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7 便是醉了,也要照顧你
蕭钰這回是真的喝多了,就連呼吸都是酒氣。
他打了個是酒嗝,謝玉蘿就是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就被他敏銳地發現了,酒立馬就醒了一大半:“是不是很難聞?
”
他捂着嘴哈了兩口氣,果真全部都是酒的味道。
謝玉蘿搖頭:“還好,沒事的!
”
蕭钰卻不這樣認為,開始自責起來:“早知道我今兒個就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一高興,把阿蘿對氣味敏感的事情給忘記了。
謝玉蘿笑他:“沒事,今兒個大家高興,你要是不陪他們喝酒,那該多掃興啊!
”
喝都已經喝了,再怎麼自責也于事無補了,蕭钰隻能作罷,心裡頭卻想着,下回是一定要滴酒不沾。
回了家,花娘原本以為今兒個晚上她能照顧照顧玉蘿了,剛進廚房把水給舀好,蕭钰就沖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今兒個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你快去休息!
”花娘推他。
蕭钰不動,彎腰伸手就提起了水桶,拿起了平時他要拿的那些盆,說道:“不用,花娘,麻煩您照顧兩個孩子了,阿蘿那邊有我照顧就成了。
”
“你喝了那麼多,能照顧得過來嗎?
”花娘擔憂地問道。
蕭钰身子雖然有些晃,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但總的來說喝那麼多酒,還不至于倒頭就睡,況且他就算是要睡,也要把阿蘿照顧完了再睡。
“沒事的,阿蘿那邊有我照顧就行了。
您就放心!
”說話口齒清晰,走路雖晃,卻和穩,想來是真的沒啥事。
花娘看着他平穩地走進了房間,這才放下心來,接着又搖頭笑:“玉蘿是個有福氣的!
”
哪怕喝多了,也要想着先照顧好自己的娘子,這樣的男人,便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
蕭钰提着水桶,拿着盆,進了屋子。
放下的時候,手有些重,水桶裡頭的熱水撒出來了些,木盆放到地上的時候,聲音也有些響。
謝玉蘿剛要過去自己來,蕭钰就搖搖晃晃地倒了一臉盆水,打濕了毛巾遞了過去:“阿蘿,洗臉先。
”
謝玉蘿哭笑不得:“阿钰,我自己能來的!
”
蕭钰腦子昏,也不理她,手腳忙個不停,勢必要伺候好謝玉蘿梳洗完。
洗臉洗腳,都是蕭钰親自做的,謝玉蘿想自己來,都被蕭钰給拒絕了,“你相公還沒喝醉到那種程度呢,我還清醒着!
”
謝玉蘿沒法,隻好由着他去了。
洗漱好之後,蕭钰将人扶上了床,叮囑她好生地歇着,又出去洗盆洗内衣褲去了。
酒是越來越烈,腦子被夜風一吹,也昏昏沉沉的,蕭钰自己就洗了一把臉,就再也撐不下去了,回了屋子,看到謝玉蘿已經睡着了,他本想躺下,聞了聞自己一身的酒氣,還是拿了一床被褥到了一旁的軟榻上歇息。
謝玉蘿睡到半夜,被尿憋醒,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屋子裡頭黑漆漆的,她一慌,喊了一聲蕭钰,就聽到一聲回應,然後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傳來一聲熟悉的悶哼聲。
“阿钰,你怎麼了?
”謝玉蘿一陣擔心,然後就聽見嘻嘻索索的,蕭钰爬了過來,握着謝玉蘿的手,擔憂地問,“阿蘿,怎麼了?
”
“你怎麼不在床上睡啊?
”謝玉蘿拉着蕭钰的手,擔憂地說道:“你剛才睡哪裡?
是不是摔下來了?
”
屋子裡頭有些暗,自然看不清此刻蕭钰額頭上磕出了清淤,他也不覺得疼,摸摸自己的腦袋,笑了笑:“沒事,就是下床快了。
是不是想如廁了?
來,我給你批件衣裳,我去點燈。
”
蕭钰拿了在一旁的衣服給她披上,又點燃了屋子裡頭的燈。
燈也不怎麼亮,謝玉蘿也看不清蕭钰額頭上的清淤,如今外頭的天是越來越冷了,蕭钰就在房間裡頭準備了恭桶,謝玉蘿在蕭钰的攙扶下,去了後頭,解決了生理問題,舒服了不少。
蕭钰就拿着燈,背對着她站着,見沒了聲音,立馬就回身,扶着她又去了床上。
“你去哪裡?
”謝玉蘿抓住了蕭钰的手,看他要離開,立馬問道。
蕭钰挫敗不已:“我一身的酒氣……”
早知道他就不喝酒了。
謝玉蘿拉他上來,聞了聞,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酒的味道也淡了不少:“沒什麼味道了,你上來!
”
蕭钰一聽,眼睛在昏黃的燭光下越發顯得的明亮:“真的不難聞了?
”
“嗯,好多了,上來!
”謝玉蘿往裡頭靠了靠,留下外頭的地方。
那軟塌她睡的雖然舒服,那是她個子不高,蕭钰個頭那麼高,隻能蜷縮着腿窩在裡頭,睡一個晚上,那得多難受。
蕭钰歡快地脫了鞋子,鑽進了暖融融的被窩。
軟塌他真是半宿都沒有睡好,若不是酒意濃的話,今兒個晚上怕一點都睡不着的,首先就是軟塌太矮了,他睡的不舒服,最最重要的,那就是身邊沒有阿蘿啊!
他翻身就抱着謝玉蘿,溫溫軟軟的身子就在懷裡頭,又暖和又香,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地睡着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
謝玉蘿這回也睡的特别的踏實,往蕭钰懷裡頭一鑽,就睡着了。
兩個人是被一陣擂門的聲音給吵醒的,力氣大的跟要把外頭的房門拆了似的。
“誰啊?
來了來了!
”是花娘的聲音,門打開之後,一個尖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的好女婿在哪?
”
謝玉蘿本來迷迷糊糊地閉着眼睛在打算眯一會兒,聽到這個聲音,瞌睡立馬就醒了。
那聲音她可是熟悉的很,不就是她那個便宜爹爹謝祖發嘛!
蕭钰也醒了,他也記得那個聲音,那個賣女兒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
”謝玉蘿起了身,蹙眉問道。
蕭钰擺擺手:“别想那麼多,我會解決好的。
”
花娘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幾個人,狐疑地問道:“你們,是誰啊?
”
這外頭站着四個人,兩個大的兩個小的,兩個男的兩個女的,一看樣子,就知道是一家四口,那兩個小的,就跟兩個大的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