
“繼續燒!
”綠蔓的的聲音傳來,一個又一個箱子被踩碎被燒掉,直到隻剩下最後一個大箱子。
“綠蔓姑娘,這個呢?
怎麼辦?
”家丁模樣的人指着腳邊上剩下的最後一個箱子。
綠蔓冷笑兩聲,突然惡狠狠地丢下一捆麻繩,“去找塊大石頭,綁起來。
”
家丁似乎被唬了下:“綠蔓姑娘,這……這裡頭裝的可是……可是……”
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綠蔓冷笑:“這個人,差點就壞了小姐的好事,怎的,小姐要處置一個下賤的丫鬟,也要你們質疑不成?
”
家丁立馬搖頭:“不是不是,我們這就去!
”
箱子上頭綁了塊打石頭,依着剛才一眼,也直接丢進了河裡,其他的箱子都順着水流飄了下去,唯獨這個,丢進河裡直接沉了下去。
綠蔓親眼看到那箱子沉到河裡頭去了,怕突然來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謝玉蘿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寬闊的河水哪裡還看得到一點蛛絲馬迹,不過剛才謝玉蘿看的分明,那箱子就是在岸邊丢下的,綁了那麼大一塊的石頭,便是飄走,也飄不遠的。
她沒管那麼多,衣裳也沒脫,直接跳進了河裡。
紅墨是那個刺客,有了她,就能指證溫靜安了。
好在現在還是八月,天氣炎熱,便是入了水,也不覺得涼。
謝玉蘿會遊泳,下了水之後,在河裡找剛才的箱子。
河水很深,越到下面,感覺越是昏暗。
眼睛觸及的地方壓根就沒看到沒什麼箱子,她不氣餒,繼續往河底遊去。
葛良原和雲露趕着馬車到河邊等了一會兒,遠遠地看到不遠處有煙飄過來。
他們二人沒停留,留下馬車,順着河流往上走,走了許久,找到了已經燒完全的印記,一對黑灰,被水給澆熄了。
“你看,這裡有車輪印記,而且他們剛剛還在這裡燒了東西。
”葛良原仔細地看一路的痕迹,找到了草地上雜亂無章的印記。
“馬車在這裡停留過,而且,你看這車輪的印記,又調頭走了。
”葛良原分析道。
“那蕭夫人應該就在這附近啊!
”雲露連忙擡頭,四下看去,沒看到謝玉蘿的影子。
“蕭夫人會不會被那幾個人發現了?
”雲露緊張地問道。
葛良原看了看,除了車輪印記之外,這裡的草都沒有其他被壓過的痕迹,“應該不會,師母會點拳腳功夫,而且,就算打不過的,師母也會順着河流往下遊去找我們!
”
雲露焦急地看來看去,“那蕭夫人會去哪裡呢?
”
正在焦急張望地時候,隻見之前還平靜地水面突然冒起了泡泡,緊接着,一個人頭從水裡頭鑽了出來,吓了雲露一大跳。
“師母!
”葛良原率先認出了,什麼都不想,直接就往水裡頭跳。
“良原,快,幫我把這箱子拉上去。
”謝玉蘿手裡頭還攥着綁着大石塊的箱子,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葛良原從小就在鄉下長大,水性很熟,快速地遊到謝玉蘿的身邊,一手扶着謝玉蘿,一手拉着箱子,兩個人合力就往岸邊遊過去,雲露在岸邊将謝玉蘿拉了上來。
那箱子太沉了,三個人用盡了力氣,這才将綁在箱子上的繩子給砍斷,然後拉着箱子上了岸。
“這麼沉,這箱子裡頭是什麼啊!
”雲露看着箱子,莫名其妙地問道。
謝玉蘿顧不得身上濕漉漉的,立馬打開了箱子,她猜的不錯,箱子裡頭此刻蜷縮着一個瘦削身子,也渾身濕漉漉的。
“人!
竟然是個人!
”
雲露膽子小,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謝玉蘿:“良原,快,把她弄出來,看看還有沒有氣!
”
将紅墨放平在地上之後,謝玉蘿立馬給她按壓,給她做人工呼吸,也許是她的做法太過驚世駭俗了,雲露和葛良原就隻顧着睜大了眼睛看,竟然忘記了說一句話。
直到紅墨吐出一口又一口河水,身子也因為咳嗽劇烈的抖動起來,謝玉蘿知道,人沒事了。
紅墨确實沒事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謝玉蘿。
她盯着謝玉蘿看了好一會兒,謝玉蘿問她:“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
“你,救,了,我?
”紅墨身子虛弱,動也動不了,隻能怔怔地看着謝玉蘿發呆。
謝玉蘿也不解釋,一把抱起紅墨:“走,我先帶你去看大夫。
”
馬車拉了人直接從後門進了常府。
府上有大夫,一聽有人溺水了,立馬就過來的診治了,謝玉蘿渾身濕漉漉的,蕭钰看到她人時,腳都是飄的。
他也顧不得說話,趕忙讓下人燒了熱水,把謝玉蘿剝了個幹淨,直接丢進了熱水了。
看到謝玉蘿躺在熱水裡頭,蕭钰這才像是找回了一點點的力氣,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
謝玉蘿眸子黑漆漆的:“綠蔓把紅墨扔進了河裡,要淹死她!
”
蕭钰的手一頓:“所以你就跳下去救她?
”
謝玉蘿點點頭:“她是黑衣人,她背後的人,由她說出來,至關重要。
”
“可我也說過,你不要以身犯險!
”蕭钰聲音都在顫抖,看到人跟個落湯雞一樣,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蕭钰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裡。
“我沒事的,我沒告訴你吧?
我凫水可厲害了,一般人比不上我的!
”謝玉蘿怕蕭钰擔心,連忙說道。
蕭钰抿着唇,沒說話,手裡頭的水瓢一下又一下澆到了謝玉蘿的身上。
泡好了熱水澡,謝玉蘿沒停留,收拾好了立馬就去了倪梁那邊。
倪梁也知道謝玉蘿把紅墨給救了過來,當下就高興的不得了:“這下好了,這個紅墨總該開口了。
”
紅墨确實開口了,不過她要等謝玉蘿過去才肯說。
常守農,葉氏,常如煙以及謝玉蘿、蕭钰、倪梁,等着她開口。
“常小姐,對不起,那日在靜福寺要殺你的人,是我,我就是那個刺客!
”紅墨經曆過一次生死,哭着開了口。
常如煙覺得奇怪:“我跟你無冤無仇,而且,我也壓根就不認識你。
”
紅墨哭着說道:“都怪我,是我鬼迷心竅,都怪我聽了綠蔓的話,都是她,這一切都是綠蔓讓我做的。
”
綠蔓,溫靜安身邊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