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11 我就買蕭钰赢
“說的也對,溫公子肚大能容啊!
對這個拿走了他名次的人都能這麼以禮相待,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
“溫公子本來就是溫柔善良,溫潤如玉,我說那姓蕭的是前輩子燒了高香了,這才碰到了溫公子,人家不跟他計較,有真才實學的,人家跟個鄉野村夫計較什麼啊,恁的丢了自己的顔面!
”有人高聲嚷嚷道。
旁邊的人也跟着附和:“對對對,人家溫公子大戶公子哥兒,獨大能容,不就是個案首嘛,給了就給了,這八月份的秋闱,誰考第一還說不定呢,這回總沒恩典了!
”
“哈哈,說的也對,比什麼啊,這八月份就要秋闱了,等到榜單一放下來,誰在前誰在後,這案首的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到時候就看那姓蕭的還有沒有這麼大的臉了!
”
“我聽說,有人在下賭,賭八月份的秋闱,賭的就是蕭钰和溫俊倧誰赢,我聽說啊,已經有很多人在下溫俊倧能赢了,蕭钰那邊,好像都沒人下呢,看來,大家都不看好蕭钰啊!
”
“肯定是下溫公子赢了,好歹人家也是師承京城的先生,學的肯定比蕭钰這個鄉巴佬要紮實啊。
我也要去下注去,發家緻富就靠這一回了。
”有人急吼吼地就往外頭沖。
不少的人聽說了,也都跟着往外頭沖:“我也要去買溫公子赢。
”
“走走走,一塊去一塊去!
”
眼看着剛才還密密麻麻的看熱鬧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空了下來。
謝玉蘿就站在三樓的樓梯口,身後靠着牆,聽着外頭那些流言,笑了笑,葛良原也笑。
“怎麼樣,下好了嗎?
”謝玉蘿問道。
自從得知賭場竟然還有人下這個賭注之後,而且,清一色的人買的都是溫俊倧赢,蕭钰這邊,一個人都沒有,謝玉蘿頭都不擡的就給了葛良原二百兩銀子,去買蕭钰赢了。
葛良原嗯了一聲:“嗯,都買了。
”
謝玉蘿拍拍手:“去廚房買些飯菜,中午就我們兩個人吃了!
”
葛良原低頭,默了默:“師娘……”他沒錢去付飯錢啊!
“有事?
”謝玉蘿回頭。
“師娘,我……我把您給我的錢全壓了。
”葛良原當時看到賭場那麼多人,全部都壓溫俊倧赢,而師傅這邊,就隻有他一個人。
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憐的很。
而且當時他還被人嘲諷,冷嘲熱諷的說師傅沒用,葛良原當時給氣壞了,把師娘給的二百兩銀子全部給壓下去了,另外,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袋子給掏空了,多摸出了二十兩銀子,一并投了下去。
那二十兩銀子,還是師娘給自己花銷的,現在全給壓下去了。
他還沒征得師娘的同意呢!
原本葛良原以為,謝玉蘿會責備他,誰知道,謝玉蘿不怒反笑,還誇他!
“幹的好極了!
”謝玉蘿豎起了大拇指,又從身上掏出了二十兩銀子,給了葛良原,“那二十兩銀子,就當是我借錢給你下注的了,赢了可要把本金還我!
”
葛良原不住地點頭:“知道知道,謝謝師娘!
”
“謝什麼,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師傅這回,一定會讓你賺錢的!
”謝玉蘿笑,嘴角上揚,非常的有信心。
葛良原也同樣也信心:“我也相信,師傅一定會赢的!
”師傅的才華,葛良原再了解不過了,這才是真正有才華的人。
“好了,不說了,去買飯吧,我都有些餓了。
”謝玉蘿進了廂房。
進去之後,她站在原地默了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溫俊倧請吃飯,溫靜安會不會過去?
蕭钰跟着溫俊倧坐着馬車去了溫家酒樓。
溫俊倧本就是溫家酒樓的少東家,他這一出現,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紛紛過來,跟溫俊倧道喜:“恭喜溫公子啊,年紀輕輕,這一考就考上了秀才,前途無量啊,以後若是入朝為官,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啊!
可要關照關照我們啊!
”
溫俊倧客氣有禮地一一回答,不卑不亢,進退有度,處事圓滑,衆人看得都認為這溫俊倧定是未來可期的!
“喲,這不是咱們這回的案首蕭钰蕭公子嘛?
”有人認出了蕭钰,也打了聲招呼,隻是這言語有些不懷好意,蕭钰神色清冷,淡淡地颔首,算是打了聲招呼。
“什麼案首啊,若不是他在瘟病的時候做了事,得了恩典,這案首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有人嗤笑出了聲。
蕭钰神色不動,對這些流言蜚語絲毫不予理會。
溫俊倧看了一眼蕭钰,馬上出言維護:“大家說笑了,蕭公子才華橫溢,這案首的名次她本來就是實至名歸,大家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了。
”
“溫公子啊,你就是太好心了,你要不是在瘟病的時候得病,不能出門,不然的話,這第一名又怎會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有人打抱不平,處處為溫俊倧說好話。
蕭钰站在原地,修長如竹,脊背挺的筆直,全然沒有将别人的話放在心上。
立在溫家酒樓三樓的一道纖細的身影,貪婪地注視着人群中的那一抹修長。
無論人再多,再怎麼擁擠,她還是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背影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溫靜安的目光怎麼都挪不開。
蕊兒在裡頭喚着:“小姐,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
裡頭沒人應,蕊兒在廂房裡頭又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找到人,蕊兒出來,就看到倚靠在欄杆上,憑欄而望的小姐。
小姐側對着自己,蕊兒看不到小姐的臉,可是從這個角度,還是能看到小姐眼神中,那噴薄而出的情意。
情意綿綿,款款情深,如同陷入情愛中的女子,蕊兒蹑手蹑腳走了過去,看到大堂之中,那一抹白色如雪的身影。
白衣似雪,傲骨铮铮。
小姐就看着那一抹白衣翩翩出了神,丢了心,蕊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默默往後頭退了幾步,安靜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