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為她争風吃醋
白羽岚忍不住,偷笑了一聲,拓跋弘毅有一瞬間的尴尬,聽見白羽岚這聲笑,臉上越發繃不住,他可是堂堂一個皇族!
怎麼會做出那樣下三濫的事情。
“我是拓拔族的皇族,自然是不會做失了體面的事情,公主完全可以放心。
”拓跋弘毅洋洋灑灑陳述道。
白羽岚不由得撇了撇嘴,還沒見過這樣自誇的呢!
“人非聖賢,皇子您也是個男子,自然也是一樣的。
”白羽岚挑眉道:“皇子難道就沒有七情六欲,心裡就沒有算計了麼?
”
她說的直白,雖然有些不好聽,但耐不過這原本就是事實。
拓跋弘毅有些局促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惱怒,他皺眉道:“你是什麼人?
竟然對皇子這樣無禮。
”
她從被樹木遮掩住面容的陰暗角走出來,月光下,這個‘男人’容顔越發柔和,美的更加雌雄莫辨,穿着一身藍衣長袍,腰佩琳琅,拓跋弘毅一邊嗤道這徽國的審美就是娘娘腔,一邊又有些感歎這男人長得還真是比一些女人都美。
眼見着拓跋弘毅有這麼一瞬間的怔愣,白羽岚也沒戳破,反倒是意味不明地嘴角微彎,看來,這位拓跋皇子的審美,還算是不錯。
但李明珊卻并未有白羽岚這樣的好脾氣,她一向擅于察言觀色,見這拓跋皇子的眼神停留這一瞬,像是見着了父皇看見那些新納的妃子一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十足十的不高興。
“即便閣下是北庭那邊的皇子,也該止于禮數,皇子您現在沒有經過任何人允許,反倒是尾随着我們來到了後宮,若是父皇知曉了,恐怕這件事也難以平息。
”李明珊嘴角向下,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啧,看來,這是在為她争風吃醋了麼?
這李明珊難道不是對葉銘庭有意的麼?
這麼容易就被勾搭走了?
白羽岚莞爾。
“這......”拓跋弘毅一時有些難以解釋,他是個地道的北疆漢子,宮内父皇的女人雖然多,但他常年行軍,不擅于應付,他擰眉道:“我自然是為公主的安全考慮。
”
李明珊笑了聲,顯然她現在還不打算完全放了這一匹肥羊,但話語中已然有些拒絕的意思:“拓跋皇子的好意,本公主心領了,隻不過,還望拓跋皇子一下次,一定要知道分寸的才是,畢竟我們中原人家,最是注重名節禮儀。
”
這樣說着,李明珊便大步轉身回宴席,白羽岚也一同而去,還不忘在離開之前,用折扇輕輕地敲在拓跋弘毅的肩上,眼中一片意味深長,笑道:“拓跋皇子,日後可不要失了禮儀才是。
”
說罷,她的那柄白玉折扇棱角,又在他的胸膛上滑過,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又突兀地一把收了回去,白羽岚嘴角勾起一抹笑,忍俊不禁。
白羽岚離開後,拓跋弘毅還有些微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才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在那樹上,皺眉喃喃道:“竟然壞我好事!
”
還來挑逗他?
這男人該不會是男女通吃?
拓跋弘毅心中所想,白羽岚自然不去管,反倒是慵懶地享受完了整場宴會,而李明珊,顯然對她的好感度又蹭蹭蹭地上漲了,白羽岚同葉銘庭一行人離開宴會的時候,她還有些不舍得,站在那馬車邊,道:“葉公子,下次你說的那個時間,我會守時來的。
”
說罷,還在白羽岚眉注意的時候,突然抱了她一下,随後局促放開她,“公子再見。
”
她像是臉紅了,用團扇掩着面,這就轉身小跑着到後宮去了。
白羽岚身形微愣,在葉銘庭殺人一般的眼神中,默默上了馬車,還攤手道:“這可并非我的本意呢,你可不要怪在我身上。
”
“為夫可不敢怪夫人,隻是夫人貌美如花,竟然連這宮廷裡的嬌花,都對夫人有這樣的興趣。
”葉銘庭這話說的有些許的輕佻,意有所指,白羽岚不由得撇了撇嘴,道:“難道這成為我的嬌花,讓你這個原來的飼主很是不滿?
”
葉銘庭忽然一把将坐在一邊的白羽岚推倒在側壁上,雙眸沉沉,将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在耳邊吹着若有似無的熱氣,聲音有些喑啞,帶着些不可抗拒的感覺:“夫人,為夫還是希望你不要和這些外人攪和在一起的号,否則,我是會生氣的。
”
白羽岚一愣,就見男人狠狠地将她箍緊在懷中,背後靠着的是車的側壁,前面又有這麼個大男人壓着她,像是無處逃脫,她雙眸微斂,眸中一陣意味不明。
男人以食指擡起她的下巴,就這麼強取豪奪般地吻了下來,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缱绻,反倒是添了些固執的霸道,她忽然覺得葉銘庭像是有些不一樣,他啃咬一般地發洩着,還一邊喃喃道:“夫人這次又是招惹了一個男人,真是不高興。
”
白羽岚皺者的眉頭越發緊了,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你怎麼了?
你和平常不太一樣。
”
“沒什麼不一樣,隻是從前沒有與夫人說過而已,現在為夫得與夫人說說,你是我的人,不要再去招惹别的男人了,我很不高興,就算是女子,也不成。
”
說着,他直接将白羽岚放在身側的雙手給束縛起來,舉到頭上,總算是有些輕柔地吻住了她的耳垂,輕聲道:“不要離開我了。
”
她什麼時候離開過他?
怎麼看,葉銘庭都像是有些不對勁啊。
良久,他上衣半褪,露出的肩膀上,從她的這個視角,勉強能看清楚他修長雪白的脖頸,上面竟然會有一顆痣,說是痣,倒也不明确,她從前就沒在他脖頸下一點見到這黑色的一點,白羽岚這一走神,就被人給咬了一口,還蠻橫地宣示道:“不許走神!
”
他這會兒已經将她的手給放下,白羽岚用手去推了推他的腦袋,道:“你這脖頸上怎麼會出現了一個黑點?
”
話音一落,本以為葉銘庭會回答,誰曾想,身前卻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推向葉銘庭,将他的臉龐給露出來,果然是睡着了......
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這衣衫不整的,還要她來收拾麼?
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将人家給強了的。
白羽岚神色複雜地看了葉銘庭一眼,最後歎了一口氣,還是将人給緩緩給拾掇好了,下馬車的時候,順便将人給攬在自己肩上。
葉銘庭這回出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幾日來,他總是做着什麼事情,不過一會兒,就會突然睡着,就連他的那些僚機都有些奇怪,但都以為葉銘庭是終日裡處理太多事務,過于累極,這才受不住,瞌睡多了些,但淩錦卻覺得事情不一般。
這也是葉銘庭為何要将這件事瞞着白羽岚的原因,淩錦告知她,自打那次葉銘庭因為親自去殺細作,最後不小心中了敵人奸計,被反将一軍,最後雖然安全回來,但總歸是受了些損傷,後來幾日便開始咳血,到後來又好了許多,但淩錦以為那傷口一直都在,可能已經對葉銘庭的身體造成了一些損傷,但叫聶青和過來查,倒也沒查出來個什麼。
白羽岚看着躺在床上的葉銘庭,坐在床側,一邊給他掖好被角,一邊極其不滿道:“為什麼他連這些事,還是不告訴我呢?
”
還是以為要将她藏在羽翼之下,像個寵壞了的小公主麼?
白羽岚越想,越覺得不舒服,她一直想要和他分擔那些酸甜苦辣,可總是不健全,他從不将那些事情與她說,她總是得到其他人嘴裡找答案。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侯爺是怕夫人擔心。
”淩錦辯解道:“隻是夫人,侯爺這嗜睡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奇怪,而且他最近的脾性也變了許多,有時候會突然特别狂躁,也不知......”
是不是因為幼時的一些災難,一直潛藏在心裡沒有爆發。
白羽岚眉注意到淩錦這最後幾個字,一心就吊在這躺着的人身上,他這一睡,倒是睡得久,昨日裡下了馬車,到了這第二日的清晨,才醒過來,但雖然睡了這麼久,神色之間卻仍然憔悴,絲毫不見好。
“你沒有告訴我,你受傷過,還就在前些日子。
”見葉銘庭睜開了眼睛,她反倒是冷靜許多,甚至是有些不滿。
葉銘庭這下倒是回歸到之前的溫柔,他淡淡笑了聲,道:“夫人不要參與這些黑暗的東西,豈不是更好?
我不想讓夫人知道這麼多的腌臜事。
”
白羽岚微微垂了眸,神色不明,良久,她忽然猛地一下擡起頭來,将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悶悶道:“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我也武藝不精,可是,葉銘庭,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我想要與你并肩站在一起,而非躲在羽翼之下,這樣的感情,我認為才是圓滿的,這是我說過的最後一次,若是下一次,我還在欺騙之中,我不會呆在你身邊了。
”
葉銘庭的身形難得一愣,他微垂了眼簾,最後歎息一聲,道:“夫人,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神色之間,早已是難以掩飾的溫柔,但話中之意,卻已是默認,白羽岚笑了聲,溫順地靠在他的肩頭,笑道:“這是我原則問題,你可不能打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