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這樣子,與癱瘓有什麼區别
白羽岚心中仿若擂鼓,聞到這貼近的若有似無的香氣,便覺得心發慌。
這紅衣男顯然對她十分有興趣,見她對他愛搭不理,索性直接湊了上去,将綁着白羽岚嘴的那麻布給解了下來,興趣盎然,他挑眉,笑道:“這下,可算是能說話了,我可不喜歡女人躺在床上跟玩兒屍體似的,多少還是要有點反應。
”
白羽岚甫一能說話,臉色大變,臉色難看,但終究沒有罵出來。
誰知道這變态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跟你講講理,大哥,外邊兒那般多的女子,你看啊,你擄走我的那花樓裡,環肥燕瘦,什麼沒有啊,幹嘛對我這豆芽兒身材感興趣?
”白羽岚忍住了心中怒氣,佯裝着扯了個笑臉出來。
“那些不過都是煙花女子,小爺我還是對你這樣的姑娘感興趣。
”紅衣男子恬不知恥道。
說罷,他便探出了右手,就要摸到白羽岚身上去。
白羽岚心中着急,趕忙道:“等,等,等等。
”
男子顯然隻把她的話當做小貓撓癢了,壓根兒沒當回事兒,白羽岚欲哭無淚,莫非是在今日,她要給葉銘庭帶上個綠帽子不成?
想到這裡,白羽岚就忍不住唾棄眼前這人,還真是沒有女人了,竟然對着個女人就能夠下手,當,當真是,一點道理都不可講!
紅衣男子已然解開了她上襟的兩顆扣子,就要往下的時候,突然一道疾風滑過,一聲厲響猛地抽在的紅衣男子腳邊,條件反射性的,紅衣男子猛地往後倒退一步,看着那抽來鞭子的一方,再好的旖旎神色都消失不見,他怒斥道:“你瘋了!
”
白羽岚此時看見這剝皮狂魔,隻覺得像是抱住了佛腳,看來,這青衣男對她并無惡意,至少不會如這紅衣男子一般恐怖。
紅衣男子氣極,指着白羽岚罵道:“她不過是個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的替代品罷了,你倒是還玩真的了!
哥,你是瘋魔了不成,那女人早就死了!
”
“我清醒的很!
”青衣男子臉色難看,對紅衣男子的話置若罔聞。
“若是你再敢做出這事來,下一鞭子,我定然抽你身上。
”
說罷,他手中長鞭一抖,劃過紅衣男子腳邊兒的地面,猛地帶出來一股勁風,直直地把紅衣男給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紅衣男被這樣一激,拿自家兄長當也沒辦法,拂袖而去。
他不讓他動這女人,他去外邊找樂子好了!
大哥真是被那早就死了的女人給折騰地瘋魔了!
想到這裡,紅衣猛地踹了一腳前邊兒的大門,又猛地縮回腿去,啧,這大門也和他過不去,竟然是鋼鐵做的!
房間裡隻有那麼一支蠟燭,是以白羽岚壓根兒不曉得外邊過去了幾時,隻能是渾渾噩噩,不知幾何,青衣來,手上除了揪着那看起來就格外兇神惡煞的鞭子,還提着一袋子東西,他冷眼瞧了白羽岚半晌,将東西甩到白羽岚一邊,道:“吃!
”
他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人,可不能讓這女人就這麼死了。
白羽岚有了能說話的權力,又對青衣沒了先前那麼大的恐慌感,便顯得要比之前大膽些,她清了清嗓子,為難道:“可是我這手也綁着,腳也綁着,根本沒辦法吃啊。
”
青衣掃了她兩眼,打在她身上,隻覺得渾身徹骨冰涼。
半晌,就在白羽岚心裡撲通撲通跳着,就以為這人一個不慎,就要将她給就地正法時,他走了過來,将那小袋子拿了起來,裡邊兒裝着的,是她店裡的糕點,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青衣掰開一小截糕點,就往白羽岚嘴裡喂去,她自然不會傻到絕食,否則,還沒逃出去,就先交代在這裡了。
青衣一喂,她就張口吃,看他的神色,雖然最初冷冷的,現在卻是要好了許多,這讓白羽岚越發斷定,她的命,一時半會兒的,還是出脫不掉的。
“唔。
”白羽岚給哽了一下,抗議道:“沒水喝,我這麼吃,會被噎死的。
”
男子一愣,随後冷嗤道:“還給你慣出毛病來了,要吃便吃,不吃就等着餓死了風幹做成人皮。
”
白羽岚心中憋氣,不過還是強硬着沒有說話,青衣喂給她的糕點,她還是咽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青衣卻還是去一邊倒了杯茶水,給她灌了下去。
這下,白羽岚總算是吃完了整個糕點,道:“我吃飽了,不吃了。
”
男子放下那小袋子,就要往外邊兒走去,白羽岚看着這空蕩蕩的一片黑暗,心下一沉,道:“诶,你别忙走。
”
青衣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我,我想知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當做你心上人的替代品,一直圈養在這裡吧?
”白羽岚試探道。
隻要想到被圈養這件事,她就有一瞬間覺得脊背生寒。
青衣那抹子疑惑瞬間煙消雲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狠狠地帶上了門,徒留白羽岚一人留在原處,頓覺驚悚。
也不知道葉銘庭現在怎麼樣了?
曉不曉得她被劫持了,還是,他以為她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白羽岚歎了口氣,真是不幸。
這兩兄弟,竟然喜歡做出來這麼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場所,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
白羽岚憑借着這微弱的燭光,四處掃視了一遍,還是空曠得很,無他物。
“侯爺,有一絲夫人的蹤迹。
”一個死士進了書房,禀告。
葉銘庭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道:“說。
”
“先前侯爺說的那具突然出現的女屍皮,的确不是夫人,經過我們侯府專職的醫師檢驗,的确有許多地方是僞造的,而夫人那日消失的地方,我們查驗許久,發現一種香,這材料,估計一般地方,是根本制造不出。
”
葉銘庭臉色緩和許多,讓那死士退了下去,白羽岚消失雖則才不過一日,他卻覺得如隔三秋。
他方要去那大理寺,帶出自己的将士,拿卷宗,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沒想到,竟然在半途中,遇上了急急忙忙趕來的納卡,她神色匆忙緊張,又帶着一股子輕微的歉意,葉銘庭尚且還有一絲疑惑,納卡就直直地朝着他問出了聲:“侯爺,夫人失蹤了?
”
葉銘庭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這在京城中已然不是什麼秘密,納卡曉得,倒也無可厚非。
葉銘庭見她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便問道:“你是有關于夫人的線索麼?
”
不過一日,他的神色已然有些憔悴,卻被那一股淩厲掩蓋。
納卡臉色歉意越發深,她糾結道:“近日以來,京城連番出了幾回事,我原先以為是同我沒什麼關系的,但現在,我覺得,那始作俑者,應當是我們央國的人,我來這邊的時候,曉得有央國境内的苗疆蠱師一同來了徽朝。
”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會禍及夫人,實在是讓她心中難安。
“央國人?
”葉銘庭反問,負手而立,冷聲:“既然是你們國家境内的人,你定然也有些指揮的權力,若是夫人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估計我們交好的友誼,也會依稀破滅了,若是你還覺得夫人對你尚且有情誼,便僞裝了身份,權且同我去大理寺一遭。
”
納卡點頭,正要應允時,不曾想,令羽安也在這時候跑了過來,顯然對納卡要去徽國的大理寺很不滿,然而最終還是拗不過納卡的意見,終究是随了納卡的意思。
白羽岚躺在那張床上,已然有三日了,她都不曉得,這期間,青衣進進出出,似乎連那紅衣都被他趕了出去,反正,她是沒再見過那紅衣。
這兩兄弟長得極像,她左右打探了一下,這才曉得二人竟然是雙胞胎,若非青衣實在太過冷,紅衣又太騷包,她還真要分辨的不清楚。
她被這樣綁着,根本就沒辦法逃出去。
“青衣。
”白羽岚在青衣又一次帶了飯菜進來後,這樣喚道:“我想了想,覺得這被繩子捆住的手,有些血脈不活絡,好似有些瘀血了。
”
自打她上次叫過一次兄台,被青衣直接用麻布給封住了嘴後,她便學的聰明了,就按着青衣自己說的外号,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兒。
免得再次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她這般裡外暗示性的話語,青衣卻是渾然不理會,早就能看出白羽岚做的小把戲,不過,他還是将白羽岚的手掰過去瞧了瞧,畢竟捆了三日了,淤痕和淤青,定然還是會有的。
青衣不可聞地皺了下眉頭,想了想,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般舀了飯菜,給白羽岚喂飯。
白羽岚一邊嚼着,心裡憋屈,若真是這樣綁着,别說能不能逃出去了,這樣子,與癱瘓有什麼區别?
“如果我一直這樣被綁着,手腳最終都是要廢了的,指不定還要粗上幾圈,就和癱子沒區别了,你看,這才三日,就腫了。
”白羽岚争取咧嘴笑了笑:“再說了,我這也不是沒辦法逃出去了麼?
”
細思下,她又補充了幾句:“我也不曉得出去的路,本來也沒多少力氣,手腳又給綁的淤青了,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