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5 蕭钰本就是鳳凰,重回枝頭罷了
“那麼快啊,這才幾年的功夫不見啊,就從一隻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
”汪翠雲又豔羨又嫉妒,酸溜溜地說道。
“人家可是三元及第,今上欽點的狀元郎,本就是落地的鳳凰,如今不過是重新回到枝頭罷了。
”
“那可真是便宜謝玉蘿,那樣粗鄙的身份,竟然現在也得了個诰命夫人的身份,就她那樣的窮酸身世,給本姑娘提鞋本姑娘都不稀罕。
”汪翠雲惡狠狠地說道,說不清是厭惡還是嫉妒,反正,她就是非常不喜歡謝玉蘿。
若不是謝玉蘿,她怎麼又會被晉昌府的人嘲笑。
而一同被嘲笑的……
汪翠雲推了推曹秋珊:“秋珊,你怎麼就不說句話,當年的事情,她可是讓咱們這些貴女們都下不來台呢,如今咱們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舅,她謝玉蘿可是跟着她男人飛黃騰達了。
我呸。
秋珊,你不是也讨厭謝玉蘿的嘛,你怎麽不說話了?
”
汪翠雲怨念極深,恨不得所有的人都附和她罵謝玉蘿幾句。
曹秋珊一直在想自己剛才路過的順天府衙,也就沒有接話,被汪翠雲推搡了一把,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說了兩句什麼什麼?
汪翠雲氣得不打一出來:“秋珊,你在想什麼呢,我說了這麼久的話,你聽進去了沒?
”
溫靜安笑着看了一眼曹秋珊,“翠雲,你也别催秋珊了,想來是第一回來京城,有些舟車勞頓,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歇息吧,等今兒個休息好了,明日我再帶着你們到京城好好地玩一玩。
”
曹秋珊連忙應是:“對啊,我就是有點累了,翠雲,我們先回去歇一歇吧,明兒個靜安就帶我們去玩呢!
”
汪翠雲說道:“靜安,聽說京城好吃的地方多,好玩的地方也多,你可要好好地帶我們去玩。
”
溫靜安笑道:“放心吧,一定滿足你們的要求。
”
汪翠雲這才跟着曹秋珊下去了。
溫靜安看到她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好地玩一玩?
确實,應該好好地玩一玩。
不玩個天翻地覆,山崩地裂,怎麼算玩呢!
曹秋珊和汪翠雲來到了溫靜安給她們兩個準備的院落。
院落不大,廂房也不大,裝飾的也很普通,兩位大家小姐雖有些嫌棄,但是都知道,來京城玩是假,帶着目的上京城卻是真的,所以也沒有特别在意住的地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歇了。
到了晚上,溫靜安和她們一塊用晚膳,溫俊倧也回來了。
他一身官服,官服很合身,再加上溫俊倧原本就長的俊美,如今官服加身,更是有一種芝蘭玉樹、英俊風流、高高在上的貴氣。
年輕的身體雖瘦削卻渾身充滿了力氣和朝氣,看得讓人迷醉。
“俊倧哥哥。
”汪翠雲一見溫俊倧,眼前一亮,立馬上前去打了招呼,溫俊倧也露出笑容:“翠雲妹妹,幾年不見,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了。
”
汪翠雲羞的面龐通紅,不過卻是喜上眉梢:“俊倧哥哥就喜歡逗人家開心。
”
溫俊倧但笑不語,卻再看到曹秋珊的時候,愣了一下:“這位是秋珊妹妹?
”
曹秋珊不快地掩嘴:“俊倧哥哥記得翠雲,是把我給忘記了嗎?
”
“不是不是。
”溫俊倧連忙解釋:“秋珊妹妹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變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還以為是天上的哪位仙子來我家了呢!
”
曹秋珊噗嗤就笑了。
溫靜安等他們寒暄完,便招呼着大家着坐下用餐。
幾年未見,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說着過去的高興事,也說着這幾年大家身邊發生的事情,一時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晉昌府一般。
曹秋珊感慨:“俊倧哥哥、靜安,你們離開了晉昌府之後,我們這群人都沒以前熱鬧了。
”
汪翠雲也跟着說道:“是啊,那個時候你們怎麼就突然離開晉昌府呢?
我們那個時候還一直都在猜測,你們怎麼不要晉昌府的家了,他們說你們犯了錯了,可即便是犯了錯,也不至于連那些家産都不給你們啊!
”
“你家的那些産業、鋪面和宅子,全部都被賣了。
”曹秋珊傷感地說道:“我們當時還去晉昌府問了常如煙呢,可她說不知情。
”
溫靜安和溫俊倧對視一眼。
常如煙會不知道嗎?
溫家家産被充公,可是她那位好父親下的令,讓人抄的家,怎麼可能她會不知道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不好對外公布溫家家産充公,而為什麼不敢說……兄妹二人更是懷疑當年家産充公的事情有貓膩。
“哦,當初家裡頭發生了一點事情,就急着離開了,沒跟各位打招呼,是我的不是,我這裡就以茶代酒,給二位妹妹賠罪了。
”溫俊倧也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打着哈哈過去了。
曹秋珊和汪翠雲也沒有再問,大家又聊起了開心的事情,溫俊倧就規劃了下這幾日大家的行程。
“我還要過幾日才有時間,這幾天就讓靜安帶着你們到處去玩玩吧,想吃什麼想去哪玩,都跟靜安提,她作為東道主,可要好好地盡地主之誼。
”
“哥哥,我知道啦,不需要你說,我都已經準備了這幾天去哪裡玩的路線了。
”溫靜安笑着說道:“明兒個我打算帶她們去皇覺寺祈福燒香,後日去京城醉亭樓吃醉蝦,大後日帶他們去雲湖劃船看景,等你有休沐的那日,你可要想好了帶我們去哪裡玩。
”
溫俊倧樂呵呵地笑:“一定一定。
”
他今日高興的很,外頭的那些貶低蕭钰的流言讓他心情好的很,他還特意花錢在市井裡頭傳了一首打油詩,想必這幾日就也才風靡整個京城了。
蕭钰眼光不行,不要明珠要魚目,娶了個鄉野村姑的事情被人津津樂道,這事情剛開始是朝堂的官員在聊,後來許是就在内宅給傳開了,再後來,從内宅就傳到了外頭,沒幾日的功夫,整個京城都差不多全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