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令他感到挫敗
“你先前,看到那個男的了?
”葉銘庭突然想到。
白羽岚眨眨眼,轉念一想,沉默。
好像,有白花花的肉體......
男人捏起白羽岚的下巴,神色微眯,有些危險的意味,再次詢問:“看見了?
嗯?
”
“一點點。
”白羽岚讪讪道,比劃了一下。
“一點點是多少呢?
”葉銘庭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道:“這裡?
”
一寸寸往下按,不斷追問:“還是往下面?
嗯?
”
白羽岚的手突然頓住,臉色漲紅,支吾着道:“沒有,我就看到一個後背,那麼高,就一點點白色的,身體,看不清的。
”
“莫非夫人還是想要再看清楚一點不成?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點磁性,步步緊逼,噴出的熱氣灑在她的頸肩,縱然這處天很黑,然而白羽岚還是覺得十分難為情。
“不是,我才沒有。
”白羽岚瞪他,道:“還不是你将我帶過去的,這番,又來說教我!
”
她底氣突然一足,直直抵了回去。
男人正想要說話,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道笑聲,他便湊近白羽岚耳邊,吻了她的耳垂,輕笑着道:“夫人可不能瞧别人,為了給夫人洗洗眼睛,為夫今晚還得賣力些。
”
他這般一說,倒是讓白羽岚的耳朵越發的紅了起來。
話畢,葉銘庭就直起身來,将白羽岚攬在自己身邊,做出一個保護性的姿勢,道:“這位兄台,不知突然出現,所來何意?
”
那男子從馬車中而出,一身異國裝束,白羽岚倒是瞧的一清二楚,這就是那位納卡口中的令羽安,不過現在這人對他們的口吻卻是算不上有半點友好。
“既然侯府願意暫時收留太女,就希望侯府能夠做好保護措施,如今二位不知去了何處,竟然讓你們的對頭找上了我們太女,若不是我早就派人暗中保護,太女恐有閃失。
”令羽安的态度格外強硬,充滿了不悅。
然而白羽岚卻是皺着眉頭,顯然沒抓住重點,道:“納卡出事了?
”
與此相反,葉銘庭則是格外冷靜笑了聲,道:“呵,這可是你們央國的太女,收留與否全憑我夫人一念仁心,但保護與否,難道你們作為太女的暗衛,不應該由你們來麼?
我作為一個徽國的侯爺,憑什麼要來幫你保護這央國的太女?
”
他嘴角微彎,下颚微擡,帶着滿滿的諷刺之意。
這番桀骜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越發将令羽安激怒了起來,他想起先前納卡不願同他回去,還将這别國的侯爺,拿來與他比較,對這靖安侯滿滿的贊賞之意,就越發不滿。
“既然兩國已成邦交,你作為這徽朝堂堂侯爺,我朝太女要是在你手上有什麼閃失,自然由你們國家來擔負這責任,到時候,生靈塗炭,可不要怪是我們央國挑起的戰火。
”令羽安直視他,咄咄逼人。
不過葉銘庭卻是懶得同這人争執,他向來是不喜歡同人争執的,畢竟,他的權力與地位擺在那裡,向來不做這等掉份的事。
見葉銘庭對他絲毫不理會,反倒是拽過白羽岚,目不斜視,準備入府。
令羽安猛地站到門前攔住兩人步伐,道:“你今日,就要将這說個明白。
”
葉銘庭眉頭一皺,早有些不耐煩,白羽岚自然也瞧出來了,她拉了一下白羽岚的袖子,輕聲道:“我們回府?
”
白羽岚曉得葉銘庭的脾性,一旦他今日不喜了,或許明日裡就把納卡給送回央國了,他做事,一向都是随自己心意。
白羽岚這分明帶有讨好的動作,顯然取悅了葉銘庭,他嘴角微勾,轉身沖令羽安道:“我沒興趣同你争辯,納卡是走是留,也但憑你們決定,但你們一旦對我夫人有什麼不軌之矩,我定然會讓你們嘗道苦頭,不論你身在央國,還是徽國。
”
他一字一句,帶着很嚴肅的警告,讓令羽安欲言又止。
令羽安倒是不擔心納卡會跟着這個靖安侯一起走,畢竟這靖安侯,一路以來倒是聽說過是個重情之人,此番又親眼所見。
他躊躇半分,最終同葉銘庭要求道:“我想同侯爺,比武一番?
”
葉銘庭笑了聲:“我可不做無意義的比武。
”
又并非為心愛之人而用武,他向來是不屑于這種毛頭小子愛做的事情。
令羽安有些挫敗,就見葉銘庭已經進了府,而門口的侍衛便将他攔在門外,此時,納卡已然醒了過來,立馬下了馬車,看見白羽岚的身影,突然喚了她一聲:“白姐姐。
”
白羽岚也有些遲疑,聽見納卡這聲音,便轉過了身,昂首朝着葉銘庭眨了眨眼,男人微蹙眉,半晌松開,又帶着一種戲谑的目光瞧了她一眼,道:“若想要去,那便去吧。
”
白羽岚心中一喜,踮起腳尖,往男人的臉龐親吻了一下,最後朝着那門外跑去,将納卡接了進來,納卡一見着白羽岚,便撲進了白羽岚懷中,涕泗橫流。
她渾身一僵,一邊撫摸着納卡的背,一邊輕聲安撫。
看來納卡的确是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或許這種事情,還是因她而起。
旁邊站着的兩個男人微微有些尴尬,葉銘庭看見這令羽安矗立在門外,愣着的身影,皺了下眉,随後朝侍衛打了個手勢,那侍衛便将令羽安放了進來。
“多謝。
”令羽安也對自己先前的行為,頗覺歉意。
沒想到,納卡竟然這麼黏這家的白夫人,可在宮廷中,納卡關系最好的,也隻有央蜜了,也就造就了現在央蜜被迫和親,納卡出走的局面。
納卡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會兒,這才安靜了下來。
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
“先前我發現納卡的時候,她差點被人非禮。
”令羽安說出這句話時,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然而看他這态度,就曉得這絕不是差點被非禮這麼簡單。
這句話,倒是讓葉銘庭也重視了起來,畢竟,如果不是他帶着白羽岚離開,白羽岚一人回去的話,那遭殃的,不就是白羽岚了麼?
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同今日敬酒那回一樣,是針對白羽岚而來的。
葉銘庭臉色一冷,他還沒有先下手,那女人倒是對夫人起了想法。
“我在你們回府的馬車裡,發現了兩種香,分别是催情香,以及軟骨散。
”令羽安歎氣道:“不過,駕駛馬車的人,似乎是換了。
”
他從前也觀察過靖安侯府的動向,對于這些細枝末節,都是記得很清楚的。
納卡打斷了令羽安的話,她作為一介太女,自然很快地便将自己的情緒都收了起來,開始闡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納卡從與二人分手後,就要坐馬車而去,然而她同白羽岚來的時候,隻帶了些随身侍衛,以及一個馬夫而已。
結果,走到官道上,馬夫突然換了方向,而馬車旁邊帶來的侍衛,竟然也不見了,她記憶力一向很好,見這方向明顯不是往侯府而去,就起了疑心,打算從馬車下去,熟料就在她同馬夫争執之時,那馬車内突然燃起一股香味,那馬夫顯然有準備,并無大事,納卡使出一切巧力,竟然用匕首直接将人當場刺死。
而那香味的作用也發揮了出來,她渾身無法動彈,隻好爬進了馬車,直到監護納卡的暗衛發現後,報告了令羽安,将人帶了出來,給她配了解藥,方才在馬車中,藥效才剛過。
“打算對你下手的那個馬夫,屍體還在麼?
”白羽岚心中憤恨,但隐隐對行兇之人,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猜測。
“是個胡人,面相就不是。
”納卡眼眶又紅了。
“先前也不曾見過。
”
将事情大緻理清楚一遍後,白羽岚這才将小姑娘哄着回了屋睡去,直到陪着納卡睡了後,她才出來。
納卡雖然是太女,然而心性,總歸是不如成年人那般堅硬,今日這事,定然給了她很大的打擊,白羽岚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不過,她忽然想到令羽安提到過的軟骨散和催情香,軟骨散配藥解,催情香呢?
想到這裡,她從房間出來後,瞧見正坐在庭院中的二人,走過去,皺眉,直直沖着令羽安質問:“她的催情香怎麼解的?
”
男人沉默一陣,半披下來的松散頭發,遮住一半面容,沉聲道:“我會負責的。
”
白羽岚歎了口氣,看來,今日這事,很是嚴重啊。
“你且先下去吧,現在納卡也不便回央國,我會将那兇手給抓出來的。
”她又歎了口氣。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拜她所賜。
令羽安朝着葉銘庭抱拳一鞠躬,随後轉身同小厮離開,去了給他準備的廂房。
“夫人這般樂善好施。
”男人在一邊涼涼道:“這靖安侯府,可不是能讓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
白羽岚聽出他話外之意,也有些無奈,她做不到将納卡棄之于外。
“莫非,侯爺最近是吃了納卡的醋了?
”她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葉銘庭對待納卡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
再者,這厮早就有吃她女性朋友的醋的先例。
男人神色莫辨,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