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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不能打斷侯爺的計劃

  但他卻是個很給面子的人,聽她這般說,也就配合着去問,笑着道:“夫人是為何這般說?

  “因,因為你每次挑眉的時候,擡眼總是意味深長。

  “哦?
”他拉長了尾音。

  兩人已經靠着這長長一條長街,走到了不那般擁擠的街道一邊,旁邊僅僅坐着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人,白羽岚不想回答他,便指着那一個紮糖葫蘆的長帚子,道:“我要吃那個。

  “夫人可别岔開話題。
”男人打斷她,将她一把拽進自己懷中,又挑了眉,順帶雙眸含着星光一般,定定瞧着她,道:“夫人回答我了,這才帶着你去買。

  她未出生,他便又拉長了尾音,帶着絲絲笑意,道:“嗯?
夫人可說?

  尾音綿長,卻又帶着磁性,低沉悅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圓潤勾人。

  白羽岚一瞬間就紅了臉,推拒着他,卻又将頭給埋在了他胸前,蹭了兩下,悶聲道:“你也不要用這般綿長的尾音說話了。

  尤其是什麼‘嗯’?
之類的,實在是讓她臉紅心跳。

  “那是為何呢?
夫人可說個明白?
”他不依不撓。

  “因,因為,你每次這般說話的時候,我總是會亂想......”而且每次的亂想,卻都是腦子裡布滿某些不健康情節,讓她老是紅了老臉。

  “亂想什麼?
”男人輕笑一聲,道:“可沒想過,夫人竟然也會亂想麼?

  “想,想把你,狠狠的,撲倒在床上!
”她憋足了勁兒,突然仰首看他,目光富有侵略性。

  男人見她如此可愛模樣,忍不住嗤笑了聲,微微彎下了身去,直接吻到了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卻又在過後,側過了身子去,移到她耳邊,呼出絲絲纏纏綿綿的熱氣,萦繞在她耳邊,勾得人心癢癢的。

  “暫時還是不要讓夫人如意了呢。
”他輕笑。

  白羽岚又轉瞬埋首在他胸膛,悶聲悶氣道:“那也是滿足不了你了。

  男人胸腔處微微震動,像是發出了聲聲低笑,撓的心裡像是貓兒撓爪子,她最受不得,貝齒微微咬住自己的唇瓣,雙眸中像是要溢滿一種溫柔出來,水潤着,帶着絲絲光亮,白羽岚心中一種火高漲,這就攀着他的肩膀,靠了上去,勉勉強強能咬上他的耳朵。

  她學着從前他挑逗她時候的模樣,細細舔了兩下,又不自覺帶着些媚眼如絲,就這般定定地瞧着他,帶着些勾人意味。

  他猛地一下子用手掌将她的一雙明亮帶着水濛濛的眼睛,給一下遮住,心跳如擂鼓,将女子我那個自己身上一抱,低低的,啞着聲音說:“夫人今日裡太過調皮了,再這般,總忍不住就在這裡要了夫人。

  白羽岚老臉再次一紅,然而不待她再次說話,便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二人這膩歪的一瞬。

  “我說你們這小兩口啊,還要不要買糖葫蘆了,這央國最近民風是越發開放了啊,不過,”那一手拿着帚子,一手持錢箱的賣糖葫蘆的老人,在一邊啧啧兩聲,“這在外邊兒啊,還是要注意着一點兒形象,這外面可是光天化日的,做那事兒啊,還是要回家做的,可不要尋求刺激......”

  白羽岚心中一陣五味雜陳,順帶着格外的不好意思,這本來膩歪了一下,還能偏巧被這般給撞見了,實在是将一張老臉都給丢盡了,她後知後覺的,突然将葉銘庭一下子就給推了開去,有些輕微的臉紅,眼神尚且還有些躲閃,道:“那你還要買麼?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又一時覺得懊悔不已,自己都同葉銘庭那個啥了,現在怎麼還老是這般容易臉紅......

  “夫人要吃,為夫自然是要買的。
”葉銘庭整理了一下有些微微皺着的衣襟,抖落了兩下寬袖,仿若老人這番話說的不是他一般坦然。

  他朝着這老人看過去,帶着些溫潤如玉的笑容,道:“老先生,您這糖葫蘆是怎麼賣的?
這幾種裡邊兒選一種比較甜的可好,我家夫人嗜甜。

  那老頭聽見葉銘庭這番話,眼中帶了些笑意,吆喝着:“不過四枚銅錢罷了,看你們青年俊秀的,身着不凡,還這般恩愛,倒是少見。

  葉銘庭笑而不語,從那錢袋子裡拿出來,也隻能拿出來些碎銀子,也沒有更小的了。

  思及此,葉銘庭就随意挑了個碎銀子,遞給那老人,笑着道:“這就是付的錢了,不必找了。

  老人從帚子上邊兒取下來四串糖葫蘆,紅豔豔的,一邊兒欣喜地收着銀子,一邊同二人說道:“這四串,是我賣的這整個帚子上邊兒最甜的,刷了好幾層糖漿。

  白羽岚接過,葉銘庭便帶着她離開了這處,餘下那留在一邊兒的老人,又打了個哈欠,往那角落裡一坐,一躺,翹着個二郎腿,喃喃:“這葉銘庭最近眼力勁兒也不行了啊。

  竟然連他這個糟老頭子也看不出來了,還是隻有那小丫頭沒看出來?

  不過那離開的二人哪裡會多想,倒是白羽岚,被葉銘庭帶着四處遊曆了一圈,最後他帶着她站在一條長河前,上邊是漂流着的是滿目花燈,燈火闌珊,千裡長堤水連連,他隻着了簡單的素衣,用着木頭發簪紮了發,突然一改先前隻是稍稍牽着她手的樣子。

  他用了力,将她猛地一下拖入懷中,因着那滿目長河中缤紛燈火,映在眼中,像是一池破碎星光,“夫人,暫時還是要分别了。

  他淡淡的口氣,一字一句,卻是分外鮮明。

  她覺着刺耳得很,他又要離開?
那這回是要去哪裡?

  “你要去哪裡?
”她心中縱然是百轉千回,卻隻聽得自己嘴上很是冷靜的回答着:“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呢?

  “無需多久,相信不久之後,我才能見你。
”他抿了嘴唇,笑了聲:“夫人好生在這裡待着就好,在令羽空的地方,他必然不會讓旁的什麼人來動你。

  白羽岚沉默以對,這就聽到了在心中默念千遍,遲早要到來的話語:“現在,我啊喲送夫人回去了。

  縱然這眼中滿池星光,長河長明,空中漂浮着漫天孔明燈,載滿萬人思念。

  這花燈闌珊,心猿意馬之際,她卻不覺喜悅,反倒是心口劃着道道口子一般,撒了些鹽,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卻是格外的疼痛。

  良久,她總算是開了口,悶聲回了:“那你定要好生生的,太危險卻沒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做了。

  說出口,卻又覺得這根本就是廢話,葉銘庭身處的這位子哪裡還能讓他自己做上什麼抉擇。

  “為夫記着了。
”她每次千萬句叮囑,他卻從來都是這般回答她。

  這場對話,沉默地格外快,良久,二人皆是無聲,到了最後,葉銘庭卻是率先開了口:“那我們走吧。

  白羽岚悶聲點頭,葉銘庭則是将她一把抱起,先前再過柔腸百轉,現在卻都是化作一番虛無,最終葉銘庭足尖一點,這就映着這如水月色,慢慢跳上了那屋頂,在整個燈火通明的城中馳騁,他速度極快,若非是一般人,根本無法追趕上。

  她還算是明白事理的,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面再鬧些什麼,然而頸上一痛,原是葉銘庭恐自己不舍,還是将她給敲暈了,直接将人送往令羽空的府邸。

  白羽岚失去意識之前,心中還不由得想要罵上一句,她都這般服軟了,這厮竟然還要在最後敲上她一下,且不說他是何用意,但光是這脖子上,受的這麼一下,就将她給敲地生疼。

  于是這夜裡,葉銘庭的到來悄然無人知,隻有夜裡一隻鹦鹉突然在一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然而下一刻,便有一個侍女的驚叫聲,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又想起今日裡公子說是讓人要去找人的畫像,這不就是一個人麼?

  “來人啊,公子先前要找的那個姑娘,就在我們府上!
”随着丫鬟的這一聲呼喊,下一刻,在府邸一邊兒種着的大樹上面,突然傳來窸窸窣窣聲,像是什麼東西悄然離開。

  那丫鬟雖然自己是個不頂事兒的,然而嗓門兒卻是極大,她這麼一聲吆喝起來,整個宅院裡都聽見了。

  率先趕到院子裡來的,卻是秦羽,先前白羽岚就這麼莫名被賊人劫走了,可算是讓他心神不甯,卻又在聽令羽空告知這劫走白羽岚的人是葉銘庭時候,稍放下半邊心,但總歸是懸着的,如今看見這躺在床上的白羽岚。

  他心中忽然又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而直接跑到了白羽岚躺着的床邊,用手在她鼻尖探了一下呼吸氣,這才放軟了緊繃的身體,呼出一口氣,還好,果然是沒事。

  接下來十三和綠意也随之而來,甚至于令羽空也來了,他畢竟作為接引白羽岚的人,若是她當真出事,定然是會對他的名頭也要造成一定影響的。

  令羽空來了現場,這裡竟然突然安靜了下來,十三知道内情後,喜憂參半,但現在卻還是實打實地欣喜着。

  “夫人平安就好。
”看來,侯爺果然如這令羽空所說的那般,并未出事,侯爺難道是在布置一個很大的局?

  思及此,十三就重視起來,他不能去打斷侯爺的計劃,這件事兒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侯府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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