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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5 你拿什麼去買通今上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3537 2024-10-28 10:10

  蕭钰同往常一樣進了翰林院。
他本身就不愛同人說話,來去都是一個人,既沒有玩的特别好的人,卻也從未得罪過誰,一到翰林院,他就埋頭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同往常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事情當中,對旁邊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完全無視。

  直到有一個聲音尖銳又諷刺,蕭钰聽得刺耳,這才擡起了頭,看向了說話的地方。

  “我說賀然兄,你在金銮殿上做的文章,今上可是也同樣連聲誇贊了兩聲,就比他少一聲罷了,你說若是沒有他,你不就是這次今上欽點的狀元了嗎?
竟然還有人買通考官獲取試卷,若是那次他沒有考上,别說是狀元了,就連一個舉人都不是!
現在竟然還有臉坐在這裡!
”說話的人是此次同科的進士張拱,至于是第幾名,蕭钰不記得了,反正是一個不太好的名次。

  太靠後了,他也記不住。

  而他口裡說的賀然兄,則是此次與蕭钰同上金銮殿受今上欽點的榜眼賀然,學識淵博,才華橫溢,若不是蕭钰太過優秀的話,這次新科狀元非他莫屬。

  隻是,他不行時罷了,碰上了比他還要強的蕭钰。

  面對張拱的挑唆,賀然渾然不在意地說道:“你以為今上挑人是按什麼來的?
說的天花亂墜不如憑真才實學。
若說買通考官竊取試卷,那你說說,你能買得通今上嗎?
你拿什麼去買通今上?

  張拱被噎,氣得不行:“我可是在替你鳴不平!

  賀然冷笑:“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帶着它出門!

  說完,也不看蕭钰一眼,揚長而去。

  張拱氣的差點倒卯:“不識好人心的東西!
我替他鳴不平他竟然不領情!

  沒人回應他,在賀然離開的時候,也都紛紛離開了。

  蕭钰卻有些納悶。

  賀然由于在金銮殿上與自己的一站,他得了今上的兩聲誇贊,而自己得了今上的三聲誇贊,所以,自己成了狀元,賀然成了榜眼,也正是這一名之差,蕭钰入了翰林,當了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賀然則任翰林院編修,正七品官職。

  雖說隻有半級之差,卻也有明顯的等級之分,賀然見到蕭钰,也要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的喊他一聲“蕭大人”。

  蕭钰待人素來清冷,而那位賀然也同樣清冷,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平時交道甚少。

  賀然竟然會替自己說好話,這倒讓蕭钰有些吃驚。

  吃驚歸吃驚,蕭钰心中感激,就很快放下了此事,專心忙着事情去了。

  在蕭钰走後,謝玉蘿也很快知道了外頭發生的事情,葛良原送了蕭钰去翰林院,立馬就跑回來跟謝玉蘿說了。

  “師父讓師母不用擔心他,師父他沒有做錯事情,不畏人言,還望師母不要挂心!
”葛良原将蕭钰讓他說的原話告訴了謝玉蘿,謝玉蘿抱着孩子,手裡頭的扇子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搖着,許久都不說話。

  “師母……”葛良原生怕師母生氣,忙擡頭一看,就見師母還抱着孩子端坐在原地上,雖然臉色陰沉沉的,可是卻沉得下氣。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師父師母兩個倒是沉的住氣。

  “你去翰林院,就跟師父說,我知道的!
”謝玉蘿手上的扇子繼續搖着,孩子許是舒服的很,在謝玉蘿的手上,呼呼大睡,還留下了一點哈喇子。

  葛良原退了出去。

  花娘說道:“玉蘿,蕭钰說不管就真的不管嗎?
這可是件大事啊!

  謝玉蘿将熟睡的孩子放在涼席上,孩子一放在床上,身子輕輕地抖了兩下,驚着了!
謝玉蘿忙伸手拍了拍,唱了兩句詞兒,孩子又呼呼睡着了。

  “但是阿钰這樣處理是對的!
”謝玉蘿換了一隻手繼續搖扇子:“若是今日他躲着不出門,那翰林院的人還不知道要猜忌成什麼樣子!

  “可也總不能讓這事情就這麼放任下去啊,這可事關蕭钰、事關常大人的名聲啊!
”花娘憂心地說道。

  “我知道。
”謝玉蘿點點頭:“娘,你好好地照顧三個,我要跟聽松聽荷出去一趟!

  “行,你去,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外頭的那些人若是知道你是蕭钰的妻子,怕是會抓着你不放!
”花娘擔憂地說道。

  謝玉蘿笑笑:“我知道,我帶人從後門走!

  一盞茶之後,謝玉蘿換了一身粗布衣裳,帶着聽松聽荷二人出了門。

  果然,一到大街上,雖然貼在門口的紙已經被常守農命人揭去了不少,可依然還是有很多人早将紙條留下了,如今正津津有味地讨論着。

  一路走過去,無非都是在說常守農如何徇私舞弊,蕭钰如何賄賂考官,師徒兩個狼狽為奸,雞鳴狗盜,騙取了卷宗,考上了解元。

  可也有人是不信的。

  “我說這莫不是有人在胡謅的吧!
解元,也就是舉人的第一名罷了,他若是沒有這個真才實學,非要去賄賂考官,獲取卷宗,他也就隻能考個解元吧?
實在不行,他要有那個本事,還有賄賂貢院的考官,再考個會元,可你們想想,考狀元的時候,誰出的題?
誰點的狀元?
是今上,蕭钰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賄賂當今的今上吧?
”其中有人分析道,“我估摸着是有人眼紅狀元爺,估計編造這些東西出來的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是啊,能在晉昌府賄賂考官,能在貢院賄賂考官,蕭钰他若是有那個本事去賄賂今上的話,那他還考這個狀元做什麼?

  見有人附和自己,那人繼續說道:“我就說嘛,你們也不動動腦子,這在後頭貼這東西的人,幹嘛不露個臉,非要在後頭偷偷摸摸的,大晚上的貼這些東西,不就是怕我們見到他嗎?
他要是大白天的貼,你們說,我們見着了,可不要讓他說說這是怎麼賄賂的,又是怎麼拿到卷宗的嘛!
什麼都沒有,就憑這些白紙黑字,啧啧,這冤枉人可是一點本錢都不要啊!

  那人一開口,不少的人都附和出聲,也對這些流言産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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