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這個夫君,究竟是做什麼的?
怎麼還沒有人知道呢?
”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
一沉迷學習天天這個話題。
來了精神,就去寫一點,沒有精神,就去睡覺。
“你個兔崽子,别吊人胃口了,快說。
”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人,看着剛剛那個男子,一巴掌蓋上那個年紀尚小的男子的後腦勺。
“别打呀!
二叔,之前我看到在登基大典上,新郎官,就跟在濯國隋王爺後邊,後來去救皇上和皇後的時候,武功,那叫一個高,可厲害了。
”
“原來是這樣,你們說這漣漪姑娘公開愛慕人家隋王爺不成,這一轉眼,就嫁給了隋王爺的侍衛,你們說…嘿嘿。
”一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最後還猥瑣的笑了幾聲。
“别胡說八道,現在不是求人家的時候了。
要是被皇後聽到了,你我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另一人左瞅右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邊,才算是放下了心。
“我知道,我知道,對旁人面前,我定的是不會說的,也就是跟老哥幾個瞎掰扯幾句。
”
“知道就好,咱也别管那麼多了,吃菜,吃菜。
”
前廳熱熱鬧鬧,厲隋卻,趕緊去了後院,看着手裡的字條,略一用力,此條化為碎片。
厲隋臉色十分難看,本來他打算給母妃寫一封信。
然後告訴他自己去尹國,将錦羽母子幾人一起接回來,可是母妃卻告訴他,錦羽不在尹國的,去了也沒用。
她究竟在那裡?
為什麼要騙自己?
所有人都騙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就是因為絮兒,他才這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而且消失的嗎?
為什麼母妃要幫着她離開自己?
那自己這段時間裡的表明心迹,天天寫信,豈不是如同笑話一般?
心中怒不可遏,風池山,現在就想立刻回濯國,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來這裡不過兩個月,怎麼出了這麼大的幺蛾子。
關鍵是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在看看這滿院的大紅綢布,厲隋隻覺得自己心煩意亂,但今天好歹是暗一的婚禮,不能因為自己破壞了氣氛。
強忍着怒氣,厲隋走到前院,新郎新娘正在敬酒,也隻不過是意思一下的那種,剛才厲隋不在,衆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隻能先敬其他人了。
看到厲隋回來,衆人有簇擁這新郎新娘前去敬酒。
本來新娘應該坐在洞房裡,等着新郎,可是漣漪坐不住,隻能先跳了蓋頭,齊國皇後說二人可以一起敬酒。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厲隋坐下以後,接過二人的敬酒,這也算是禮成了。
婚禮結束後,新郎新娘去了洞房,餘下衆人有想鬧洞房的,也有先離開的,厲隋心情不佳,再說了,本來他就不喜歡這些熱鬧的場合。
就先行回了驿館,由着他們鬧去吧。
回去的路上,厲隋不停的思考,葉錦羽這件事,因為什麼一聲不吭的離開自己。
又什麼要他們一起去騙自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還是說别的?
厲隋正在出神,就看見一群孩子呼拉跑過。
似乎是在追逐着什麼?
厲隋頭腦靈光一閃,當初是葉錦羽說要送四個孩子去神醫谷,這樣一來,是不是他也住在神醫谷?
心中有了計較,厲隋馬上回驿館,神醫谷這個地方,厲隋當初也是看到過,母妃指出神醫谷的路途,不過那時候年紀太小。
路,具體的記不清了,不過大緻方向,還是知道的。
如果去問母妃,母妃不一定能告訴自己,那就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急忙攤開地圖,按照小時候的記憶,勾勾畫畫,似乎哪裡,都有點偏差,修修改改,結合地形地勢,最後,厲隋終于把那個巨大的,如同野獸匍匐在地圖上的峽谷勾勒出來。
“應該就是在這裡。
”厲隋扔下手中的筆,可是這裡路程,遙遠,自己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能夠再跑這麼遠。
普通的信鴿根本沒辦法飛近神醫谷,而且就算推進去了,那也是機緣巧合,隻會被人殺了,更别說那裡面那麼多的怪人,把信鴿烤了,都不稀奇。
如果想去神醫谷,自己隻能專門抽出個時間,好好走一趟,有什麼誤會,都去解開,不然的話對誰都不好。
無論有什麼事情,厲隋都還要先回一趟濯國,回去複命,而且據探子來報,最近的隻為王爺和太子,手下又有些不幹淨動作自己不理會又不行,理會了又要耽誤時間,真是煩都煩死了。
最後想了想,厲隋還是決定給皇貴妃寫一封信,請問一下具體的緣由,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話,自己盡量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再去找葉錦羽,這種時候,自己離開這麼久,都已經是軍家大忌,如果要去神醫谷,來回又是要一個月的時間,自己耽誤不起。
提筆寫完書信,厲隋站在院子裡,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天,這眨眼間,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再過三個年頭,是不是這日子就消停了?
三思
春風料峭亦舊,那綠色的枝丫,已經顯出了不少容貌,一年的春總是過的這麼快。
第二天,厲隋一行人辭别莫北庭,趕回濯國,大半個月的時間,未到四月,終于抵達濯國皇宮,厲隋倉促的向景皇禀報完,便趕往德壽宮,他要親自問一問母妃究竟是怎麼回事?
進了德壽宮的大門,皇貴妃正坐在主位上,似乎就是在等他。
“母妃,到底是因為什麼?
錦羽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而且你還幫他瞞着我?
”
厲隋進門還未站穩,急急問道。
“怎麼?
出去一趟,把規矩都忘了?
見了本宮,也不行禮,直接如此诘問本宮。
是誰教你的這種規矩?
”皇貴妃的心情似乎也不好。
“兒臣見過母妃,希望母妃為兒臣解惑。
”厲隋雖然心中生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跟母妃吵架的時候。
“本宮為你解惑?
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
你若真的,喜歡那個絮兒,你就把她娶進來,又能如何?
如果不喜歡,你又為何,要因為她,氣走了錦羽?
”皇貴妃一拍桌案,指着厲隋,就差破口大罵了。
“母妃,兒臣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自始至終,兒臣心裡隻有錦羽一個人。
怎麼會因為那個絮兒,氣走錦羽呢?
當初的事隻是個誤會,兒臣也是從錦羽走了之後,才知道的,你總不能因為這樣就把兒臣,一棒子打死吧。
”
厲隋覺得簡直莫名其妙,自己那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出過書坊,怎麼就會出現在絮兒房間?
之前一直在忙,沒有想這個問題,如今,才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
“你還犟嘴!
你知不知道那個絮兒,已經有身孕兩個多月,很快就要三個月了?
”皇貴妃氣着話都不想說,将手中的佛珠拍在桌子上,望着窗外,不願意看厲隋。
“什麼?
身孕?
這是我怎麼不知道?
”厲隋簡直頭都要大了一圈,莫名其妙,自己又多出來個孩子?
而且還是絮兒懷的?
“你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那天整個王府的人都看見了。
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跟你糟蹋了,你說你怎麼負責吧。
”皇貴妃看見,厲隋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厲隋眉頭緊鎖,從德壽宮出來,是讓自己怎麼負責?
自己連她為什麼會有身孕都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蹊跷,那天自己确實是在跟人家談生意上的事。
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去了絮兒的房間?
回來的匆忙,還沒有回王府一趟,這回,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王府裡的事情了。
暗一直接把漣漪安排在王府裡,一來比較方便,二來也能省一個下人的開銷,最重要的是,漣漪一個人在外邊住,他不放心。
“王爺,你回來了,這王府裡懷孕的那個是王妃嗎?
”厲隋還沒有進門,就看見站在門裡,柱子邊上的漣漪蹦了出來。
“不是。
”厲隋聽見懷孕兩個字就頭疼。
“原來隋王爺也有,三妻四妾,切!
”漣漪不屑的看了一眼厲隋,扭頭離開。
“暗一!
教教他規矩,再有下一次,本王不确定她能活着走出這個大門。
”厲隋正在氣頭上,本來就陰沉的臉色,簡直黑如鍋底。
“是,王爺,屬下盡快把她送走。
”暗一也是膽戰心驚,這次王爺吃了一個大虧。
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那個漣漪居然還會來找事,以後自己可得好好說說他。
厲隋風風火火到了主客廳,坐在主位上。
玥娘在旁邊跟了一路,也沒敢說一句話。
“玥娘,現在去把整個王府的下人都給本王找過來。
”厲隋眸色幽深,似是醞釀着極大的風暴。
“是。
王爺。
”玥娘趕緊下去通傳,這王爺是怎麼了?
一回來怎麼就發這麼大的脾氣。
短短一刻鐘的功夫,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已經集合完畢。
上一次絮兒不經葉錦羽同意,招進來許多新人,結果又被葉錦羽全部遣散,這次葉錦羽和厲隋不在,整個王府又是她的天下。
果真又招進來不少新人。
厲隋看着下面烏壓壓的一群人。
這個絮兒膽子還真是不小,看這些人的反應,估計新來的一大半都是别人安插進來的眼線。
人不怕沒腦子,就怕沒腦子還自作聰明。
人都到齊了,最後隻剩下一個絮兒還沒來。
厲隋危險的眯起眼睛,手中的茶盞,碎成了粉末。
下人們臉色一白,他們都不是很了解厲隋的脾氣,都是靠外人的傳言來判斷,外界傳言厲隋,冷血無情,殺人如麻,武功高強,對于不和自己心意的人,一向是斬草除根。
厲隋看着瑟瑟發抖的衆人,終于,玥娘扶着絮兒,絮兒扶着腰,好似很艱難的走過來。
“王爺,您消消火,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呢?
我們的孩子…”絮兒一副女主人的語氣,她還想憑着肚子裡的孩子,在厲隋眼中獲得更多的關注,提高自己在這個王府的地位。